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就徹底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吃過午飯之后,蔣知夏還得趕回片場繼續下午的拍攝。其他四人下午沒有事, 因此吃飯的時候就決定跟著蔣知夏去片場看看。不過到最后,只有夏稚跟著蔣知夏去了片場。
小珠珠每天中午都要午睡,他們這頓午飯吃得有些晚,飯吃到一半就困了,心疼女兒的程允安就準備直接帶孩子回酒店睡午覺;而桑落也接到了秘書的電話,說是臨時有些工作要他處理,于是也決定回酒店;蕭寒本身就是個死宅外加社恐,見三位隊友里有兩位都不去,于是也說不去了,說片場人多鬧哄哄的還不如回酒店打游戲。
蔣知夏也沒有強求,就讓蔣遲先送四人回酒店,自己帶著夏稚慢悠悠往片場走去。
兩人并排走著,因為這周圍都是拍戲的劇組,偶爾會有路人經過,因此刻意拉開了一些距離。
夏稚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影視基地, 邊走邊逛, 興致挺高。
“我以為你也會跟他們一起回酒店。”
夏稚正在欣賞一個仿古的工藝品浮雕,聽到蔣知夏的話目光頓了頓,回過頭看他。
蔣知夏也轉過臉,望著他清澈的雙眸微微一笑:“你能跟來我很開心,比你們一起來還要開心。”
“你就不怕我把這話說給他們三個聽啊?”夏稚挑眉笑問。
“你會嗎?”蔣知夏反問,語氣沒有絲毫的擔心。
夏稚笑而不答。蔣知夏也沒再說話。
兩人安靜地往片場走去,鮮少交流,然而氣氛異常和諧,和諧中還帶著淡淡的曖昧。
微妙的氣氛一直延續到了片場。
蔣知夏今天一整天要拍的都是室內戲,取景地在一座古式宅子里。宅子面積不大,空地上擺滿了攝像機。工作人員正在布景,身影忙碌地在宅子里穿行。
兩人一進宅子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齊刷刷朝他們看過來。視線一半落在蔣知夏身上,一半落在夏稚身上。
蔣知夏已經習以為常,面不改色往里走。夏稚卻有些適應不了,默默往蔣知夏身后躲了躲。
蔣知夏目光淡然地掃了一圈,落在他們身上的視線頓時減少了許多。大家默默收回視線,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蔣知夏側過身對夏稚輕聲解釋:“現在在布景,現場有些亂,我先帶你去我的休息室。”
“好。”夏稚巴不得趕緊擺脫這些帶著探究意味的灼灼目光。
夏稚跟著蔣知夏進了他的休息室。
“你先坐會兒,”蔣知夏拉著他在窗邊的沙發上坐下,說,“等會兒化妝師會過來給我做造型,時間會比較久,要是無聊的話等小遲過來,我讓他帶你先去附近轉轉。”
“沒關系,”夏稚不在意地說,“坐這里等也不錯。”
蔣知夏見他的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彎腰抽了張放在茶幾上的紙巾,單手輕輕抬起他的下巴,溫柔幫他擦汗。
這個舉動有些曖昧,夏稚有些緊張地看了眼門口,說:“我自己來吧。”
“別動。”蔣知夏置若未聞地問他,“很熱嗎?”
“還好,”夏稚擔心有人會進來,因此眼睛一直盯著門口,反倒忽略了兩人之間略顯曖昧的氛圍。
“這里沒有空調,”蔣知夏突然有些后悔帶夏稚過來了,想了想說,“不然我讓小遲送你回酒店吧。
這里沒有空調很熱,人又多空氣也不流通,酒店舒服點。”
蔣知夏的話讓夏稚的注意力暫時轉移回了他身上,有些好笑地問,“在你心里我就這麼嬌氣?”
“沒有,”蔣知夏矢口否認,“我是想讓你舒服一些。”
夏稚拍掉他的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著腿說:“既來之則安之,不就是熱一點嘛,還能忍住。”
蔣知夏也就沒說什麼,不過還是把避暑三件套無私讓給了他——西瓜、汽水、小風扇。
夏稚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三樣“法寶”,顯得有些無奈,但也沒有拒絕,畢竟這天氣沒空調確實挺難捱的,既然能讓自己過得舒服一些,沒道理不接受。
西瓜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冰冰涼涼,吃起來很舒服。夏稚翹著二郎腿,抱著半個西瓜用勺子挖著吃。
化妝師還沒有來,蔣知夏坐在他的身邊看劇本。夏稚低頭看了眼懷里的西瓜,覺得吃獨食似乎不太好,于是挖了一勺送到蔣知夏嘴邊,問:“吃嗎?”
蔣知夏轉過臉,盯著夏稚濕漉漉的嘴唇看了片刻,嘴角挑起一個不甚明顯的弧度,張嘴吃了。
夏稚淡定收回勺子,又挖了一勺送進了自己嘴里。一旁蔣知夏嘴角的笑意就越深了。
夏稚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不過不想解釋,就裝做不曾察覺,冷靜地又挖了一勺送到蔣知夏嘴邊。這一回蔣知夏沒有再張嘴,輕輕搖了搖頭,說:“你吃吧,等會兒要吊威亞,吃太多胃里難受。”
“哦。”夏稚不強求,獨享了半個西瓜。
夏稚吃完半個西瓜,蔣知夏的造型師也到了。
與化妝師一起進來的還有送完桑落他們回來的蔣遲。
造型師在圈子里名氣很大,是很多大導演的御用造型師,和蔣知夏也合作過不少次,關系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