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喬遷之喜了,也要恭喜他們訂婚。”
“你人過去就很好了,都是自己人,不需要在意這些。”
夏明之說的也是實話,阮卿這幾年雖然不在,但是他幾個朋友卻對這個名字已經熟悉到刻骨銘心。
因為夏明之一旦喝醉酒就會開始鬧著要阮卿,抓著人就講他家軟軟有多好多乖,要不是他自己不是個東西搞砸了,他和阮卿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久而久之,朋友聚會都默契地把酒放在了離夏明之最遠的那個角落。
夏明之想到這處沉默了一下,心想得和那幾個混蛋對一下口供,可千萬不能把自己丟人的一面暴露給阮卿。
“那我就自己準備吧。你來接我就行。”阮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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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日那天,夏明之十點準時停在了阮卿家樓下,阮卿抱著一束花和一瓶紅酒上了車,夏明之掃了一眼,這個年份的紅酒價值不菲。
“便宜言沉那小子了。”夏明之湊過去,在阮卿的嘴上親了一下,親到了一點甜滋滋的薄荷味,“你剛剛吃薄荷糖了。”
“嗯,你吃嗎?”阮卿隨手打開薄荷糖盒子,放了一顆在嘴唇邊,用雪白的牙齒咬著,似笑非笑看著夏明之。
夏明之湊過去,把薄荷糖和阮卿溫軟的舌頭一起含進嘴里,薄荷糖是甜的,卻好像甜不過阮卿。
到了言沉家里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阮卿下車前反復照鏡子,才確認嘴唇沒有紅腫,夏明之在旁邊悶笑,得來阮卿嫌棄的一眼。
言沉的新家是個獨棟別墅,地處開闊,要穿過一個很大的花園才能到主宅,后院面積也不小。
阮卿在花園里還看見了一個玻璃花房,里頭滿是珍奇的綠植。
不過這也不奇怪,能和夏明之當朋友的,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家世學歷都是出挑的。
唯一遜色一點的,倒是阮卿自己。
阮卿不禁自我反省了一下,家世比不過不怪他,但是當初他學習好像也沒夏明之好,老拖著夏明之考前補課,搞得夏明之一個頭兩個大,差點想去給他捐個實驗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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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已經來了好些人,就等著夏明之和阮卿到場了。
阮卿掃視了一下,除了穆云升是只在電視上見過,其他人都是熟面孔。
言沉是主人自然不用說,言沉旁邊兩個人是韓家的兩兄弟,韓橋和韓祁。沙發上則坐著一個美艷逼人的女孩子,是章家唯一的女孩章蘅心,卻是個alpha。她是這些人里最早結婚的,身邊坐著的就是她丈夫,叫江雨。
以前他和夏明之戀愛的時候,就經常和這幾個人聚會,他們都不是什麼紈绔子弟,阮卿年紀又小,頗受他們照顧。可是如今一別四年,他和夏明之分手又鬧得那樣難看,阮卿一時間也有點不自在。
好在他們很快都跟阮卿打了招呼,好像是什麼多年沒見的至交好友,韓家兄弟長得像,還搞怪地湊到阮卿眼前,問他分不分得出了。
“來晚的人得罰酒,”章蘅心從他倆進來,就嚷嚷起來,“這回不怕夏明之醉了,有人照顧了。先罰三杯再說。”
“就你話多。”夏明之牽著阮卿走過去。
阮卿和他們一一打了招呼,把手里的花和酒都遞過去,“還沒祝你們訂婚快樂。
”
他這話是和穆云升說的。
他確實真情實感當過穆云升的迷弟,如今乍然見到真人,也總有點追星成功的激動。穆云升今年快三十了,息影后好些年沒出現,但是和當年風華正好的時候還是沒怎麼變,總有種君子如玉的氣質。
“我特別喜歡你,以前你的電影
看過好幾遍。”阮卿真心說道。
穆云升有點不好意思,但看得出挺高興的,他笑了笑說,“謝謝。我也聽夏明之提起過你好多次了。”
阮卿微微有點驚訝,轉過頭去,卻發現夏明之一臉醋海翻涌,正跟言沉說話,“我就說我家軟軟是你老婆真愛粉,看,一有穆影帝理都不理我了。你還是跟我一樣墻角待著吧。”
可惜言沉不受他挑撥,對著自己未婚夫溫柔地笑了下。
“行了別吃醋了,”言沉拍了夏明之一下,“來后院吧,今天烤肉。你主廚。”
“怎麼就我主廚了,你這主人夠好意思的......”夏明之不滿,但馬上又過來牽阮卿的手,低聲跟他說,“我就給你一人當廚子。”
跟在后頭的韓家兄弟聽見了,齊齊抖落一聲雞皮疙瘩。
韓橋握住自己弟弟的手,深情款款道,“弟弟,我也只給你一個人當廚子。”
韓祁很感動,假裝擦了擦眼淚,“哥哥,你對我真好。”
然后一起被惡心得快吐了。
夏明之給了他倆一人一腳,“滾滾滾。”
阮卿在旁邊看他們打鬧,有點緊繃的神經倒是略微放松了一點。
其實他也感覺到了,這里真正意義上的客人只有他一個,他們故意笑鬧幾句,也是為了讓他放松。
阮卿跟著夏明之往后院走,心想夏明之這幾個朋友倒沒怎麼變,都是心思謹慎的好人。
當年他和他們處的很好,如今再見,也沒有尷尬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