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嚇得快昏厥。
宋喻手一撐,動作利落瀟灑坐到了球臺上,拿著桿,笑著看紅毛:“聽說你打架動真刀?”
“見血的那種?”
紅毛:“…………”
這一刻,他臉上的疤似乎都透露出一種滄桑。
“老大,我們怎麼辦……”
綠毛顫巍巍上前一步,哆嗦著問。
紅毛心如死灰地回頭看他一眼。
什麼都不想說。
他想點根煙。
格子衫難以置信地瞪大眼:“你們還怕他?!就這麼一個高中生小屁孩!”
紅毛陰狠地看他一眼,畢竟曾經是街霸,那股子戾氣還是在的。
格子衫被他瞪得喉嚨一緊,話噎回去,也不說了。只漲紅著臉,死死盯著宋喻。
紅毛遇上宋喻,兩次都是他們上趕著去找麻煩的,到頭來自找麻煩。
現在宋喻過來踢館,他內心的絕望泛濫成河。
磨了下牙,努力擠出一個堪比面對殺父仇人的笑容,開口:“這位……小朋友。”
宋喻微笑,摸著球桿客客氣氣:“別呀弟弟,我今天不找你打架,你也別給我整套近乎這一套。”
===穿成萬人迷的炮灰竹馬 第27節===
紅毛:“……”
眾人:真、他、媽、狂!
馬小丁現在心中,宋喻的形象打破又重建,從一個泥菩薩變成了活閻王。
喻哥牛批!
看這坐姿,看這說話的語氣,看這又冷又痞的笑容。馬小丁覺得,他初中三年當的校霸,那就是過家家。
宋喻下巴一揚,視線落到陳志杰身上,唇角勾起,語氣緩慢又嘲弄:“斯諾克,來嗎?輸贏懲罰,我現在有資格定嗎?”
有資格定嗎?
一巴掌火辣辣拍在臉上。
陳志杰低頭,渾身都在顫抖,一句話不說,把自己藏在陰影里。
紅毛左看右看,差不多搞清楚了狀況,咳了一聲,聲音努力放柔,腦海里催眠自己是個知心哥哥。
“嗨呀!我當多大點事呢!不就是同學間鬧矛盾嗎!怎麼還鬧到這份上了呢!”
只是他長得兇神惡煞,做出和藹可親的樣子,就又扭曲又猙獰。看的一群人,毛骨悚然。
紅毛一手拍在陳志杰肩膀上,把陳志杰整個人都拍的抖三抖,撇撇嘴,笑瞇瞇:“小陳啊,不是你黑哥說你。一個學校的嗎,以后出了社會還不得相互扶持,走,有誤會就道個歉,沒誤會就解釋清楚,去和你同學握個手,咱就當這是解決了!大家還可以痛痛快快坐下來打打球,喝喝酒。”
陳志杰:“……”
格子衫:“……”
一群人:“……”
你他媽堂堂一代街霸,不去調戲小女孩搶劫中學生,在這里像個老媽子一樣和稀泥?!!
紅毛第一次干這種事,被旁邊的人越看越覺得心虛,最后惱羞成怒,撒手不干了,
一腳揣在桌子上,本性暴露:“那你們他媽要我怎麼做?!老子上次才被他送進局子!打不過不知道跑?!他媽的,老子不管了!綠子,我們走!”
格子衫快氣死了:“你——!”
陳志杰臉色一白,低著頭,肩膀又萎了點。
紅毛視線筆直向前,看都沒看宋喻。六親不認地走到門口,一把掀開攔著門的混混,罵罵咧咧出去了。
他的小弟們吞吞口水,也不顧格子衫的怒罵,一溜煙地跟上。一點都不想和這尊瘟神在一個房間。
但他們還是走的非常橫,反正用鼻孔看人。
關上門后。
“嚯!!”
砰砰砰,外面響起了飛快下樓梯的聲音。
每一步都透露著解放和歡快。
室內。
“……”
馬小丁對宋喻的敬佩又拔高了一重,眼里都快有星星了。
謝綏站在暗處,沉默看著宋喻,深黑冷靜的眼眸,若有所思。
事態鬧到這一步,成了僵局。
現在一切都掌握在宋喻手里,他是步步緊逼還是后退一步,別人根本無法干預。
馬小丁終于揚眉吐氣,剛剛被這群人羞辱嘲諷,興沖沖往前,現在說話都聲音大了點:“喻哥!”
咱們現在是不是要大干一筆?從此在這條街都留下傳說?!!
正處在中二期的馬小丁摩拳擦掌。
結果就看到他的喻哥,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手里的球桿也往后一拋。
瀟灑利落,理都沒理格子衫陳志杰兩個人,步步逼到角落里,視線盯著快把自己貼進墻縫的祝志行。
今天對祝志行來說絕對是噩夢。從小到大,最恐懼也最絕望的一天。
被惡鬼盯上的感覺,也不會有現在這麼恐怖。
宋喻:“你就是祝志行?”
祝志行腳一軟,直接嚇癱到了地上,眼睛瞪大渙散,腦子里只有兩個字“完了”。
格子衫也一愣,剛剛還在絞盡腦汁想著怎麼送瘟神。
卻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把他們當回事。
馬小丁跟著湊上去。
宋喻淡淡掃了地上的祝志行一眼,吩咐:“把他給我帶出去。”
馬小丁現在給自己的定義已經不是騎士了,就是個小弟聽了宋喻的話,戲精似的一樂:“得嘞!”
宋喻經過陳志杰的時候,腳步停了下,修長的手指搭在球桌上,面無表情轉過頭,少年淺色的眼眸映流光,冰冷凌厲,扯唇一笑:“陳志杰?校霸?”
“是不是只有靠踐踏別人才能撐起你那點虛榮心。”
陳志杰大氣都不敢出。
宋喻點了下桌,微笑:“別惹我,傻逼。”
“再讓我看到一次,我把你的頭當臺球打。
”
“……”
第22章 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