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道。
“不過,老鼠壽命最多不到三年,他出冷宮可不止三年吧?”顧淮笙一看趙越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不禁搖頭笑罵:“不愧是你們趙家人,這心思啊,還真是九曲回腸,烎王果然沒看錯人,這孩子前途無量啊!”
“沒點心智,也活不到現在。”趙越給顧淮笙攏攏披風。
“那孩子沒嚇著吧?”雖然小孩兒心智過人,但畢竟還是孩子,顧淮笙不免還是會有些擔心。
“嚇著倒不至于。”趙越看了顧淮準一眼,拱手:“顧將軍,辛苦了。”
“本分而已。”顧淮準拱手行禮:“王爺此行急著過來,可是要接淮笙進宮?”
“正是。”趙越頷首:“不過,你們這……”
“原本是要出門去常宅的,沒想你會這時候過來。”顧淮笙接話道:“這才剛定下六皇子繼位一事,隨后就出了這事,看來并非眼見的太平啊,下毒之人可抓到了?”
“送湯的宮女和御廚,都收押看管起來了,具體的,還待再查。”趙越頓了頓:“這眼看登基大典就到了,突然出了這樣的事,內閣幾位大人都很緊張,得到消息就進宮了,只等你回去,再行商議。”
“不是……”顧淮笙疑惑了:“等我干嘛,這事兒我也管不著啊,查案交大理寺,議政我一個吏部侍郎也靠不上啊?”
“你現在可不止是吏部侍郎,還是未來幼帝的老師。”趙越好笑:“顧大人記性怎麼這麼差?”
“啊?”顧淮笙回頭看一眼顧淮準顧淮陽,眼角都抽抽了:“那也……跟我沒關系啊,老師只負責教學問,哪管得著這朝堂之事?”
“是張大人點名要你過去的,大家都還在御書房等著呢,趙硯也在,既然不日就將登基,這種事情,總要帶著他的,他也想你去,這孩子也不知怎麼回事,好像特別依賴你。
”趙越捏捏顧淮笙的胳膊:“我知道你不喜這些,等此間事了,你該怎樣還怎樣,以后這些破事兒,都我來管。”
“可是,我這還要帶大哥他們去常宅呢。”這也是讓顧淮笙為難的一點。
都不用趙越說,顧淮準就接了話:“沒事兒,正事要緊,你隨王爺去吧,我跟淮陽過去就行,左右就在城郊村,也不難找。”
“是啊二哥,你就去吧,我跟大哥去一樣。”顧淮陽也附和點頭。
兄弟倆都這麼說了,顧淮笙也就點了點頭,跟著趙越先行離開了。
直到上了馬車,顧淮笙才想起來,這麼半天,他居然忘了一個人,嘖了一聲,抬手就拍了腦門兒一下。
“做什麼呢你?”趙越一臉莫名的看著他。
“嗐!”顧淮笙道:“大哥他們回來,怎麼都沒見奴兒呢?我居然把他給忘了,也不知道人是否平安,不然回來怎麼都不見人?”
一聽這個,趙越臉色就微微一沉:“你看你哥,像跟心愛人生離死別的樣子嗎?”
顧淮笙下意識搖頭,反應過來就忍不住樂了,一臉壞笑的乜斜著趙越:“我只說平安與否,又沒說……你就整個生離死別,至于嘛你?”
趙越涼涼地看了顧淮笙一眼就轉開了視線。
“我就隨口關心一句。”顧淮笙那叫個無語:“他要跟我哥好了,那就是我們顧家人,都是一家人,我關心一句很正常吧,王爺這也醋,不怕酸的慌?”
趙越被說中心思,耳朵微紅,咳了一聲:“他要受傷,你大哥自然不會放任他在軍營待著,你就放心吧!”
“好好好,我放心,我不操心他了這總成了吧?”顧淮笙見好就收,討好地湊過去挨挨蹭蹭:“不過你怎麼知道他是在軍營啊?”
“顧大人是不是凍傻了?”趙越剛下去的脾氣又冒頭了,臉上卻繃得面無表情,火氣全映照在眼睛里:“他不在軍營會在哪?”
“瞧瞧你,我就隨口問問你兇我做什麼?咱倆這還沒成親呢,這要是成了親,那你還不天天兇我啊?”顧淮笙噘嘴瞥眼:“要是這樣,那我可要再好好考慮考慮了,不然這一天三頓吼,誰受得了啊?”
“你就故意氣我是吧?”趙越忍無可忍,一把抓過顧淮笙摁到懷里,鐵臂箍腰一臉冷冽強勢:“你敢毀婚試試!”
“我要毀了會怎麼樣啊?”顧淮笙故意逗他。
“硬搶!”趙越捂住顧淮笙的嘴:“閉嘴,不許再說話!”
便是捂著,顧淮笙依舊不老實,含糊不清也要說:“趙越,我的好王爺,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刷地一下,原本只是耳朵紅的趙越,臉皮瞬間紅了個透,瞪著顧淮笙的雙眼仿似要吃人一樣。
然而某人還未意識到嚴重性,撩騷撩的興起:“捂一個人的嘴,也是有講究的知道吧?要是那人是外人,你就一掌劈厥過去,要是很親近的晚輩,你就巴掌捂嘴,可那個人要是愛人呢,你就該這樣……”說著,一把拉下趙越的手,直接對著嘴角就是一口,還故意壞心眼的牙齒磨了磨對方嘴皮子,這才一臉奸計得逞地退開:“一吻封唇。”
“顧大人所言甚是,受教了。”話音剛落,趙越一把就把顧淮笙拽回懷里,扣著后腦勺就強勢親吻起來,那勁道,可跟顧淮笙撩騷那一下差的太多了,惡狠狠撕扯,渾然一副恨不得把人給整個吞下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