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喻正愁有火難發,也愉悅的笑了。
轉著筆,語氣輕慢不屑:“王辭?誰?”
高瘦男生沉默凝視著他。一班的人瞬間大氣都不敢出,安靜地連筆掉地上的聲音都清晰。看宋喻的眼神,像是看烈士。
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那可是王家,景城電視臺經常露臉的。
“不認識正常,那現在我們認識下。”
在教室的另一邊靠墻位置,一個微胖的男生站了起來,皮笑肉不笑說道。
單眼皮,眼睛很小,唇微厚,擱在一般人臉上憨實的長相,在他身上就顯出了格外油膩和陰邪。
王辭走出座位,徑直往宋喻這里靠過來,視線落在身上跟毒蛇一樣。
“小朋友給個面子唄,我想和你換個位置。”
王辭這下算是撞槍口上了。
好巧不巧宋喻做了那麼一個夢,對《溫柔控制》里這些人渣,氣得咬牙切齒。
悠悠笑了:“憑什麼給你面子?”
嘶。全班倒吸涼氣。
宋喻還在淡淡道:“憑你臉大?”
全班:“……”
猛!
王辭不陰不陽扯了下嘴角。
黑體恤一群人對王辭馬首是瞻,現在看宋喻那麼挑釁,當即撕破臉,一拍桌子:“叫你他媽換!廢話那麼多!你到底換不換!”
只是他還沒動手,馬小丁已經站了起來,一個易拉罐砸地上,聲音比他還大:“你他媽再大聲一點試試!”
本來就安靜壓抑的班級氛圍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黑體恤一愣:“馬小丁?”
馬小丁沒理他,站到了宋喻的旁邊,兇神惡煞:“我喻哥都說了不換!沒長耳朵要不要我給你們剁掉?”
馬小丁在初中一直就是刺頭、校霸級別的人,手下小弟很多,打架也狠。
黑體恤有點怵他,卻拉不開面子,硬邦邦:“我問你了嗎?”
被問的宋喻覺得好笑,把筆丟桌上:“不換,滾。”
三個字。
語氣囂張至極。
黑體恤愣住了,一時也做不了決定,視線看向王辭:“辭哥。”
王辭細小的眼卻只盯著宋喻,盯半天也不知道想什麼,最后露出一個讓人不很舒服的笑,沒說話,坐了回去。
老大走了,剩下的三四人也不逗留。
黑體恤還放下一句狠話:“惹了我們辭哥,你以后吃不了兜著走!”
馬小丁來氣了:“來啊!看是誰吃不了兜著走。”
黑體恤磨牙,卻不敢和他腳板,轉生小聲嘟噥:“孟家的狗,真把自己當什麼東西。”
班級氛圍短暫結冰后,教室里有人的手機響了下,才打破平靜。大家竊竊私語起來,氣虛逐漸緩和。
馬小丁真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還景城王家,嘔,什麼東西。”
要不是喻哥想安安靜靜上個學,搬出背景,嚇死這群井底之蛙。
他緊張地看宋喻:“喻哥,那傻逼剛剛被碰到你吧。”
在他心中,喻哥就是不能碰,一碰就碎需要好好保護的瓷娃娃。
宋喻暫時懶得把這群人放心上,“沒有。”
馬小丁氣不打一處來:“找機會,我要把蔣休這煞筆打一頓。”
蔣休就是那個黑體恤的名字。
不一會兒,第二節晚自習開始,歐老師和謝綏一起從外面進來了。
宋喻視線一直盯著謝綏,看著他從教室門口到身邊。
他的視線太明晃晃,謝綏想不注意也難。謝綏坐到位置上,看向他的小同桌,微笑:“怎麼,又有題不會了?”
宋喻收回視線,情緒不是很好,懨懨:“沒,都會了。
”
謝綏:“也是,畢竟是差一點八百分的未來市第一。”
宋喻:“……”
第19章 祝志行
裝學霸一時爽,月考火葬場。
為了不讓自己到時候太尷尬,宋喻揪出一張物理卷子,又開始研究力學。
馬小丁是個閑不住的,看到宋喻換了本物理必修一的習題冊,很興奮:“喻哥你終于放棄數學了?”
宋喻翻開第一章,覺得他說話很有問題,扯了下唇角:“話放尊重點,什麼叫放棄?”
馬小丁這才反應過來,喻哥還有a城學霸的身份,立馬自愧不如:“哦我傻了!喻哥那麼牛批,肯定是已經徹底掌握了。”
奚博文興致勃勃:“喻哥有沒有什麼學數學的方法推薦啊。”
宋喻是抬了下眼,他上輩子雖然不是學霸,但成績也不差,用老生常談但真的實用的話敷衍:“認真上課多做筆記,學會總結,善于歸納。不懂就問,反正別留下知識漏洞。”
不然高三有你難受的。
馬小丁不滿:“喻哥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宋喻翻個白眼:“那是你沒救了!”
謝綏筆一頓,笑了下。
還以為宋喻會說出什麼匪夷所思的學習方法呢,畢竟是初中畢業就越階挑戰拉格朗日的人,沒想到那麼中規中矩。
馬小丁還在那里逼逼:“要我說數學這玩意真的反人類的存在。尤其是函數,簡直是世界對我最大的惡意,我初中彎下身撿了一支筆,從此再也沒聽懂過這堂課。”
奚博文無語吐槽:“那你怎麼考進一中的。”
馬小丁有點得意了,挺了挺胸膛:“我語文好啊!沒見過偏科的學霸嗎?”
奚博文:“……”
還語文好。
就你那十年生死兩茫茫,左牽黃右擒蒼?
馬小丁說到這就停不下來了:“雖然我平時看起來就很混,但我骨子里還是個文藝青年。我特別喜歡背詩,要是擱在古代,我應該是那種殺一個人就念一首詩的劍客,懲惡揚善,牛批又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