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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事晚》第31章

曾有大師為云獻批命,說他命中不該早娶。皇帝疼愛云獻,不敢為他冒險,于是等到十九歲云獻也沒有娶妻。他不娶妻,底下的幾個堂弟也不敢如何,生生被耽誤了底下,為此齊王和燕王對云獻怨恨不已。

現在想想,云獻都不知道那些事是陛下愛重他呢,還是要捧殺他。

云獻端起茶杯喝茶,道:“該準備起來了,最遲年后,陛下肯定要為這幾個皇孫指婚。”

姜善點點頭,沒有說話,端陽的事自有成王和成王妃,首輔孫女的事云獻心里也有盤算,總歸這兩件事都與他干系不大。

“好了,”云獻道:“好容易出來一趟,總在這里待著也怪沒趣的,不如咱們出去走走。”

姜善應了,云獻重新戴上帷帽,兩人一道下了樓。

街上行人不斷,時不時有車馬粼粼,路兩旁撐著傘的小販叫喊的聲音比歌兒還好聽,酒家客家的招幡被風吹的飄來飄去。云獻的帷帽也被風吹起少許。

他停下腳步整理帷帽,姜善看著他笑,道:“似你這般帶著帷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女子。”

“有我這般身量的女子?”云獻道:“我可比你還要高些。”

姜善不服氣道:“也就二指罷了。”

云獻剛要說話,忽然感覺到一道強烈的注視著他的視線。他回頭望去,只見酒樓之上,臨窗站著一個人,身著直綴長袍,約摸三四十歲,面白無須,頭戴玉冠,五官生的極好。

姜善尋著云獻的目光看去,問道:“這個人,你認識?”

云獻皺眉,“我覺得他很眼熟,但是我不記得我見過他。”

那人還在看著云獻,姜善心里有些不安,道:“咱們快走吧。

他話音剛落下,就有兩個身著玄色短打的人站在他們身邊,“我家主人請二位上去一敘。”

“請人之前不該報上自己的姓名嗎?”云獻目光微冷。

那兩人只是道:“我家主人請二位上去一敘。”

姜善與云獻對視一眼,這兩個人都是練家子,街上人又多,跑估計是跑不了了。云獻心思回轉,淡聲道:“帶路吧。”

兩人跟著去了酒樓二樓雅間,云獻姜善進了屋,那兩個人玄衣人便守在門口。

雅間里面坐著一個人,目光毫不掩飾的打量云獻。云獻也在打量他,越看越覺得這個人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這是很不應該的事,云獻過目不忘,如果他真的見過這個人,他不該不記得。

“藏頭露尾,那是小人行徑。還不把你的帷帽摘下來。”

姜善皺起了眉,這人說話未免太不客氣了。

云獻并不覺得這人對他有惡意,同樣他也沒法選擇,猶豫片刻,他摘下了幃帽。

一看到云獻的這張臉,那人便顫了顫,眼圈騰的就紅了。他低下頭,用喝茶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半晌,他問道:“你是端獻?”

云獻瞇了瞇眼,問道:“你怎麼知道?”

那人冷笑一聲,道:“你有一張和你父親長得很像的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云獻皺了皺眉,“先父已經亡故,這位先生說話還是客氣些吧。”

“人都死了,客氣些給誰看。”那人道:“我叫沈難,你應該聽說過我。”

姜善睜大了眼睛,云獻瞬間便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見過這個人。他其實沒有見過沈難,他見過的是沈難的畫像,沈難本人已經二十多年沒有踏足過京城了。

作者有話說:沈難:你應該聽說過我。

第19章 端蘭洲

端蘭洲沈難出身清貴世家,祖上顯赫的時候尚過公主封過爵。他的父親是文華閣大學士,他本人延續了他父親的榮光,才華橫溢,學富五車。十二歲時中解元,選為太子伴讀,十五歲中會元,繼而中狀元。又過幾年,太子娶妻,沈難辭官離開京城。在外游歷幾年之后,他的書法嶄露頭角,很快名聲大噪,往后二十余年,沒再回京城。

“他與我父親本是一同長大,情同手足,后來不知怎麼的,忽然就離開了。”云獻一邊剝松子一邊道:“那時候京中有傳聞說,他與我父親是為了我母親反目的。因為他走的那天正好是我父親成親的日子。這也為那些流言提供了依據,你想,哪有人連至交的喜酒都不愿意喝的呢,仇人還差不多。”

姜善想了想,問道:“你也是這樣想的?”

“我不知道。”云獻道:“我父親對這件事諱莫如深,從沒聽他提起過。我會知道這些事還是因為我自小學的就是沈難的書法,心里好奇,才叫人去打聽的。”

姜善了然,問道:“那你還要去見他嗎?”

那一日,沈難認出了云獻,卻沒有對他怎麼樣。他問了幾句云獻的近況,云獻出于謹慎,只揀了些無關緊要的事跟他說了。

沈難估計也沒怎麼相信,他看了云獻一會兒,給了他一個地址,叫他五天之后去找他。

“當然要去。”云獻道:“如今沈難是士林清流之首,得他相助,行事會便宜很多。”

姜善點了點頭,道:“他給的那個地址我看了,是在城外的一處莊子,便是坐馬車一去一回也要半天功夫,若在外過夜但也罷了,若是回來,千萬記得時辰,要趕在城門關上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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