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走?”隨著分別的日子抵進,蔣知夏的情緒肉眼可見地越來越低沉。
“我買了后天下午兩點的機票,晚上到家。”夏稚的心情倒是沒有受到影響,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語氣聽著還有些雀躍。
怎麼聽著迫不及待想離開似的?
蔣知夏就更加郁悶了, 夏稚還在衣柜前收拾要帶走的衣服就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了他。
“喂!”蔣知夏的這個擁抱有些用力,夏稚沒有防備差點就被撲進衣柜里,本能地伸手抓住了胸前的手臂,原本還抓在手里的衣服也應聲落地。
站穩之后,夏稚回過頭無奈地看了眼正埋在自己肩膀上emo的大狗,心臟頓時就軟了,指責的話也變成了溫柔的安慰。
“好了,只是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夏稚反手順著他的后腦勺輕輕摸了摸,“我有時間就過來看你,這樣可以了吧?”
蔣知夏埋首在在他的頸窩里蹭了蹭,突然說:“我們去約會吧。”
“什麼?”話題轉換得太突然, 夏稚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約會?現在?”
“明天。”蔣知夏說,“明天我只有上午半天戲,下午我們去約會。”
夏稚在他的懷里轉了個身, 看著他挑眉笑:“你確定?”
“確定。”蔣知夏順勢低頭親了一口,“仔細算起來,我們好像從沒有過正正經經的約會。”
“被拍到了怎麼辦?”夏稚笑著問。
“拍到就拍到,反正大家都已經知道我在談戀愛。”蔣知夏無所謂地說,“你要是不想被人認出來就做個偽裝。”
夏稚想了想,點頭:“那就,去唄。”
第二天,蔣知夏一早就出門拍戲了,大概下午一點左右收工回到酒店。
夏稚今天沒工作要處理,在客廳看了一上午的電影。因為蔣知夏出門前特地說過回來之后帶他出去吃午飯,所以一個上午他就早上的時候吃了兩片面包,到現在還沒吃午飯。
蔣知夏打開門走進來,就見夏稚趴在沙發上,肚子上墊了一個靠枕。見到他進來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只有一雙眼睛跟著他的身影滴溜溜地轉。
“怎麼了?”蔣知夏快步走過去,有些擔心,“生病了?”
夏稚懶洋洋撩起眼皮,有氣無力地吐出兩個字:“好餓。”
“不是有零食嗎?怎麼不吃點先墊一墊。”蔣知夏又心疼又好笑,將人從沙發上扶起來。
“餓得不想動。”夏稚小聲哼哼。
“小可憐。”蔣知夏捧著他的臉親了親,又伸手進衣袋里掏出來一跟巧克力棒,撕開包裝溫柔塞進他的嘴里,“你先吃一點,我換身衣服就帶你去吃飯。”
“哦。”夏稚盤腿坐在沙發上,累得沒什麼力氣了,吃個巧克力棒都顯得有些費勁。
蔣知夏換衣服的速度很快,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夏稚一根巧克力棒剛吃完。
“走吧。”蔣知夏過來牽起他的手,“還要不要巧克力棒?”
“不要了。”夏稚搖頭,吃了一點甜食,那種心慌氣短的饑餓感總算緩解了一些,身上也有了些力氣。
兩人走到門口,蔣知夏蹲下|身幫夏稚換鞋。
“我們去吃什麼?”夏稚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抬起一只腳,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戀人的服務。
“去吃東南亞菜好不好?”蔣知夏說,“聽劇組喜歡探店的工作人員說城里有家東南亞餐廳味道挺地道,就讓蔣遲提前定了位子。
還是你想吃其他的?”
“東南亞菜也挺好的,”夏稚說,“酸酸辣辣也挺開胃。”
“好。”
蔣知夏給夏稚穿好鞋又換自己的。夏稚轉身取下掛在墻上的兩個鴨舌帽,自己戴了一個白色的,把黑色的蓋在了蔣知夏的腦袋上。糾結了一會兒,又拉開鞋柜上方的抽屜,從里面拿出兩個黑色的口罩揣進了口袋里,以備不時之需。
夏稚對著鏡子照了照,看著鏡子里全副武裝的自己一時間有些失神。
就算是當初還在娛樂圈里的時候,他們五個一起出門都不需要任何偽裝,因為根本沒人認識他們。可沒想到都退圈這麼多年卻變成出門吃個飯都得擔心會被人認出來。
造化弄人啊。
蔣知夏換好鞋直起身,就見夏稚正盯著鏡子發呆,便伸手從身后將人抱住,在他耳邊地低低調侃:“被自己帥到了嗎?”
“什麼啊。”夏稚被逗笑了,“你以為我是你啊,哪有這麼自戀。”
蔣知夏無聲笑,用下巴輕輕將有些寬松的衣領往旁邊挑開一些,隨即低下頭在肩膀上落下一吻,離開前又故意用力一吮,成功在那片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個鮮紅的印記。
“……”夏稚將衣領攏起,無語地將身后的人推開,“你要不要這麼無聊。”
蔣知夏笑容淡定:“這個地方別人看不見。”
夏稚瞥他,眼神涼絲絲:“要是留在顯眼的地方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
蔣知夏笑而不語,伸手將自己的衣領扯開了一些,大方表示:“不然你也親一下?有來有往。”
“這可是你說的。”夏稚壞壞一笑,抱著他的脖子用力吮了一口。
蔣知夏:“……”
夏稚滿意地彎起眼睛,笑得像一只偷腥成功的貓。
蔣知夏往上提衣領試圖把那個紅印子遮住,然而印子在脖子的上半部位,根本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