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監視我?”湛云青問完,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是多此一舉——一個會半夜闖進他家的人,會監視他也是自然的。
他感到自己的上衣被谷朝雨緩緩掀開,皮膚接觸到冷空氣,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現在感覺怎麼樣?我也是第一次用這種藥,不太熟練,要是劑量再大一些,你就要失禁了。”谷朝雨笑嘻嘻地說:“但我下次肯定就能控制好了,絕對會讓你爽的。你不會感到傷心、難過,或者是害怕,只會快樂,就像在天堂。”他吻了吻湛云青的側臉。
湛云青聽了他的話,卻沒有什麼情緒。藥物使他處于那種奇異的興奮之中,其他的感官似乎都變遲鈍了。他果然像是谷朝雨說的那樣,完全沒有懼怕或是憤怒的感覺,在谷朝雨的觸碰下被刺激得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
“這個藥對你沒有什麼害處的,只不過會讓你比較放松。”谷朝雨解釋道:“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讓你放松——也許還會發情,我是說也許。”
湛云青的胳膊被谷朝雨反抓著,固定在背后,肩膀處的刺痛也轉換成了快感,讓他飄飄欲仙。
“你也感受到了吧?”谷朝雨笑了起來,忽然拉開了面前的簾子。
一個小小的窗口出現在他眼前,向外看去,他們正在一條山里的公路上,湛云青認不出來是哪里。但是通過被照亮的眼前,他發現自己正在貨車的后廂。
“用貨車,你也不嫌low。”湛云青冷淡地嘲諷谷朝雨。
“有的東西過不了安檢。”谷朝雨用手指梳了梳湛云青的頭發,說:“而你需要這東西,不是嗎?我是來幫你。
”
“所以我還應該感謝你?”湛云青看了谷朝雨一眼,眼中沒有什麼情緒。
谷朝雨撫摸著湛云青的后頸,滿意地看見湛云青眼尾紅了起來。湛云青顫抖著靠在谷朝雨懷中,谷朝雨將湛云青的上衣脫了下來。
湛云青來找卿寒之前換了身衣服,黑色高領毛衣配上長褲,頭發在腦后扎了個低馬尾,怕被人認出還戴了副黑框的平光鏡,被谷朝雨脫了上衣后,頭發也散了,眼鏡也掉了下來。
他身上的吻痕顯然觸怒了谷朝雨,谷朝雨伸手掐了一把湛云青的胸口,質問道:“你不是最討厭別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跡嗎?”
湛云青知道自己應該憤怒,或者害怕,但是此刻所有的情緒波動都從他身上消失了,他甚至提不起勁去與谷朝雨說話。
“我的腦子會不會被弄壞?”湛云青問。
谷朝雨吻了吻他的側臉,說:“那不是正好嗎,以后就乖乖待在我身邊,我照顧你一輩子。”
“你真夠惡心的。”湛云青冷漠地說。
谷朝雨被罵了也沒不高興,伸手將湛云青的褲子脫了下來,握住他的腳踝。
暴露在空中的雙腿骨肉勻停,沒有絲毫多余的不該有的痕跡,像是新造出來的人偶。
“他連你褲子都沒脫?”谷朝雨對此有些驚訝,嗤笑一聲。
在藥效的作用下,湛云青的腿漸漸紅了起來,谷朝雨只不過輕輕地掐了掐湛云青的小腿,就能引起好一會兒的顫抖,很快他腿上就遍布了凄慘的痕跡。
“也別太興奮了。”谷朝雨好脾氣地叮囑他:“怕你堅持不住,很容易猝死的。
”
湛云青用手遮住自己的視線,說:“你還真為我操心。”
忽然,谷朝雨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掃了眼發現是卿寒,本想掛掉,在看了眼湛云青后還是接通了。
“喂?”
對面的聲音卻不是卿寒。
一道清澈鎮定的聲音傳到谷朝雨耳邊:“停車。”
谷朝雨神情一凝,向車外看去,心一驚。
車后是一輛不起眼的轎車,但是在更遠處,隱約有閃爍的紅□□出現。
“谷朝雨,停車。”白阮說。
谷朝雨怎麼可能停車,不說被他劫持的湛云青,就光看他攜帶的藥物,他就不可能在警察面前停車。他當機立斷掛掉電話,將前方的擋板拉開,說:“加速,甩掉后面的車。”
他用的是德語,湛云青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谷朝雨的離開卻讓他更加難耐。他伸出腳,踩住谷朝雨的小腿,命令道:“幫我解決。”
谷朝雨抿唇,將湛云青撈進懷里,繼續對著駕駛座吩咐:“叫人在前面的路口給我留輛車。”
湛云青覺得自己體內像是巖漿在翻滾,到處都在發燙,他的汗一會兒灼燙一會兒冰涼,唯有谷朝雨身上讓他稍微舒適一些。他緊緊抱著谷朝雨,谷朝雨撫摸著他的脊背,哄道:“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警車一直跟在后面緊追不舍,貨車將自己甩進一個路口,谷朝雨立刻跳了下來,坐上駕駛座,將湛云青放在副駕,當機立斷踩下油門,向前開去,與貨車分道揚鑣。
后方警方的喇叭再循環播放,勒令谷朝雨停車。谷朝雨充耳不聞,也不敢停,毫不猶豫地向前沖去,忽然看到身后白阮的車變道,很快超過了他,居然想直接攔截在他面前!
兩車相撞只會兩敗俱傷,谷朝雨咬牙,踩下剎車,在險些撞上白阮時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