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舟問他:“感覺怎麼樣?”
王昊好好感覺了一番,說道:“沒感覺到有什麼變化。”
“那是你心還不夠誠,不過你可以以量取勝,現在離考試不是還有幾天嗎?你有時間去多拜拜,拜多了就有用了。”
王昊被季岑舟忽悠得一愣一愣的,連忙小雞啄食一般點了點頭。
王昊不是個嘴嚴實的,他把季岑舟跟他說的話告訴了李天瑞,李天瑞告訴了其他人,一時之間,班里的人幾乎都知道江陌森是考神,而且特別靈。
不是所有人都信這個,但有的人本著拜一拜也沒什麼損失的心理,還有人是純粹因為好玩,等拜的人多了,有些人不明所以,也會跟風拜一拜。
這些天只要是江陌森低頭做題,或者轉過身去,就會出現一大批人雙手合十,虔誠參拜的壯觀場景,仿佛江陌森是會行走的人形佛像。
雖然大家都避著他,但江陌森早就察覺到了這一切。
“……”白羽目睹了季岑舟忽悠王昊的全過程,對始作俑者說道,“季哥,這……這都發展成‘江陌森教’了,你就不怕江哥知道了會生氣?”
季岑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當時就是一時興起,想皮一下,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他還真拿不準江陌森會不會生氣,但如果江陌森沖他發火了,他也不好反駁,畢竟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早知道會翻車,就不皮了。
季岑舟壓低聲音對白羽說道:“我沒想到王昊嘴巴會這麼大,竟然把我跟他說的都宣揚出去了,而且大家都還信了,我說的這麼有信服力嗎?”
白羽認真想了想,季岑舟臨時胡謅的那一套,信服力約等于零,他也不知道大家為什麼就都信了,“王昊嘴巴最嚴的時候,就是保守你們已經在一起的秘密的那次,其他時候,都不要相信他嘴嚴。”
白羽小心翼翼地看了江陌森一眼:“你說江哥,他知道了嗎?”
季岑舟看著低頭做題,對周圍一切好像一點都不知曉的江陌森,他猶豫了幾秒說道:“難說,我的直覺告訴他我,他已經知道了。”
白羽悄悄問季岑舟,“那萬一江哥生氣了,對你發火,或者跟你秋后算賬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季岑舟嘆了口氣,“忍著唄。”
江陌森聞言,挑了挑眉。
他突然抬起頭,看著季岑舟說道:“你跟我出來。”
正在跟白羽咬耳朵的季岑舟嚇傻了,結結巴巴地說道:“為,為什麼?”
江陌森不回答,瞥了一眼還沒來得及收回手的同學,笑了笑說道:“你覺得呢?”
季岑舟認輸,低著頭跟在江陌森后面走出了教室。
江陌森頭也不抬地走在前面,季岑舟忍了忍,實在沒忍住問道:“我們要去哪啊?”
江陌森回頭看了季岑舟一眼,季岑舟現在這個樣子特別像個又乖又軟,任人欺負的小媳婦,他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但還是板著臉,沒說話。
季岑舟趕緊閉上了嘴,做過了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
江陌森走到走廊盡頭,突然停下了腳步。
季岑舟看到江陌森拿出鑰匙,開門,拽著他的手腕把他拉進去,把他壓在墻上,順便用腳帶上了門,這幾個動作行云流水,用了還不到一分鐘。
有點霸道,有點帥。
季岑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等意識到后,又伸手拍了拍臉。
淡定,不要像小女生一樣犯花癡!
江陌森把人禁錮在自己和墻壁之間,伸手摟住季岑舟的腰,因為手感太好,還順手捏了幾下,看到季岑舟的一系列舉動,問道:“你笑什麼?”
季岑舟連忙收起笑容,搖搖頭說道:“沒什麼,我沒笑。”
江陌森勾了勾嘴角,但季岑舟因為一直低著頭,沒有看到。
江陌森收緊摟著季岑舟腰的胳膊,讓人貼向自己。
季岑舟有些不安地掙扎了兩下。
江陌森把頭輕輕放在季岑舟頭上,溫柔地蹭了幾下。
“真的沒有笑?”江陌森的聲音低沉充滿磁性,還帶著些許笑意。
因為靠得太近,季岑舟能感覺到江陌森喉結的滾動,胸膛的微微顫動,這細微的顫動震得他骨頭都酥麻了。
用性感形容聲音不太合適,但季岑舟只能想到這個詞。
他的腿控制不住地軟了,為了支撐住身體,他只能更加緊地拽住了江陌森的衣領。
江陌森察覺到了季岑舟的變化,身體里那份惡劣的天性更加難以壓制。
他低下頭,不輕不重地咬住了季岑舟的耳尖。
季岑舟的耳尖最是敏感,被碰觸到的瞬間,迅速充血發熱,連帶著身體都顫抖著,被禁錮在江陌森懷里的季岑舟,特別像一只可憐無辜的小動物。
季岑舟最先受不住了,“夠……夠了!”
他聲音又細又軟,帶著哭腔,沒有威脅力,反而像是低低的哀求。
可就是這麼一聲,卻讓江陌森停下來了動作,胳膊松開了對季岑舟的禁錮,只是扶著他的腰,防止他摔倒。
他把頭埋在季岑舟的脖頸里,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
一切都亂了套。
他們周圍的空氣溫度瞬間攀高,氣氛無比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