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我明天就跟他們走。”夏稚將壓在身上的某條大尾巴狼一腳踹開,冷冷一笑,“留下來陪你半個月,我還有沒有命回去都不一定。”
蔣知夏被踹開后又不死心地撲過來熊抱住夏稚,埋首在他的肩窩處忍不住輕笑:“說得這麼可怕,我是會吃人嗎?”
“你不是嗎?”夏稚提起膝蓋輕輕蹭了蹭,“昨晚不是剛吃過嗎?”
蔣知夏身形僵了一瞬,立時將手臂抱得更緊了,順勢又在他耳邊落下一串濕熱的吻,用實際行動解釋了什麼叫得寸進尺。
“那我還想再吃一遍,可以嗎?”
夏稚翻了個白眼,無奈提醒道:“你明天七點就要去片場,現在已經一點了。”
“嗯,”蔣知夏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我睡五個小時就夠了。”這樣一來還有一個小時的空余,剛好可以再做一次。
“就睡五個小時?”夏稚很認真地問,“不會累嗎?”
“不累。”蔣知夏也認真回答道,“我覺少,之前有部戲拍攝任務很重,我有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每天晚上只睡四個小時,第二天還要拍一整天的戲。”
“……”會猝死的吧……
蔣知夏貼近他,低聲道:“我真的不累,不信的話你來親自驗證一遍。”
夏稚將膝蓋默默往旁邊挪了挪,表情很是復雜:“我相信了。”
確實很精神。
蔣知夏額頭抵著他的肩膀,低低輕笑:“所以現在可以了嗎?”
“……”
一陣黏黏糊糊的親吻過后,衣服褲子被丟下了床。
夏稚仰躺在床上,看著精神奕奕的蔣知夏,不禁開始深深擔憂起往后的日子。
以前桑落吐槽他家男人是生命不止,欲。望不歇,他還覺得是夸張,哪有人真可以一周七天,一夜七次的啊,就是任苦任勞的老黃牛也沒有這種耕法啊。
直到這會兒他才相信桑落沒有騙他。
上半身陷在柔軟的被子里,思緒被撞到破碎,夏稚就感覺自己像是被拋上了半空,有種頭重腳輕的飄然感,身體顫栗不止。身體攀升至云巔之時,夏稚在混沌的思緒忽然捕捉到一絲清明。他不禁在心里為自己默哀。
按照這個架勢,在蔣知夏這頭老黃牛力竭之前,自己這塊鹽堿地恐怕就要先被耕壞了……
在蔣知夏的連哄帶騙下,夏稚終于是答應留下來陪他了。
第二天下午,節目組啟程回A市。五位嘉賓返程的機票也是節目組訂的,因此和他們同航班回去。不過最后一起回去的只有蕭寒和程允安。
夏稚要留在這里陪蔣知夏。至于桑落,據說昨晚凌晨兩點,他家那位守諾的對象搭乘私人飛機過來“陪”他了,然后今天一大清早就跟著他家男人搭私人飛機先一步離開了。
據目擊證人稱,桑落今早離開的時候行動緩慢,一臉疲態,活像被小妖精吸干了精氣似的。
夏稚并沒有看到這一幕,這都是蕭寒來跟他道別時告訴他的。蕭寒原意是想和夏稚一起嘲笑桑落,但夏稚一想起自己今天早上起床時那狼狽的姿態就笑不出來了。
同時天涯淪落人,小0何苦為難小0。
夏稚現在住的酒店房間還是節目組幫忙訂的,所以節目組離開之后他便順理成章搬去了蔣知夏的房間住。雖說當初他是為了陪蔣知夏才決定留下來的,但其實他能陪伴的時間并不多。白天蔣知夏基本都在片場拍戲,拍攝現場人多眼雜,夏稚也不愿意跟去,所以白天他基本就在酒店待著,三餐要麼酒店訂,要麼是蔣遲給他送過來。
蔣知夏一般都要晚上八點過后才能收工回酒店,如果哪天拍攝任務重,可能要到后半夜才能回來,那時候夏稚都已經睡著了。所以兩人雖說天天睡在一起,但能相處的機會其實并不多。
至于蔣知夏一開始幻想的日日夜夜也沒能實現。雖然他一再保證自己不需要太長的睡眠時間,但是夏稚仍然以“熬夜死得早”的恐怖理由相威脅,強制性將蔣知夏的睡眠時間延長到了六小時。
所以但凡蔣知夏收工晚上工又早的日子,夏稚就會殘忍地剝奪掉他夜間活動的福利,最多睡前送上一個晚安吻。偏偏蔣知夏最近這段時間的拍攝任務重,基本都是這個工作節奏,所以自從夏稚搬過來和他一起住之后,他每晚基本只能喝點肉湯,吃到肉的機會少之又少。
不知不覺間,夏稚已經在這里待了一周。在這一周里,他幾乎沒有出過酒店。白天蔣知夏去片場拍戲,他就待在房間里處理自己的工作。蔣知夏早上出門早,夏稚醒來另外半張床已經空了。簡單洗漱過后,下樓去酒店餐廳吃個早飯,然后就回房辦公。中午基本都是蔣遲送過來,至于晚飯無論多晚,他都會等蔣知夏回來再和他一起吃。
夏稚處理了一上午的工作。十二點,敲門聲準時響起。他起身去開門。蔣遲站在門口,笑容略拘謹。
“夏老師。”
“嗯,進來吧。”夏稚微微一笑,側身放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