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真丑聞》第16章

徐彥露在一旁,面色變得緊張和害怕了起來,拉了拉她哥哥的袖子,小聲說:“哥,算了。”

“——怎麼了,明悟?”

徐謹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看見幾人對峙的模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沒什麼。”徐明悟說著,轉身快步回到舞場之中,徐彥露也跟在他身后,提著裙擺,逃也似地跑走了。

徐謹留下來,勉強地和徐升攀談,問他發生了什麼。

徐升笑了笑,沒說什麼,只說:“可渝想先回去了。”

徐謹便也沒有多問,對徐可渝噓寒問暖了一陣,便借故離開了。

徐可渝終于從湯執懷里抬起了臉,叫了徐升一聲:“哥。”

徐升像是很不熟練似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又看著湯執。

“你先陪她回去。”他低聲說。

湯執低下頭看著徐可渝,說好。徐升把手收了回去,不知怎麼,抬手時手背碰到了湯執的下巴。

湯執下意識地抬眼看他,徐升也愣了愣,不過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悅,只是靜靜地垂下了手。

第9章

回去的路上,徐可渝起初一言不發。

晚上發生的事,讓湯執覺得有些訝異,他既不懂徐家紛繁復雜的關系,也不懂徐升在徐家究竟算是什麼地位,唯一能確定的,只有徐升第一次見到他時,告訴他的那句“對可渝疏于關心”,絕對不是在謙虛。

湯執十分懷疑,徐升根本就不知道每當徐可渝遇到某些親戚時,會莫名受委屈。

遙遙看見房子的燈光時,湯執叫了徐可渝的名字。

徐可渝偏過頭來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你哥知道徐彥露那麼對你嗎?”湯執問她。

他發覺后視鏡中的司機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但他沒有理會,而是專注地問徐可渝:“他是不是不知道?”

徐可渝很輕地“嗯”了一聲,突然平靜地告訴湯執:“他以前不回家的,住在外公那邊。”

車在房門口停了下來,湯執替徐可渝開了車門,徐可渝走進去,管家等在門口。

這天晚上,徐可渝有些失魂落魄,不像以前一樣非要去湯執房間,自顧自走回了房。

過了許久,湯執快要睡著的時候,徐可渝卻忽然來敲了敲湯執的門。

湯執沒開門,隔著門問她:“怎麼了?”

徐可渝在外頭很輕地對他說“謝謝”,然后就走了,很難得地又讓湯執記起最早那個沉默寡言的徐可渝。

他內向無害的,羞怯善良的高中同桌。

說不清是為什麼,可能單純是閑著沒事干,或者是拿人太多錢財,所以附贈很少的一點點關懷,第二天湯執起了個大早,站在樓梯旁,守到了徐升起床下樓。

徐升衣冠楚楚,湯執還穿著睡衣,睡眼惺忪地擋在徐升面前,一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一邊對他說:“徐總,早上好。”

徐升并不怎麼耐心地問湯執:“你有事嗎?”看上去一副不想聽到湯執說有事的表情。

雖然打過腹稿,但真的和徐升面對面了,湯執又猶豫起來。

說到底,他想對徐升說的話,都是徐升的家事,而他只是徐升雇來穩定徐可渝情緒的演員。

徐升和徐可渝怎麼溝通,和他沒有關系。

只是徐可渝昨晚像夢游似得在湯執房門口說的謝謝,總在湯執耳邊回響,催湯執硬著頭皮對徐升說:“徐小姐好像很需要你的關心,特別是和親戚在一起的時候。”

他本來還想繼續告訴徐升,徐可渝兩次遇見徐明悟兄妹時的詳細經過,不過被徐升的眼神攔了下來。

徐升看著湯執,起先沒說話,只是他的神情,讓湯執覺得他在建議自己立刻回房。

湯執站著沒動,又過了幾秒,徐升開口了。

“知道了。”徐升說。

但緊接著,他又像提醒似的告訴湯執:“不過你不必真的當她是你太太。”

湯執愣了愣,看著徐升,張了張嘴,道:“那倒沒有。”

徐升垂著眼,看了湯執片刻,突然又說:“昨天晚上你抱她的時候,不是很正常嗎?”

“試西裝那天,怎麼嚇成那樣。”他說得含蓄,不過意思不大客氣,像是在表達前幾天傍晚,湯執在客廳里被徐可渝緊緊擁住時的失態樣子太過刻意,他覺得是假的。

湯執如鯁在喉,想同徐升爭辯幾句,但昨晚在晚宴上安慰徐可渝時,他是一直抱著她,因此也的確沒辦法反駁徐升的話。

他和徐升對視了許久,覺得自己好像是笑了笑,才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接下來的兩周,湯執繼續盡心扮演徐升要他扮演的角色,陪徐可渝做這做那,不過沒再和徐升說過話。

當然,徐升顯然也并不在乎。

徐可渝加大了運動量,幾乎每天下午都跑去市中心一個跳團舞的健身房,晚上才回來,而且不要求湯執跟著。

湯執和徐可渝的相處時間變得少了一些,漸漸放松了警惕,卸下防備,專心地等待著律師的到訪,與婚期的來臨。

婚禮的前夜,湯執難以避免地輕微地失眠了。

濱港的四季都濕熱,但房間里很干燥。

湯執很早就回了房,把冷氣開在二十三度,躺進床里閉上眼睛,手臂壓在薄軟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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