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賬,哪那麼容易清算。
宋喻眼眸一眨不眨,神色冷淡如霜。
008又去找主神了,下一次回來對付他的可能就不是那麼和善的手段。
會直接把他送走嗎?
……他到底想不想走呢?
他說喜歡上謝綏?
又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呢?
“少爺是在學校里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是嗎?”
馬叔握著方向盤,疑惑地問了一句。
宋喻被他的聲音喚回神,愣了幾秒后,張口忽然問:“馬叔,你還記得我當初跟你說的那個一見如故的朋友嗎?”
馬叔愣了片刻,也笑起來:“記得,少爺剛來景城就一直往連云街那邊跑,經常大晚上讓我去接,是那個人嗎。”
宋喻也笑,目光卻有些恍惚:“恩,就是他。”
他勾了下唇,不像帶笑意的樣子,輕聲說。
“其實不算一見如故。”
……就是故人。
對付秦陌,哪怕人證物證都放到學校面前,也不一定能懲罰到他,甚至可以歸于一個稍稍有點過分的玩笑。畢竟只是被困在禮堂一晚而已。就連宋喻自己都沒想到,在那里面他會那麼難受。
看來秦陌調查他還是蠻深入的。
秦陌背后是秦家,這件事,當然只能拜托他哥哥。
電話不能打給他爸,宋總暴躁成那樣,知道他被刁難,絕對第一時間把人揪回a城放到眼皮子底下。
他哥哥現在在國外,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些驚訝:“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
宋喻說:“哥,你幫我調查一個人吧。”
宋煦哭笑不得:“你這高中業余生活挺豐富啊,調查都用上了。”
宋喻:“調查一下秦陌。”
宋煦愣住,嘴里重復著這個名字:“秦陌?這名字,我怎麼那麼熟悉呢?”
宋喻嘆口氣:“你當然熟悉了,秦家排行第四那個。”
宋煦琢磨了一下,回過神來,笑著說:“哦,是他啊,不過你們一個在a城一個在景城,他是怎麼隔著十萬八千里惹到你了。”
宋喻垂眸,視線冰冷:“他前些日子轉到景城來了。”
“恩?”
宋喻說:“干脆就這麼說,我們命里犯沖、兩看相厭。昨天他算計了我一場,把我困在禮堂,我也想搞他。”
宋煦:“……”
宋煦:“你這,”他斟酌著用詞,不知道怎麼勸他的寶貝弟弟,還沒組織好語言。
宋喻后面的話已經說了出來:“哥,我小時候是對暴雨天有什麼陰影嗎?”
所有勸解的話收了回去。
宋煦在電話那邊愣住,想起來了一些事。
宋喻在島上落水后就一直把自己封閉,要麼就是躺在病床上,要麼就是縮在臥室,漫長的時間像是失去了七魂六魄一樣。可落水前,卻是活蹦亂跳、健健康康的,小時候唯有兩次意外讓全家慌了神。一次是無意中喝了口酒,一次就是下雨天被鎖在教室。
司機去接他的時候,發現他渾身蒼白,整個人虛得不行,驚得直接打了電話回來。那個時候家人就猜,他可能是有一點幽閉恐懼癥。
六歲之前的這兩件事,盡管宋家已經封鎖了很多輿論,怕對宋喻造成不好的影響,可是若有人真的去調查,還是能查到的。
這麼一想,秦家那小孩,可能就是故意的。
宋煦緊皺眉,聲音帶了分焦急:“你昨天一個人雨天被鎖在禮堂?現在身體怎麼樣?”
宋喻很坦誠,淡淡說:“發了燒,但是睡一覺就好了。”
聽他聲音也確實不像病了,宋煦稍稍安心,聲音很低:“你剛剛說秦家排行第四,我就想起來了。
我聽說他轉學,就是因為高中談了個男朋友順便出柜了,秦家老爺子恨不得打斷他的腿,為了避風頭才去的景城,畢竟是秦家當初這事也鬧得不笑。”
宋喻闔眸,一愣,敢情秦陌轉學來景城還有那麼一段事。
“秦陌年紀小,心思倒是不善。”宋煦說:“這事你不用直接管,我會幫你處理的。如果事是真的,秦家再怎麼也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宋喻道:“恩。”
他關上手機,眸光如刀,卻是神色陰冷。
秦家那邊一解決,那麼在景城這邊,他對秦陌就不會客氣了。
一直纏著他說坐下聊聊,那就……好好談一談吧。
周一,現在已經是深冬,天氣越來越冷。走在外面,呵出一口氣,都仿佛能起霧,風刮在臉上刀子似的。
===穿成萬人迷的炮灰竹馬 第114節===
馬小丁從教室外飛奔進來,懷里抱著兩個熱水杯,凍的雞皮疙瘩都起來,坐到位置上,直哆嗦:“媽耶,我剛才為了打聽敵情,站了半天去聽他們聊天,結果梁祝的情況沒聽到,倒是聽了一堆喻哥的八卦。”
宋喻翻了頁英語書,聽到馬小丁的話,嘴角一抿。
奚博文瞪大眼:“什麼八卦?”
馬小丁:“就是周五晚上,喻哥不是被鎖在禮堂了嗎。謝神都急瘋了,電話一個一個打,甚至打到我這里來了。”他上次才被宋喻訓,當然沒亂講,說:“多麼感天動地的兄弟情啊。結果外面傳的扭曲成什麼樣,唉,世風日下。”
奚博文笑了:“傳得扭曲,你還站那里那麼久?聽上癮了?”
馬小丁視線瞅著前面宋喻的側臉,壓低聲音說:“不就是為了聽聽他們能扭曲成什麼地步嗎?我跟你講講三班女生的原話,喻哥被困黑暗的教室,瑟瑟發抖,謝神如救世主一般趕過來,將他拉出黑暗,孤男寡男,奇妙的氣氛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