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春事晚 第92章

《春事晚》第92章

這些東西姜善全都留作存檔。

“你不生氣嗎?”尚意誠一邊抄錄下來,一邊問姜善。

“罵我的人多了,有什麼好生氣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把這些都留作存檔,”尚意誠道:“今天是我來抄,平時的時候,這些不都是由你來的麼,你看著這些人罵你,都不生氣?”

姜善揉了揉眼,“你看著這些都是罵我的,但事實上,這些都是信息,一個人什麼時間去什麼地方同什麼人做什麼事,這些都是東廠職責所在。”

尚意誠默了默,“平日里都要你一個人做嗎?”

“自然。”姜善看了一眼尚意誠,“你以為我這個東廠廠公是做什麼的?每日里只要給陛下進進讒言就罷了?”

尚意誠悻悻的收回了目光,過了一會兒,他忍不住道:“我看家國大事你處理起來也很熟練,既如此,為何不當當正正的做個良臣,而偏要以色侍人。”后面的話聲音小了一些,“以色侍人,能有幾時好。”

姜善攏了攏衣袖,手腕上的血玉鐲子露出一星半點。他想了想,聲音在這靜謐的夜里尤為明顯,“處理家國大事不是我的本意,你所說的以色侍人才是我的目的。我是先做了他的枕邊人,再學著替他處理這些事。”

姜善的目光倏地變得柔和起來,他低下頭斂衣裳,嘴角都帶著笑意。

尚為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低下頭寫字。

姜善無所事事,在一邊的桌子上看到了尚意誠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他看了看尚意誠,尚意誠低著頭不言語,他就伸手把那本子拿了來。

掀開一頁,上面寫著:申時初,帝午睡醒,命善近前伺候,挽就榻中,紅帳遮掩,戲謔不斷。

姜善臉色騰的紅了,尚意誠才發現他翻了自己的本子,忙上前來奪。

姜善指著他罵道:“你個讀書人,寫這些東西,也不嫌臊得慌!”

尚意誠梗著脖子,“你們敢做,我怎麼就不敢寫了!”

作者有話說:出書吧,名字我都想好了,《紅帳實錄》

第55章 遇險

千佛寺在城外一座山上,寺廟建在半山腰,峰巒翠幕掩映,古剎幽深,游人絡繹不絕。山澗流水潺潺,在山腳下匯成一個翡翠般的湖泊,湖光山色,美不勝收。

尚意誠跟著姜善一道去了千佛寺,進得寺中,是幾重門廊掩映著的一道長廊,大雄寶殿還在里面。殿上設著一座三尺高的經壇,寶相莊嚴的佛相端坐正中。面前一只長案,供著諸佛菩薩的神馬,一截齊擺了九只銅香爐,爐中香煙縹緲。

殿下放著三個蒲團,姜善上前跪在蒲團上,頗為虔誠的拜了三拜。他的動作有條不紊,眼中也很平靜,并沒有求神問佛慣有的焦慮和渴求。尚意誠在一邊看著,都覺得他不像是拜佛的那個,像是被人們供起來的那個。

不多時,姜善起身,接過僧眾遞來的香,插進香爐里。絳檀煙氣了了,在姜善手中過一遭,染了他滿身的檀香。

拜過佛祖,姜善同尚意誠往后邊去,走進殿內,只見殿內滿是佛像,俱是大理石鑿成,諸天神佛,或喜或罵,或坐或臥,形態逼真,各不相同。

他們都雕刻的很高很大,需要人仰著去看,看的久了,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三分虔誠。

尚意誠聽見旁邊一個男子對著佛像祈求自家妻子這一胎是個男孩兒,另一邊一位男子,約摸是行商的,祈求財源廣進。

尚意誠有些無語,他與姜善對視了一眼,眼里俱是好笑。

姜善轉身走出了佛殿,殿后一座丈余的蓮池,池中白蓮朵朵,圣潔安謐。姜善走到橋中間,停了下來。

他穿了一件月白的綢衫子,衣擺繡了些云紋,雖不顯得華貴卻自有一番氣度。他常常將手袖在衣袖之中,顯出一種溫和。端獻平日里也會裝著一副溫和的樣子,那是為了引著旁人在他面前說真話。但是姜善的不同,他的溫和讓人覺得舒服,說話也可以,不說話就在他身邊待著,也可以。

尚意誠站在一邊,他越來越難把面前的這個人同傳說中的東廠廠公聯系在一起了。

“我看旁人求神拜佛都有所求,你呢?”尚意誠問姜善,“你如此地位,還有煩心事嗎?”

姜善想了想,道:“我只是習慣了,來求個心安而已。”

尚意誠同他并肩,聽他說話,“我年幼之時,有一位長輩十分篤信神佛,我跟著她聽了不少佛經。長大之后,拜佛是為了修身養性,以至于讓自己不那麼痛苦。”

姜善說著停下來,想起了那段沒有遇見端獻之前的日子。尚意誠不明所以,目露疑惑。

姜善笑笑,道:“說不好真的是因為我年紀大了,總愛想些舊事,罷了罷了。”

尚意誠就問:“你多大了?”

“二十有八,這個年紀說年輕著實是勉強了。”姜善看了一眼尚意誠,問道:“你呢?”

“二十有一。”

姜善驚訝了一瞬,他竟比端獻還小一歲,“如此年輕就中了探花,真是年少英才。”

尚意誠抿著嘴,笑的很是矜持。

姜善確實有些羨慕了,他二十一歲的時候還在成王府做管家,活的無知無覺,既無來路也無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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