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延垂著眼,捧著碗扒拉著里面的菜,有些心不在焉。
林舒遇疑惑道:“什麼?”
“徐子瓊對我……我以前不知道。”
林舒遇沉默了半分鐘,甚至謝延都以為他生氣了。
“他當你是直男,所以沒告訴你。”林舒遇揉了揉他的后腦勺,像是安撫。觸手的感覺很好,軟軟的,像是動物的絨毛一樣,摸起來十分舒服,讓人有點不想抽手。
但謝延似乎是覺得這樣的舉動有損他的形象,林舒遇剛摸了兩把,他就偏過頭避開了對方的魔爪。
“你知道我不是。”
“所以他不就以為自己有希望了,過來告訴你了。”
謝延嘆了一口氣,望向林舒遇的眼中晦暗不定,像是遺憾,又像是懊惱。他碰了碰上下唇,好像想說些什麼,可張合了好幾次,最終都沒有把想說的話給說出來。
電視里《山河賦》播到了第二集 ,畫面正好是溫平蘭調戲裴闕的那一幕。林舒遇第一次和別人一起觀賞自己的作品,看到“溫平蘭”散著頭發撐在裴闕的桌前時,心里還生出了一絲羞恥的感覺。
演的時候不覺得,現在一看才發現他像極了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
他想著去觀察謝延的臉色,結果剛一轉頭,就看到了他合上的雙眼。
謝延歪著頭,正好貼在一個靠枕的邊緣。頭發遮了他大半的臉,鼻子都埋進了毛衣里。
林舒遇怕他悶著,抬手勾下了毛衣的領子,卡在了他的下頜。
謝延的呼吸平穩悠長,明明是他先提出的建議,卻自己先行跑路了。
大概是路上奔波太久的緣故。林舒遇記得自己是拍攝結束后就趕回來的,謝延沒比他晚到家多少,坐的應該是他后面一班航班。
他掃開了謝延臉上的頭發,幫他撩到耳后,謝延呼出的氣息噴在他的手腕上,鬧得他有些癢。
林舒遇的目光落在了謝延的嘴唇上。
像白雪公主。他這麼想著。
林舒遇回憶起那段模糊的記憶,似乎隱隱地還能記起一點謝延嘴上的觸感。
心里不由地躁動了起來,那點難以描述的欲望蠢蠢欲動,恨不能馬上破開囚籠,湊上去碰一碰令它躁動的東西。
“那我不是變態嗎。”林舒遇小聲嘟喃著,強迫著自己把視線挪開。
然后,他的腦海里只剩下了一個字——
謝延身上的牛仔褲有些緊,坐著的時候完全遮擋不住形狀,林舒遇只瞧了一眼,頓時就頭腦發熱起來。
確實……有點大。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俺忘記定時了!
第34章
一時之間,林舒遇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該放哪里。他感覺自己現在更像個變態了。
電視里的畫面在他的眼前糊成一團,只能分辨出幾個鮮明的色塊,卻看不清具體的輪廓。空氣間逐漸上漲的熱度蒸得他發慌,鼻尖都像是被人堵住似的,胸口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林舒遇呆坐了許久,中途忍不住地又瞥了幾眼謝延的臉。
明明只有十分鐘,卻有種如隔三秋的錯覺。
最后他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謝延的手臂,語氣輕柔:“去床上睡吧。”
謝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底像是蒙了一層霧。他軟軟地“嗯”了一聲,然后搭著林舒遇的手趔趄地站了起來。
謝延的手很暖。手指上的力道隔著一層衣服傳到了他的手臂上,像是要烙印在上面一樣。
“抱歉,我……”
“先休息吧,下次我請你吃飯。”
謝延平淡地應了一聲,誰都知道“下次”不過是句客套話,沒過多久就會被當事人拋到九霄云外。
“你不能騙我。”
林舒遇沒忍住笑了一聲,他頭一次見到謝延這樣乖順的模樣,下意識地上手又在他的后腦勺摸了摸,哄孩子似的說:“不騙你。”
然后,便在謝延狐疑的目光下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但或許是因為那不經意的一眼,林舒遇當天晚上回去又做起了那個該死的夢。
比第一次的更刺激、更熱烈,導致他第二天早上起來,整個人都精神恍惚,差點沒被腿上的被子絆倒。
齊寄給他打來電話匯報接下來的行程,大概是因為《山河賦》的熱度與日俱增,他接到了比以往更多的綜藝和舞臺邀請——當然,大多都是要求他和謝延一起參加的。
圈內的情況向來如此,至少在未來一段時間里,他和謝延都得綁在一起,時不時地出來營業一番,。
若是換成別人,林舒遇還不一定會有這個心思。畢竟他一直秉持著混吃等死的至理名言,對于不影響他事業的,基本都是能推就推,再不行也是三天曬網的態度,沒少被齊寄說教過。
但對象是謝延就不一樣了,他從來沒有這麼樂意過。
“有沒有那種,嗯……就是……那個什麼一點的,比如說《國民CP漂流記》之類的,我想去海邊……”林舒遇靠在沙發上,懶懶地說道。
“炒CP最重要的就是欲拒還迎欲語還羞,太膩歪就假了。”齊寄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得不經意地發出一些碰撞,觀眾才會——‘啊我嗑死了’。
”
“誰跟你說我是想炒CP的?”林舒遇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