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挺大的房子,如今只剩下兩個臥室。
張晏然有些狐疑地看著霍近東,鬧不清是真是假,不過霍近東今晚身體不太舒服是真的。
不好讓人在門外久站,張晏然讓霍近東進了門。自己借口下樓拿東西到霍近東的臥室逛了一圈兒,發現確實濕的挺徹底,換床單也不管用。
想了想,張晏然回到臥室找出枕頭和被子道,“那你睡這,我睡沙發去。”
一樓客廳的沙發也挺寬敞,不過是三個兩座的真皮沙發拼成的一整個沙發,張晏然要睡得蜷著腿。
霍近東不同意,“這本來就是你的房間,我已經打擾你了,如果因此讓你去睡了沙發,還不如一開始就我去。”他態度堅決,真的要去樓下睡。
張晏然哪兒敢讓他這麼折騰,而且估量了一下,床挺大的,如今霍近東又生著病估計也不敢胡來,只能勉強答應道,“那行,一起睡吧,不過先說好,一人一頭,不許越界。”
兩個男人也沒什麼好扭捏的,對霍近東來說今晚能挪到一個床上睡已經是一種進步,迫不及待點了頭。
隨便收拾了一番,兩人在床的兩側分別躺下。
張晏然很快睡意上涌,進入了夢鄉,霍近東卻是閉著眼睛養神,直到身旁傳來均勻地呼吸聲,才慢慢調轉身子。
借著從窗簾縫隙溜進來的朦朧月光,霍近東凝視著張晏然寧謐的睡顏,思緒又飛回了兩年前。
那個時候也是這樣,張晏然在他身邊睡著,他們挨得更近。只可惜當時他的眼睛看不到,無法記住張晏然更年輕時的睡顏。
還好,如今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甚至比他記憶中更加美好。
橫過手臂觸碰了一下張晏然溫熱的指尖,霍近東微笑起來。
雖然如今張晏然對于兩人更親密的身體關系有些抵觸,不過他相信只是時間問題。
晏晏已經是他的男朋友了,他們也很相愛,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晏晏會接受他們擁有更親密的關系的,現在只是還不習慣而已。
似乎是做了夢,張晏然翻了個身,收回攤在身邊的手揉了揉嘴角。
霍近東看著空蕩的指尖失笑,捂著自己依舊有些微痛的胃,覺著這一切是如此美好。
如果這是幻夢,那麼就讓他沉醉其中,長睡不醒。
第二天,張晏然是被熱醒的。
他覺著自己似乎是被塞進了一個火爐里,渾身被炙烤著,口干舌燥。
偏偏這個火爐很小,他四肢都被禁錮住了,想要逃脫也不能夠。張晏然實在是熱的受不了,覺著自己再不喝水就要渴死,一著急睜開了眼睛。
還是在自己的房間,只是似乎有些不同,身上蓋了兩床被子,上面還橫著一條手臂和一條腿,成年男性的軀體重量不輕,難怪夢里覺著被禁錮住。
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張晏然低頭查看自己的睡衣,是完整的。
把霍近東的手腳從身上挪下去,才發覺這個動靜都沒醒,有些不正常了。
再一看,霍近東的被子不知道何時蓋在了他身上,乍暖還寒的天氣,霍近東就只穿著一件薄睡衣躺在他旁邊,瑟縮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憐,難怪拼命往他這頭擠。
想到小時候母親抱怨過他有搶被子的習慣,張晏然心虛地摸了摸霍近東的額頭,有些發熱。
他趕緊搖醒霍近東,問他哪里不舒服。
霍近東昨夜本來睡的不錯,沒想到后半夜的時候張晏然過來搶他被子,力氣還不小。霍近東根本搶不過他,也不忍心擾了他的美夢,想著如今天氣不錯自己又身強力壯,這麼睡一晚上也沒關系。
他年輕的時候做過鄉長,下轄都是極貧困的村子,條件可比現在艱苦多了,露天睡的時候也有。
沒想到居然發了燒。
霍近東往后仰了仰,忍住咳嗽的沖動,生怕傳染給張晏然。
一開口,嗓音比昨天還要嘶啞,“我沒事,有點著涼,藥箱里有常用的藥。你去倒水,幫我把藥箱拿過來,吃完藥睡一覺就好了。”
“要不我帶你去醫院吧?”張晏然憂心忡忡。
不到24小時,霍近東病了兩回,還都和他有關,真不知道該怎麼向霍太太交代。
霍近東搖頭,輕輕推了推他,“沒事,你去拿藥吧,小毛病。到了醫院,那病人多可能交叉感染更嚴重了。”
也對。
何況這幾個月霍近東身體都還不錯,他是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一點小病就去醫院也太夸張了。
張晏然去取了藥箱,看著霍近東吃完了藥服侍他睡下,因為心虛特意把被子給他蓋得嚴嚴實實。
張晏然惆悵嘆氣,不知道霍近東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可千萬別瘦,要是千辛萬苦養出來的肉又掉了,他得退霍太太錢。
第7章
好在張晏然的擔心是多余的,霍近東身強體壯,很快退了燒,到了晚上已經沒事人一般和張晏然坐在桌子前吃晚餐。
“晏晏,宋宰下周過生日,有個聚會。你和我一起去嗎?”霍近東知道張晏然一向不愛參與這些,可宋宰是他發小,兩人在一起時間不短了,眾人也只是隱隱約約聽說過張晏然的存在,見過他真人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