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紀馳像很喜歡,越這麼叫,他掐住夏安遠胯邊的手就更用力,因抽插發出來的撞擊就更響。
響得蓋過其他所有聲音,好像整個房間只留下肉體和肉體相撞的神跡。
數不清第多少次了。
夏安遠又一次在神跡里顫抖著射精。
紀馳并未等他度過不應期,此刻他像只不知饜足的淫獸,甚至在夏安遠脫力地往下趴時,一遍遍撈起他癱軟的腰,帶好些不容反抗的意味,他躪揉他柔韌的臀肉,掌腹將交合的地方邊揉邊抻開,翻出來,翻出抽插的畫面,進濺水和白沫,像做一個情與色的展示。
或許他在此刻會想,還是需要一個相機
的,或者用他們曾經用過的那款就好,他會拍他們做愛的樣子,會拍夏安遠高潮的臉和失神的顫抖,會拍被薄韌肌肉包裹的肩背下,漂亮的晶瑩的汗滴。
拍下一切夏安遠。
但這樣的顛簸夏安遠壓根受不了幾下,很快身體又被撞得往前溜,紀馳大手往他臀上拍一下,拍得響極了,“翹一點。“他沉聲說,話語里都是喑啞的艷色。
夏安遠往上撐了撐自己,成效不佳,屁股上立刻又挨了一下,“屁股翹起來。”
這是耐不住了,可他也挨不住了,夏安遠捉住紀馳馬上要卡住他髖骨將他屁股曳起來的手,轉頭看他,“好累。”
“換一個姿勢,可以嗎?”
夏安遠向前膝行,緩慢地使紀馳的東西滑著彈出去,隨后他翻身,枕著靠枕半躺半坐,分開腿搭在紀馳腰上,手握著對方的性器,一點點將他塞進自己。
并不用他多努力,穴口仍然翁張,器官依舊滑膩,只是他手臂手掌的長度有限,這過程中紀馳撐在夏安遠上方,一直盯著他看,直到夏安遠能將他所做的都做了,莖身還剩一大半沒能進去。
夏安遠仰起頭,雙手攀上紀馳的肩,很輕地說:“這樣行嗎?”
黑夜里,月光下,紀馳的眼神漆黑一片,像帶著鉤子,在和夏安遠目光相撞的那刻,牢牢將雙方視線勾在一起,他忽然伸出手,摸過夏安遠剛才射精時沾到腹部的液體,半透明的奶白色,手指離開時拉出粘稠的線條。
下一秒,紀馳竟然將手送到了他自己嘴邊。
他看著夏安遠,目光幽深,一錯不錯,微微地張開嘴,伸出舌尖,先是舔,一點一點地,將快要滴落的精液都卷進嘴里,再用吮的,把沾到東西的地方全清理得干凈,然后用同樣這只手,捏住夏安遠的下巴,使他雙唇微微張開,手指便得以撫摸過他的齒尖,在他舌側攪動。
沒得到回應,他捉住了夏安遠的舌尖:“不是挺會舔的,現在不會了麼?”
夏安遠看著紀馳的神色逐漸變得迷離,他舌頭開始動,從紀馳的指尖將他的手指往里卷,細細密密地打著圈,讓它進入自己的口腔,抵按住自己的喉口,讓它變得瘋狂,變得像濕漓漉的槍。
他好沉浸,被紀馳按住驟然全根插入的時候也只是低沉地哼了一聲,深重的“啪啪”聲里,似乎有糜爛的氣味散開,男人體液的味道,性的味道,夏安遠無知無覺地嘗著這根手指,用百分投入的技巧和情感,像在恭正而虔誠地吮吸一根神明的陰莖。
而在這認真的禮拜中,夏安遠漂亮的鳳眼微瞇著,被睫毛擋住波瀾的眸光,視線沒有一刻離開紀馳,此刻的畫面太過綺靡,不適合用相機了,適合用畫筆記錄下來,顏料要用灰蒙蒙的重色,唯獨給那張唇染上鮮艷的血紅,讓他在畫布里當一位紗裙曳地的艷仙。
紀馳俯下身,近在咫尺地盯著他,忽然
叫,“小遠。”
他沒再說別的什麼,就這樣一邊操他,一邊一陣又一陣地叫他。
小遠。
小遠。
小遠。
紀馳抽回手指,啃咬一樣的吻又落下來,是帶炭的亂雨。夏安遠還微張著嘴,接住了他的吻,津液往兩邊流,陡生起冰涼的癢意,心臟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又被火燒,燒得夏安遠又熱又燙,已經凌晨,火勢卻仍沒有要熄滅的意思,他閉上了眼,在天地都要顛倒的晃蕩中,下意識叫他,“紀馳。”
聲音低啞得不像話。但紀馳銜住了夏安遠的喉結,用他也冒出來胡茬的下巴在那上面摩擦,身體往前擠,擠到甬道最深處。他命令他:“再叫一遍。”
夏安遠忽而又睜眼,眼尾里掬了一潭月光,他看著他,輕聲叫他:“紀馳。”
幾秒后,世界忽然天旋地轉,紀馳把他抱起來,吻他的時候渾身都在顏抖。
“再叫一遍,“他聲音也抖,“再叫一遍。
“紀馳。”
于是夏安遠捧住他英挺的臉,將吻斷續地貼上他。
紀馳。
紀馳。
紀馳。
===第48節===
第69章 像飲鴆止渴,卻甘之如飴
這個名字最終被夏安遠不知道叫了多少遍。
叫到嗓子干透,嘶啞,脫力,只剩氣音。
他也仍然在叫。
紀馳,紀馳啊。
好像這麼多年缺失的那些東西,念在嘴里心里的名字也好,藏在每個深夜的想念壓抑也好,都在這個夜晚,用并不妥帖的方式,一次性全補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