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湯執按進床里,慢慢地脫光了湯執的衣服,讓湯執的皮膚都露在不冷的空氣里,但自己還只脫了外套。
布料摩擦著湯執的小腹、胸口,以及更敏感的地方。
湯執難耐地抬手,想幫徐升也脫衣服,剛拉到他的領帶,就被他抓住手腕,按在被子上。
徐升離開他一些,自己伸手,把領帶扯松了一些,臉上沒什麼表情地盯著湯執。
徐升的眼神讓湯執有一點畏懼,湯執很快地閉上眼睛。
等了兩三秒,湯執聽見皮帶扣子解開的聲音,布料的摩擦聲,身下的床墊因為徐升的動作微微震動。
而后有溫熱的東西碰在湯執的嘴唇上,湯執很快意識到,是徐升的手指,也知曉了徐升的意圖。
他張開嘴,把伸進他嘴里的手指吮吸得很濕。
臥室沒有關燈,所以閉著的眼睛也感受到了橙黃色的光線,湯執像吮糖果一樣,用舌頭舔壓口中的異物,努力地吞咽著。
手指沒有在他的口腔停留太久,很快地抽了出去。
徐升掰開他的腿,用濕潤的手指戳刺著,撐開他的身體,進出、轉動,接著又開始吻他。
好像正在對他施刑,親吻則是麻醉。
湯執是害怕的,他承受徐升的吻和擴張,伸手抱住了徐升的背。
徐升并沒有把衣服脫掉,湯執只碰到了襯衫布,和從布下傳上來的熱。
湯執不想要徐升不脫衣服和自己做,就睜開眼睛去看徐升。
“徐升。”他在吻里含糊地說。
徐升抬起一些,相距很近地看著他。
硬物抵在湯執的腿間,熱得幾乎要灼傷他,也很快要占有他。
“你能不能把衣服脫了。”湯執問徐升。
徐升看著湯執,頓了頓,說好。
徐升肌肉勻實,肩膀很寬,是湯執喜歡的那一種身材。他脫了上衣,俯身壓下來,問湯執:“可以了嗎?”
“嗯,”湯執說,“可以的。”
在明亮的吊燈下,湯執被緩慢地擠壓著,清醒地容納了徐升。
徐升按著湯執的腰不斷進出,占據他的身體和唇舌。
痛和漲擠滿湯執的下身,不是很痛苦,只是有一點像漏拿東西似的空虛。
徐升把他弄得太熱了,湯執一邊因為徐升的進入而搖晃著,一邊想。
他張開嘴,想呼吸一點冷的空氣,不小心發出了細微的呻吟。
徐升停頓了一下,突然變得很用力,把湯執弄得不斷往上聳,腿根被撞得有點痛,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徐升,”湯執伸手,抱緊了徐升的脖子,貼到徐升耳邊,求他,“輕一點。”
“你太用力了。”湯執說。
徐升扣在他腰上的手收緊了一些,不過停下來了。
他好像有點不知道怎麼繼續似的,很輕地往里又進了一點,也貼著湯執,過了幾秒,拉住湯執的手臂,把他抱了起來,讓湯執坐在他腿上。
“這樣?”他微微抬頭,看湯執。
徐升臉上有欲望,但好像更在意湯執是不是不舒服,他吻了湯執的下巴、臉頰和嘴唇,湯執按住他的肩膀,跪起來一些,自己慢慢地動起來。
湯執覺得做愛時他是痛苦的,好似背叛了唯一干凈的心靈,沉溺在欲望當中,是下賤和丑陋的,是惡毒的,是邪惡的。
但也混雜了一點幾乎是沒有的甜美,像是吃苦藥前吃過的糖的余味,在徐升的吻和擁抱里。
湯執一邊動,一邊抱緊了徐升。
他很想問徐升以后有沒有可能會喜歡他,但因為覺得不可能,也會掃興,最后沒有問。
“徐升,”他對徐升撒嬌,“我動得好累。”
徐升微微停了停,托著他的臀和后背,問他:“現在還痛嗎?”
“一點都不痛了,”他很輕地說,“可以重一點。”
雖然湯執這麼說,徐升一開始沒有做得很重,只是可能因為忍著沒用力,所以一直不停。
湯執被他操得射了,肚子上淌滿了精液。
最后他也還是變得不分輕重,說了一些對他來說不太干凈的話,抱著湯執抵在墻上,把湯執和房間都弄得混亂不堪。
第53章
這可能是徐鶴甫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在高爾夫球場等人。
徐升從高爾夫球車上下來,走向徐鶴甫的某一瞬間,徐鶴甫的臉色難看得幾乎無法管理。
不過徐升并不是很在乎,他踏上規整的草坪,走到徐鶴甫面前,恭敬地說:“外公,抱歉,我昨晚睡得太沉,起晚了。”
“是嗎,”徐鶴甫或許控制了表情,頗有些勉強地對他和藹地笑了笑,“這幾天你也辛苦了。”
徐升微微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麼。
徐鶴甫站到發球臺旁揮桿擊球,一聲輕響,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
徐升看著半空,想到了早晨不高興了的湯執,微微有些走神,沒有顧忌徐鶴甫,拿出手機,單手給湯執發了一條信息:“想不想去海底餐廳吃午飯?”
徐鶴甫心情不好,球發得有失水準,他回頭看了徐升一眼。
徐升恰好把消息發出去,收起手機,抬頭對他說:“我來晚了,罰兩桿吧。
”
徐鶴甫若無其事地說“行”,往球的方向走。
徐升也放慢步子,跟著他走過去。
這天又是陰天,草坪很綠,球場的色調仍然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