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遲玉大笑,“你這是上課還是占隊友便宜啊?”
“……”
“我開玩笑,你臉紅什麼?”
遲玉后來在狙擊考核里低空飛過,他過意不去,遲玉卻摟著他的肩膀道:“你啊,讓你教你也教不出門道,天才都這樣?”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天才,只是在狙擊上下了更多工夫而已。
遲玉又道:“不過也好,你這麼厲害,將來咱們一起出任務,把命交給你掩護,我放心。”
文筠一陣頭痛,不由抬手按住太陽穴。
總是這樣,和遲玉在一起之前的片段清晰如昨,相愛之后的細節卻一個也想不起來。
“到了,23塊。”出租車師傅沙啞的嗓音將文筠拉回現實,文筠連忙付錢下車,快步朝與客戶約好的地點走去。
入夜,手機在桌上震動,一旁放著玻璃水杯和一盒寫滿外文的藥。
浴室水霧氤氳,文筠一手撐墻,一手拼命套弄著下方。
他剛服了藥,渾身燥熱,但欲望卻像找不到出口一般。
許久,他痛苦地低吼一聲,顫抖的右手放開那里,額頭撞向光滑的墻,一下,又一下。
藥對他沒有多少效果,他在藥的作用下難受得抽搐,兩腿不停打顫,那里卻仍如睡著一般。
“這麼早就睡了?”荀慕生放下手機,自言自語道:“才10點半。”
不久,微信提示音響起。
文筠:“剛才在洗澡,怎麼了?”
荀慕生唇角一彎,立即打過去,卻半天沒接通。
文筠握著手機發抖,不敢接起,生怕一開口就讓荀慕生聽出異常。
震動停下,幾秒后荀慕生的消息就到了:“怎麼不接電話?”
文筠郁結,余光掃到墻邊的充電器,立即回復道:“手機在充電,不方便打電話。
”
荀慕生莞爾:“安全意識不錯。咱們有幾天沒見面了,明天晚上我來接你下班?”
文筠只想趕緊結束對話,“好的。”
小別重聚,荀慕生帶文筠看了場電影。文筠進電影院的次數屈指可數,僅去的那幾次還是因為線下活動不得不去。荀慕生握住他的手,漸漸與他十指相扣,他高興又難耐,直到散場,也不知道電影講的是什麼。
大約是整晚氣氛都不錯,第二天又是周末,荀慕生實在沒按捺住,吻著文筠的唇道:“今晚去我家好嗎?陪陪我。”
那聲音太低沉太溫柔,像**的紅酒,一點一滴浸入文筠的血液。
文筠閉上眼,動情地回吻,回過神來時,司機已經將車停到了荀慕生獨居的高檔小區。
車庫無人,司機離開后,荀慕生將文筠壓在后座,手指在文筠鎖骨游走,一顆一顆解開襯衣的紐扣。
文筠感受著荀慕生的撫弄,卻在胸前的挺立被含住時突然清醒過來。
他猛然起身,眼神狂亂。
“怎麼了?”荀慕生捧著他的臉,安撫似的舔了舔他的唇。
他就像觸電一般抵開荀慕生,繼而雙手插入發間,瘋狂地搖頭:“不行,還不行……”
車里只余下呼吸聲,荀慕生目光越來越沉,不知過了多久,才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將文筠拉入懷中,輕聲問:“是不想和我做嗎?”
文筠不語,荀慕生聽得見他隆隆作響的心跳。
“因為還放不下他,是嗎?”荀慕生又問。
“沒關系。”許久,沒得到文筠的答復,荀慕生苦笑道:“我不強迫你。”
文筠搖頭,顫聲道:“沒有。”
荀慕生很想問——什麼“沒有”?是沒有放下他,還是沒有不想與我做?
但文筠情緒非常不穩,他問不出口。
轉眼,最忙碌的圣誕季元旦季熬過,臨近春節時,新媒體部終于輕松下來。
年終獎提前發放,文筠調崗大半年,拿不到全年獎,但到手的數額也不少。
工作終于走上正軌,但他卻沒辦法像同事一樣開心。
那次之后,他嘗試了新的藥,收效甚微;也與荀慕生親近過幾次,都因為幾無反應,而在最后關頭退縮。
他急,荀慕生也急——雖然著急的原因并不相同。
荀慕生從寒廬拿到了一種情藥,藥性不小,對身體無害。
跟寒廬的經理討要這種藥時,他覺得自己可能瘋了,明明嘴上說著“我不強迫你”,心里謀劃的卻是下藥這等丑事。
那藥是水劑,無色無味,一旦倒入酒水中,就無法被發現。
他有幾次給文筠下藥的機會,但都中途放棄,一來不想真的強迫文筠,二來怕被文筠厭惡。
但細細想來,最怕的其實只有第二點。
春節前夕,葉鋒臨攢了個局,說是一同長大的發小都會到。
荀慕生很想帶文筠去,又擔心文筠不愿意。
“都是你的朋友嗎?”文筠問。
“嗯。”荀慕生說:“兄弟團年,你能陪我去嗎?”
文筠擰眉思索,似在掙扎。荀慕生知道他與葉鋒臨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帶他去他也不自在,但又極想將他帶入自己的圈子,歸根究底,是那一點炫耀心在作祟。
想跟所有朋友說——文筠是我的。
“我喝不了多少酒。”文筠道:“也不怎麼會說話,可能會讓你丟臉。”
荀慕生眼睛一亮。
文筠頓了頓,“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
余下的話被親吻封堵,荀慕生摟著他,開心至極。
聚會的日子到了,文筠換了身平時鮮少穿的正裝去上班,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卷起襯衫衣袖開始干活時,周圍一圈人都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