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白阮耳朵紅紅的,背對著湛云青,問:“碘伏棉簽可以嗎?”
湛云青也不逼問他了,說:“過幾天我在《刀鋒》的戲份要開拍了。”
“啊。”白阮拿著棉簽過來,臉是紅的,唇角勾著。
“其實舔一舔就可以了。”湛云青眨了眨眼:“你幫我舔過了,所以不用上藥。”
“還是要消一下毒。”白阮臉更紅了,彎腰湊近湛云青。
“不要。”湛云青趁機親了下白阮,眉毛一揚,說:“如果上了藥,就不能親了。”
“……”白阮捏著棉簽,瞪大了眼睛。
湛云青探出舌尖,當著白阮的面舔了舔嘴角的傷口,又捏著白阮的下巴,說:“張開嘴。”
白阮問:“怎麼了?”然后順從地張嘴。
“教你接吻。”湛云青說:“總不能每次都咬我吧?”
白阮哦了一聲,主要是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又小聲說:“對不起。”
“好了,不許說話了。”湛云青命令道:“把舌頭伸出來。”
作者有話說:
塔爾塔洛斯:地獄
我找到了缺失的字母,上帝早就知道的完美形式。——博爾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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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頂光,暖度再調高一點。”邵謙坐在攝像機后面,拿著喇叭大喊。
湛云青在《刀鋒》中客串一個“大姐背后的男人”,妻子是黑.道一把手,他每天待在家中相妻教子洗衣做飯。這種男媽媽角色最近特別紅,三天前湛云青的路透剛發出去就在微博上火了一把。
“你這個睡袍系得不夠低啊!”邵謙拍拍手:“你看看你系得那麼高,大姐是不會被你誘惑到的!是不是,小珊?”
飾演黑.道大姐的唐珊在旁邊捂著嘴笑,說對對對,導演能不能給我加個戲,我想親自上手摸摸。
湛云青伸手調整睡袍,目光一轉,看到邊上推著移動小車的白阮,想了想說:“找個人來幫我吧。
”
邵謙立刻露出一副“兄弟懂你”的表情,把白阮叫了過去:“白阮,你去幫他一下。”
白阮趕緊松開了推車,要了張濕紙巾擦完手才走過去。
湛云青站在布景與燈光的中間,調整好角度的燈光將他的發絲照得閃閃發光,白得透明的皮膚像日光下的水面。他微微側頭,看著白阮一步步向自己走來,越走越快。
“要解到哪里?”白阮問。
邵謙笑嘻嘻地說:“解到你覺得再解下去你就受不了了為止!”
白阮抿著嘴,看了眼湛云青。湛云青袍子裹得不算太緊,從鎖骨往下開了一道食指長的縫,他伸出手捏著湛云青的領子往外拉。
“這樣拉沒用吧?”湛云青說:“一松手就會彈回去的。”
白阮立刻松開了手。他覺得自己和湛云青離得有點近了,上次這麼近的時候,湛云青就親上了他。
一瞬間,羞赧的赤紅爬上了他的顴骨。
“那我給你調整一下腰帶。”白阮躲躲閃閃不敢看湛云青,將目光專注地放在腰帶系的結上,好像那上面又長了張臉。
湛云青張開雙臂,任由白阮動作。發現白阮動作小心翼翼的,不敢全解開,湛云青低聲說:“我里面還有一件。”
白阮抬頭,湛云青笑盈盈地看著他,狹長的眸子彎成月牙,唇間還有淡淡的葡萄味。他歪了下頭,說:“解開就能看見了。”
“哦……”白阮耳朵紅透了,卻還是沒有把湛云青的腰帶全解開,將就著調整湛云青的領子,動作間指背難免不經意擦過湛云青胸口的皮膚。
湛云青立刻倒吸一口涼氣:“好痛。”
白阮一驚,連忙問:“哪里?我指甲劃到你了嗎?”
“嗯。”湛云青點頭:“肯定紅了,不信你看看。”
白阮忙將衣領掀開,湊過去看,頭發碰到了湛云青的下巴。湛云青半仰起頭,說:“聽說指甲留的疤是不會好的。”
“沒看見啊。”白阮仔細檢查了下,被睡袍下面豆腐似的肌膚晃得耳熱。
湛云青聳了聳肩。
白阮意識到湛云青是在捉弄他了,松開手,又無奈又懊惱。偏偏他這樣子湛云青最愛看,勾唇笑道:“我覺得領子這樣就剛剛好。”
“可以,這樣就不錯!”邵謙喊道:“這一幕再來一條。”
白阮退到一邊,湛云青露出得逞的笑容,對他眨了眨右眼。
這幾天在劇組,湛云青不是第一次找借口逗他,最后總以這副表情收尾,白阮便配合著他,表現出有些生氣的神情。等到湛云青不看他了,他才別開臉,用手背貼著側臉,給自己發燙的臉頰降溫。
湛云青這角色沒什麼難的,本就是友情客串,戲份也少,這一條拍完他就殺青了,后面還有其他行程。他也沒興趣搞什麼殺青派對,拍戲前帶了件大衣來,拍完披上大衣就走了。
白阮看著湛云青走了,有點舍不得。湛云青殺青就能走了,他還得留下來上班呢,可不能想走就走。前幾天也就是湛云青在組里,兩人見面時間才比較多,湛云青這一走,一忙起來,肯定就不一樣了。
湛云青走的時候和邵謙說了兩句話,就看見白阮卷著袖子在搬東西,小臂上迸出一道青筋。
“前幾天解寄春回來了,你們見上面沒?”邵謙問。
“沒,我不想見他。”
“他還問起你來了呢,你倆以前讀書的關系不是挺好的嗎?”
“有過嗎?”湛云青歪了下頭,彎起食指揉了揉太陽穴,眼睫微壓,說:“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