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想到,他拿別人當風景看,人家也看上他了。
棚拍一結束,阮卿也準備走了,這個十九歲的男孩子卻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只玫瑰花,大大咧咧跑過來撩阮卿。
“你好,我叫林卡爾。”這個年輕男孩一點也不見外地自我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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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卡爾,不中不洋的一個名字,仿佛翻字典亂取的。
但架不住人長得好看,他也知道自己的外貌天然占據優勢,撩起阮卿絲毫不虛,小狼狗一樣圍著阮卿打轉。
現在已經快下班了,他攔著阮卿不讓走。
他剛剛就看見阮卿了,人群里頭,阮卿穿了件暗綠色的上衣,襯得肌膚新雪一樣白皙,扣子明明扣到了最上面一個,充滿了禁欲的味道,但他偶爾側頭和身邊的人說話,露出天鵝一樣白膩的
脖頸,看得林卡爾心頭都跟著熱了一下。
搞得林卡爾幾次拍攝都有點走神。
拍攝一結束,他就屁顛屁顛過來了。
阮卿沒想到他就隨便看了個熱鬧,就惹上這麼一個麻煩。
但這個林卡爾的外貌確實天然占據了優勢,并非是年輕俊秀,而是因為他長得像阮卿心頭的那個人,所以阮卿總有點心軟,舍不得說狠話傷他。
林卡爾自己也感覺到了,仗著這點心軟,死活不肯撤退。
“我們兩個見過的,你忘了嗎?”林卡爾可憐巴巴的,見阮卿一點沒有記起來的樣子,他垂頭喪氣道,“機場啊!我們兩個一班飛機,我吐了,然后你扶我,給我倒熱水。”
他說到這里還有點不好意思,因為那天的形象實在太糟糕了。
那天他吐得這麼可憐,其他人都繞開了,只有阮卿扶他坐到椅子上,他當時昏頭昏腦,抓著阮卿的手腕不放,把他手腕都抓出紅印子了,阮卿也沒介意。
當時他就眼淚汪汪地想,這個omega可真溫柔,要是娶到他當老婆一定很幸福。
可惜他沒來得及纏住阮卿,醫務人員來了,阮卿就走了。
沒想到緣分這東西,一旦來了擋也擋不住,居然又叫他碰上這個溫柔的大美人。
林卡爾巴眨巴眨眼睛看著阮卿,眼睛里滿是毫不掩飾的渴望。
阮卿不由自主就回避了,他終于有點想起來了,確實有過這麼一件事情,只是當時這人吐得昏天地暗的,臉色煞白,他根本不記得這人長什麼樣。
“是你啊。”阮卿說道,但還是沒準備跟他交換聯系方式。
他有點頭疼,心里想要不搬出夏明之當男朋友拒絕算了。
“我已經有交往對象了,”阮卿平靜地說道,“暫時沒準備換人。你來晚了。”
林卡爾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阮卿這個拒絕未免太直白了。
但是有對象有怎樣,林卡爾雖然是中外混血,可是中文學得很好,他深知中國有句古話,“只要鋤頭挖的好,沒有墻頭挖不倒。”
他把那朵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玫瑰往阮卿手里一塞,眼神真摯地說,“那你能給落敗的騎士一個安慰的吻嗎?我拿玫瑰跟你換。”
他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少年人的口氣,有點點仗著年紀小耍賴皮的意思。
阮卿一時沒反應過來,只來得及偏了下頭。
林卡爾親歪了,親在了阮卿的臉上。
而他靠近的一瞬間,阮卿感受到的不只是一個少年人溫熱的嘴唇,他還聞到了林卡爾的信息素,從白色襯衫的領口里幽幽地透出來。
一點檀香味。
連信息素的味道都和夏明之相像。
阮卿一時間忘了后退,林卡爾的嘴唇貼上了他的側臉。
落日的余暉下,年輕英俊的少年人親吻了他心儀之人之人的側臉,光看畫面倒是很美好。
但阮卿還沒來得及生氣。
下一秒,他就被人一把摟進了懷里,而剛從他臉上偷得一個吻的林卡爾被人狠狠一拳揍在臉上,連退幾步,撞在了墻上。
阮卿回過頭,看見了臉色鐵青的夏明之。
他看著痛得抽氣林卡爾,臉色陰沉得像個被侵犯了領地的獅子,恨不得直接撕碎了他。
阮卿不由皺了皺眉,卻安撫地抓住了夏明之的手,而不是去看林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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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之連著幾天沒見到阮卿,好不容易有了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混進來,防止阮卿嫌棄他。
可他才剛打
聽到阮卿在哪里,幾步走過來,就看見一個年輕的男孩子纏著阮卿,高大俊朗的外表,手里還拿著一只玫瑰花,落日從窗戶里照進來,將這個男孩的頭發都染成了金色。
而阮卿臉上雖然有點無奈,可是眼神卻還是溫柔的。
這眼神夏明之見過無數次。
而下一秒,這男孩子居然就偷親了阮卿。
夏明之身體比大腦行動得更快。
如今這個男孩子惡狠狠地看著他,滿臉都是不服氣,夏明之動了動手腕,不介意給他再補上幾拳。
“你誰啊你?”林卡爾其實心里清楚,這個人對阮卿充滿保護的姿態,應該就是阮卿的交往對象。
可他還撐著嘴硬。
他眼神一掃,看見阮卿皺著眉看他,頓時裝起了可憐,硬生生擠出一點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