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寄甚至懷疑對手玩家的腦袋上已經自動被林舒遇打上了“徐子瓊”的名字。
等林舒遇打死了那個玩家,翻窗戶出來的時候,三號還在那里,開著車前后移動,像是在等他。
另外的兩個隊友早就跑出了百米遠,而毒區近在咫尺。林舒遇猶豫了一下,跳上了對方的車,開了麥說了聲:“謝謝。”
【沒事。我們去野區?】
齊寄感慨道:“我還沒聽說過隔著屏幕也能讀心的。”
林舒遇喜歡蹲野區打人,專挑跑毒的玩家下手。這個玩家一開口就摸透了他的喜好,也不懂是什麼蛔蟲成的精。
那人車技不錯,林舒遇在路上和他配合著打死了一個滿編隊,然后在地圖上標了一個點。
“去這里。”
齊寄說道:“不過看樣子,你和謝延似乎相處得還不錯?”
屏幕上的人物摔了個殘血,三號也沒想到林舒遇會突然跳車,車子已經開出去好遠,又不得不打了個彎繞回來。
“我和帥哥都相處得不錯。”林舒遇口齒含糊地說著。
“我以前以為謝哥是那種自視清高的人,比高嶺之花還高嶺之花的那種,沒想到意外地很好相處,前幾天他的助理還來問我遇哥的喜好呢。”小吳切了一小塊蛋糕,插話道。
齊寄臉上頓時露出了好奇地神色:“哦?你告訴他了?他好好地來問你這個做什麼?”
“說了,估計就是無聊想跟我嚼一嚼老板的舌根吧。”小吳說。
“居心不良啊嘖嘖。”齊寄一笑,用胳膊捅了捅林舒遇的腰,調侃道:“雖然也沒有很久,但他是不是對你日那什麼生情了?”
林舒遇蹲在墻角嗑了瓶藥,沒有說話。
齊寄繼續滔滔不絕:“要說徐子瓊那個王八蛋當時追你的時候,連問都沒有問過,我記得他第一次送你的那個什麼東西,尺碼都不對。你還傻乎乎地趕著幫人家辯解,嘖,真是令人無語。”
他不提,林舒遇自己都快忘了那段往事。
當時犯過的傻,都是現在生的氣。
“你當時啊,就像那種千里送的傻白甜,勸都勸不動。”
“你不要仗著我記性不好添油加醋。”林舒遇涼涼地說,“信不信本傻白甜一拳錘爆你的狗頭。”
“你這是遷怒,是殺人滅口。”齊寄故作不滿地叱責著,突然又一改語氣,轉了話題,“不過謝延這個人還真不錯,人長得又符合你的審美,經紀人又厲害,出了事都輪不到我們擦屁股,人家‘唰唰’兩下全給你解決了。林晴表面上雷厲風行的,但也不是什麼惡婆婆,你要是嫁過去和親,父皇覺得可行。”
林舒遇直接無視了他:“三號你補一下血,還有藥嗎?”
【我還有,不用擔心】
“你幫我盯一下,我過去那棟樓看看。”
齊寄見林舒遇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頓時就泄了氣,懷念起最開始那個對自己畢恭畢敬的青年來。林舒遇剛出道的時候可沒有這麼不把他當一回事,動不動齊哥長齊哥短的,比現在不知道可愛了多少。
他嘆了一口氣,下了床走到小吳旁邊,也切了一小塊蛋糕,盯著林舒遇不滿地吃了一大口,眼神要多怨念就有多怨念,像極了一個在批判只顧著和狐貍精打游戲的臭男人的原配。
這只狐貍精還特別善解人意,林舒遇讓他盯人,他就乖乖地在原地幫他盯著。
【二樓有一個】
【我打掉了】
林舒遇從來沒有排到過這麼給力的隊友,打起人來也放松了許多。后來進圈的時候三號還給他丟了幾個急救包和小藥,堪比當代版田螺姑娘,一局下來他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人間處處有真情,為了狗男人生氣不值得。林舒遇暗自想到。
退出后他接到了三號“再來一局”的邀請,林舒遇沒有立馬答應,而是翻身下床,問了坐在沙發上的小吳一句:“前面讓你找的視頻或者文,找到了嗎?”
小吳含著蛋糕點了點頭,在褲子上抹了抹手,把手機打開找到了某個頁面。
林舒遇只好拒絕了對方,走到單人沙發上翹著腿坐下,沖著小吳抬了下巴,說:“讀吧。”
小吳清了清聲,像是小學生朗讀時的那樣,抑揚頓挫地說道:“有那麼一瞬間,林遇覺得外面的雨都像是嗚咽的哭聲,低落下的雨點打在他的心上,寒意從腳漫上,凍結了他的全身。他隱隱抓住了自己正在跳動的心臟,緩緩地走向坐在角落里的男孩。”
“這啥啊?”齊寄揉搓著自己的手臂,嫌棄地問道。
“他臉上稚嫩的眼淚讓林遇的心跳都慢了一拍,冰冷的濕意僵硬了他的四肢,讓他寸步難行。”
小吳的咬字十分刻意,感情充沛過了頭,齊寄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爬了起來。
“林遇扣著阿延的腦袋把他壓在懷里,桎梏在自己的胸前。對方身上的熱意驅走了之前駭人的溫度,像是炙熱的巖漿,滾過他的胸膛。”
齊寄:“???”
“‘我以為沒必要解釋的。我對你的喜歡早就在漫長的陪伴里悉數展現,這里除了你再也住不下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