但沒了易感期的后顧之憂,郁時青費了些力氣壓制住江虞的野蠻,卻又陷入新的困境。
這里沒有沒有發情期的抑制劑。
不過,如果他的標記對江虞的易感期有效,那應該也會對發情期產生作用。
想到這,郁時青垂眸看著江虞。
這雙以往鋒利的漆黑星眸此刻被深切的欲壑覆蓋,亮得出奇。
郁時青和他對視,照例道:“忍一忍。”
話落俯身下去,咬破他的腺體。
江虞悶哼一聲。
沒有刻意壓抑的意識,他今天的反應格外真實。
當信息素侵入,他用最后的力氣緊緊攥住郁時青的后領,在郁時青耳邊發出顫抖的難耐喘息。
郁時青扶著他前額的手一頓,當即加快標記。
之后松手按在江虞臉側,撐起上半身。
“江虞?”
江虞已經脫力,他眉頭緊蹙,聽到郁時青的聲音,才緩緩睜開雙眼。
看到近在眼前的郁時青,他顯然驚怔住。
郁時青看到他眼底的血絲消退大半,眼神也恢復清明。
江虞不自在地被他觀察,發現退無可退,才轉臉看向一旁,又蹙起眉頭。
這是在床上?
之后低頭才發現兩人身體緊貼的糾纏姿勢,臉色頓時僵硬。
房間里沉默沒能堅持太久。
“郁時青。”
“嗯?”
“剛才,”江虞抬眸看他,干巴巴地問:“發生了什麼?”
第32章
郁時青起身的動作微頓。
他低頭看向江虞:“你不記得?”
他回想之前的經歷, 對于真正發情期間的事,的確記憶模糊。
但這也不算是壞事。
剛才只是江虞的本能反應,沒必要一定記得清楚。
“沒什麼。”郁時青道, “是你的發情期。
”
江虞和他對視:“因為你的信息素?”
郁時青沒有斷言:“有這個可能。”
江虞即便已經心有預感,聽到這句話還是沉默下來。
alpha的發情期只會被omega信息素引誘, 可事實是,回程路上根本沒有任何omega出現, 何況他一直和郁時青在一起。
如果說期間有什麼異常, 那麼陷入發情期的人就不該只有他一個alpha。
今天的異常也只有一件事。
郁時青的易感期。
不可否認,從早上開始,他就被郁時青身上的信息素吸引。
在車上,在電梯里, 情況都在隨著信息素的濃郁加重。
他其實在電梯里就有所察覺。
他只是不能確定,難以相信。
同是alpha, 郁時青的信息素為什麼會挑起他的發情期?這種事聞所未聞。
江虞緊蹙著眉, 還能感覺到頸側被郁時青標記后的傷口。
他也同時感覺到,這一次的標記, 盡管肩背還有大片疼得發麻, 卻比之前好得太多。
難道是易感期之后,他竟然漸漸適應了郁時青的信息素?
“江虞。”
“嗯?”聽到郁時青的聲音,江虞回過神。
郁時青還是剛才的動作不變:“松手。”
江虞這才意識到, 他的右手還攥著郁時青的后領。
這個發現又讓他神情微僵。
他松開五指,手從郁時青的后頸滑下, 沉聲又問:“剛才, 我和你,我們……”話說一半,他咬了咬牙, 索性開門見山,“我應該沒對你做什麼吧?”
郁時青耐心等他把話說完,才道:“沒有。”
這個回答不做遲疑,來得很快。
江虞眼底反而涌起一絲疑惑。
他余光看到一旁,原本整齊的床鋪此刻皺成一團,好像有人在上面打了一架——
等等。
江虞終于想到這個問題。
他和郁時青為什麼會在床上?
不過沒等他再問,郁時青已經從床上起身。
江虞的視線隨他站起,先看到他褶皺的襯衫,看到他的下擺被從褲腰扯出來,動作間露出緊實有力的腰身,連腰帶都似乎松松垮垮,被拉開幾分。
江虞的神情僵硬更甚。
這不是郁時青的一貫作風。
那又會是因為什麼?
驀地。
江虞視線向上,掃過他頸間的一抹紅痕。
“這里沒有發情期的抑制劑,我試了當初你易感期時的方法。”注意到他的目光,郁時青看他一眼,才轉身合上藥箱,“看來一樣有效。”
江虞看著他的背影,腦海里那抹紅色的印記卻久久揮之不去。
有隱約的畫面隨之浮現,自始至終像蒙著幾層灰色的陰影,看不真切,只能記起不連貫的片段。
但這些不連貫的片段,也足以讓他明白郁時青為什麼不打算細談。
“沒事就好。”江虞回想良久,說話時才發覺喉間干澀,又咳了一聲清嗓,繼續打破平靜,聲音聽起來十分鎮定,“麻煩你了。”
郁時青把藥箱放回桌上,回身看他:“這次是我大意,連累了你。”
江虞試著從床上坐起,聞言也抬頭看他:“算了,這又不是你的錯。”
郁時青走近一步,抬手扶住他的肩。
江虞不自覺又掃過他頸間的痕跡。
郁時青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轉而說:“以你現在的狀態,想搬出去只能等到明天。”
“搬出去?”江虞皺眉,“誰說我要搬出去?”
郁時青在他身旁坐下,轉臉看他:“我的信息素對你有影響,你不擔心?”
江虞看了看桌上的藥箱,反問一句:“你會每天都忘記喝抑制劑?”
郁時青笑了笑:“當然不會。”
江虞轉向郁時青,又說:“你的易感期應該不是今晚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