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眾人每年都會見到沈銘好幾次,對他的關注自然而然就沒有那麼多,他們會不經意的打量穆溪幾眼。
沈銘自然敏銳的注意到了那些人的目光。其實沈銘不是很樂意別人一直盯著穆溪看,他占有欲比較旺盛,屬于自己的事物,不喜歡分給別人。
穆溪從小就是很漂亮的寶寶,他早就習慣了別人的目光,把這當成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心思依舊在沈銘的身上。
“你身上有些熱了,”沈銘想著酒勁上來了,穆溪手心和手腕處都熱得不行,“我們出去走走吧,吹吹風會醒酒。”
“可是外面有點冷。”
即便口上說著冷,穆溪還是乖乖的把衣服給穿上了。
他戴上圍巾后,抬眸看向沈銘。
沈銘的神色還是比較冷肅,英俊深邃的眉眼微微垂下來,將大衣穿戴整齊。
平常很多時候,沈銘都會給人一種禁欲成熟的職業精英的感覺,只看他的外表,很難想象他在床上對待穆溪時會有多霸道。
外面的確有涼風吹過,穆溪手指有點冷,他把手揣進口袋的時候,順便把沈銘的手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穆溪身上這件外套是羽絨服,比沈銘的大衣要暖和許多,口袋里更是暖意融融。
沈銘語氣似乎漫不經心:“你有沒有發現,今天好多人都在看你。”
穆溪當然知道,所以他才有些社恐,不喜歡去見生人。
“我對他們來說很陌生,他們應該會比較好奇。”穆溪道,“各個方面,比如我們的婚姻,我們的日常。”
穆溪對于他和沈銘的婚后生活很滿意,兩人相處一直很融洽。
可能年齡和氣質,旁人總會認為他們在一起沒有共同語言。
穆溪以前也會這樣認為,現在卻感覺沈銘年長幾歲更有魅力。
“沈熠也來了,他一直留意你的動向。”
這些沈銘全部知道。
他能猜出沈熠后悔了。
可是,一些美好的事物總是需要去爭搶的,沈銘不會覺得自己當初有任何方面做的不對。況且一開始先遇到穆溪的人是他,被穆溪從海里救出來的人也是他。
穆溪以前好像從報紙上或者其他地方見過沈熠,但這種途徑見到的人他不怎麼放在心上。今天晚上的賓客實在太多了,下午和沈銘寒暄應酬了好多人,只是口渴喝水他都喝了兩三杯。
一時之間,穆溪想不起今天對話過的哪個年輕人是沈熠。
“我好像不記得他的樣貌了,”穆溪思索了一下,語氣有些隨意,“大概幾點鐘的時候,我和他說過話?”
沈銘看到不遠處一閃而過的身影,那道身影原本在靠近,在聽到穆溪說“不記得”的時候,突然往回走了,離開了這里。
對于沈熠偷偷摸摸的舉動,沈銘對穆溪的占有欲不僅更盛,而且幾乎壓制不住把沈熠趕到國外不讓他再回來的念頭。
他可以接受別人覺得穆溪好看偷看幾眼,因為平時偷看沈銘的也不少。卻不能接受有人覬覦穆溪,想從他手中搶走。
沈銘捏住了穆溪口袋里溫暖的手,緩慢的拿了出來,貼在了更炙熱的地方。
夜色深沉,這麼冷的情況下,穆溪知道花園里不會有人,他抬頭去親沈銘的下巴,兩人吻得很纏綿,身影幾乎合成了一個。
穆溪一開始是有點主動的去親吻對方,兩分鐘之后他就有點力不從心了,腦海暈暈乎乎的,因為缺乏氧氣而一片空白,被沈銘拿著手做什麼全然不知。
沈銘理智和欲望交鋒,充滿獨占欲望的目光停留在穆溪的身上:“如果當初我和他都出現你面前,沐沐,你會選擇誰?”
穆溪被他親得目光渙散,雪白的面容染著些許紅暈,耳邊轟鳴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過了很久很久之后,穆溪理智慢慢回籠,他將沈銘的衣物整理了一下,盡管手心有點疼痛,手腕也酸得不行,穆溪沒有說什麼。
他后知后覺:“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沈銘拿手帕擦干凈穆溪的手指,淡淡一笑:“沐沐,我像是會吃醋的人嗎?”
穆溪也不知道沈銘是真的吃醋了,還是太長時間沒有做那個突然有了欲望。
無論如何,這些都必須解釋一下。
穆溪認真的道:“可是,我只喜歡你一個人,不會拿你和任何人比較。”
在穆溪的心里,沈銘就是獨一無二的。
沈熠只是一個沒有來得及產生交集就結束的陌生人。
外面確實有點冷,哪怕擦過了,穆溪還是覺得自己手上觸感不太舒服,而且有些輕微的氣息。
幸好這是晚上,不然穆溪真的會感到不好意思。
正常情況下,他只會在床上給沈銘做這些事情。
沈銘摟住穆溪的肩膀:“這里太冷了,我們回房間,我幫你。”
穆溪酒醒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家里的客人陸陸續續的在離開。沈銘和穆溪不在,文曼瑢就和沈駿驊一起招呼著人離去。
家里殘局雖有保姆他們收拾,總歸亂糟糟的,穆溪不太想上樓和他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