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
你離開的時候沒有回頭,這樣也好。
2032年9月30日
看到你在微博上發的照片了,你叫它小白,它明明是有點偏黃的米白色。
我給你掛了個眼科的號,你去檢查一下,你可能有色弱。
2032年10月1日
好想你,十九歲和二十三歲加起來那樣程度的想。不過我每天只想一點,怕一下子把這幾年的回憶都想完了,未來就沒東西可想了。
你還活著,真好,起碼我多了好幾年的經歷可以念想。
2032年10月30日
上次你問我十九歲的我和二十三歲的我差別是什麼。
二十三歲的我會為了所謂的體面與尊嚴放手,會顧慮纏身,會為未來的所有不確定感到困惑與痛苦。
但是十九歲的白阮不一樣。那一年我失去了一切,只剩下愛——雖然有些極端。只要你給我一點點的愛,我就會心甘情愿地為你去死。也只有那個我會明明知道你不愛我卻還是舍不得放手。
不過現在不一樣,我想在這兩種狀態間我終于找到了某種平衡。愛的形式是始終在變化的,但愛不是。
我愛你。
2032年12月25日
今天是圣誕節,我們一起搭了一個姜餅小屋,你想嘗一口屋頂,我勸你不要,你非要吃。
都說了你不會喜歡的。
還好煙囪是巧克力做的,這個你喜歡。
作者有話說:
湛云青:我哪里色弱?(搜索:世界上有哪幾種白)(棒讀搜索結果)世界上有乳白,純白,灰白,淺白,深白,米白,粉白,銀白、黑白、嫩白、奶白、青白、爵士白、雅士白……
白阮(咬牙):總之不是那種白!?
第57章
1.撒嬌
“后宮群?”湛云青聽到白阮的話, 有些震驚地放下筷子。
白阮點點頭,別扭地說:“谷朝雨建的,我一開始還以為是粉絲群。”
湛云青嘖了一聲, 擋著嘴笑了起來:“你還真進去了啊。”
白阮撇了撇嘴,夾了一口青菜。
“那你們都聊什麼?”湛云青問。
“我不知道。”白阮有點不高興地回答:“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很關心他們嗎?”
湛云青又忍不住笑:“我哪有關心他們?我現在都不跟他們聯系了。那次你不是看著我把他們都刪了嗎?”
“你的意思是我不看著你就不刪嗎?我可沒逼你。”白阮這次是很不高興了, 唇抿得緊緊。
“你現在說話真是——”湛云青樂了, 說:“像小女孩。”
白阮更不高興了, 把筷子放下來,抱著胳膊看湛云青。
湛云青向他伸出手,白阮條件反射地牽住他后才意識到自己還在生氣, 臉更臭了。
“好了。”湛云青抓著白阮的手搖了搖:“過來親一下。”
白阮猶豫了。他又覺得自己還在生氣不能隨便答應湛云青,又不想錯過這個親親, 于是慢吞吞地把臉湊了過去。
“不許借題發揮了。”湛云青親之前說:“我對其他人可不是這樣。”
“那我怎麼知道。”白阮話里有話地說。
“行吧, 說不過你。”湛云青笑著堵住白阮的雙唇。
白阮咬住湛云青的下唇,舔了舔, 將舌尖探了進去。
“醋味兒好重。”湛云青點評道。
白阮紅著臉,抱住湛云青吻他耳后,問道:“這幾天有通告嗎?”
“沒有。”湛云青說完,立刻感到白阮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他摸了摸白阮的頭發, 說:“其實有也沒關系。”
白阮的動作停了下,小聲說:“你這樣我會覺得你很喜歡我。”
“又來賣慘。
”湛云青輕哼一聲, 回抱住白阮:“本來就喜歡你。”
白阮輕輕笑了,湊在湛云青耳邊說:“我也愛你。”
2.對戒
湛云青把戒指給白阮帶好,白阮立刻抓住湛云青的手, 讓兩枚戒指貼在一起, 眼圈紅紅的。
“又要哭了?”湛云青笑。
“像做夢一樣。”白阮捧起湛云青的手, 在湛云青的指根咬了一口。
“口水擦擦。”湛云青沒動,靠在副駕駛上,支著臉說。
白阮下唇一頂,故意伸出舌頭舔了舔,把湛云青的指根舔得濕漉漉的。
湛云青笑了起來:“出門之前小白剛舔了我。”
白阮慢慢地把眉毛皺了起來:“我說了不要總是讓小灰舔你。”
“你在家的時候不要總是叫它小灰。”湛云青說:“它會分不清自己叫什麼的。”
“那說明它太笨了。”
“嗯嗯,小白確實有點笨。”湛云青捏著嗓子說:“我們小白就是這樣的。”
白阮輕哼一聲,手指鉆進湛云青指縫,與湛云青十指相扣。
“綠燈了。”湛云青懶洋洋地出聲,提醒白阮。
“哦。”白阮說:“哦!”
湛云青又笑:“快開車。”
白阮踩下油門,左手搭在方向盤上,右手卻還執著地抓著湛云青。
“這樣不安全。”湛云青靠著車窗玻璃笑:“我得去問問他們這戒指是不是做錯了,做成磁鐵的了。”
“做成502的了。”白阮接道:“松開的話手會爛掉。”
湛云青笑得不行,說:“好吧。”
細密的雨絲落在擋風玻璃上,雨刮器搖擺著擦出兩個交疊的半圓形。大概幾十個半圓后,白阮突然出聲了。
“你為什麼突然……”
“嗯?”
“我是說……”白阮抿抿唇,語速很快地問:“那天為什麼突然來找我了。”
“什麼?”湛云青又問了一遍,雖然他聽清了。
白阮語速更快地重復了一遍:“那天你為什麼突然來找我。”
“很突然嗎?”湛云青問。
白阮在路口拐了個彎,握了握方向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