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卿說完就先走了,還不忘夸贊兩個女生的襯衣很好看。
兩個beta女孩情不自禁地看他走遠,挺拔修長的背影,臀型很翹,腿又筆直如刀刃。只是隨意的走動,也極有風情。
“我收回不和omega戀愛的話,阮卿的話我可以!”一個女生邊沖掉手上的藍色粉末邊小聲說道,“剛剛他那麼一笑,我小心臟都砰砰砰了。”
另一個女孩笑著撞了她一下,“可別做夢了,人家這麼好看會沒有男朋友嗎?昨天你來得晚,沒看見阮卿男朋友,可帥的一個alpha。”
“啊......我也想戀愛,有沒有帥氣的女性alpha喜歡我一下啊,實在不行男的也湊合。”那女生小聲地嗚嗚了兩聲,很快就把這個插曲忘記了。
而阮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看稿子,一直看到中午,才突然發現今天的手機很安靜。
一個早上了,除了一個廣告,就沒有響起第二回。
夏明之沒有給他打電話,也沒有發短信。/p
===舊事===
這天夏明之從蘭無為那里出來,已經靠近傍晚了。
心理咨詢早就結束了,他在蘭無為家的沙發上躺了一個下午。蘭無為的這座房子遠離街道,平日里十分安靜,素白的窗紗被微風吹得鼓動起來,窗邊是精心飼養的綠植,像隱居在山外,十分適合虛擲光陰。
中間他大哥夏明一打來了電話,也是問他阮卿的事情。他大哥跟他感情素來很好,當初他不肯順著家里安排的路走,家里一氣之下斷了他生活費,也是他大哥在背后默默幫他擺平。
細說起來,當年他和阮卿分手,大哥還勸過他,怕他后悔。
偏偏他當時年少氣盛,自以為被觸犯雷區,什麼都聽不進去。
“喂,哥,怎麼了?”
“你在哪兒?”
夏明之遲疑了一下,“在家。”
他大哥也不知是信還沒信,但也沒細究,“我聽說老周說,你追阮卿追到手了?”
夏明之輕輕嘖了一聲,他就知道老周這個叛徒。阮卿現在上班的公司就是老周家的產業,肯定是老周聽見什麼了,傳進他哥耳朵里。
“我要這麼快追到手就好了,”夏明之嘀咕道,“你們別去煩阮卿,我現在別說追人了,試用期都沒過。你們再一煩他,阮卿脾氣又軟,被你們嚇著怎麼辦?”
——雖然也可能是他們被現在的阮卿嚇到。
“沒出息的東西,”夏明一冷哼了一聲,“你什麼時候帶阮卿回來吃頓飯也行,那孩子我覺得挺好的,你既然現在知道錯了,就早點把人娶回來。”
你以為我不想娶啊?夏明之不怎麼高興回他哥話了,什麼人啊,專戳他痛處。
“不過,阮卿這次回來,阮家好像這兩天才知道這事兒,”夏明一有點遲疑,“我那天遇見阮家的人,似乎阮卿回國這麼些天,都沒有聯系過阮家。”以至于阮家的人說話不怎麼客氣。
“他憑什麼要告訴阮家?”夏明之的聲音冷了下來,“他阮家當得起嗎?真以為自己給過阮卿什麼恩惠,以為阮卿還隨便他們擺弄?想領回來就領回來,想扔出去就扔出去?”
阮家是個什麼骯臟地方,夏明之年少的時候可能還不清楚。
現在的他卻一清二楚。
但夏明之說著又住口了,阮卿被阮家送出去的時候,正是他剛和阮卿分手的時候。
那時候他在機場接了阮卿最后一通電話,卻沒有認真去聽阮卿說什麼,只是逃避般掛了電話登機,不再理會國內的一切,
結果等他從國外回來,阮卿已經不見了。
阮家答復他說阮卿是因為受了刺激,自己要求出國的,想和國內都斷個干凈,可能就留在國外不回來了。
他信了。
他沒有再追問,以為是自己傷透了阮卿的心。
一直到一年以后,他才知道阮卿遭遇了什麼。
說到底,阮家不是東西,他也一樣。
“但他畢竟姓阮,當年收養手續也是辦了的。而且......”夏明一想起自己隱晦聽見的一點傳聞,有些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夏明之,但想了想自己弟弟的這個脾氣,還是算了。
“而且過段時間就是阮家老爺子八十大壽,看意思可能是要喊阮卿回去的。”夏明一聽見他弟弟在那邊一言不發
,就知道他又倔上了,“這次不一定是壞事。阮卿畢竟是阮三小姐唯一的孩子,哪怕是收養的。”
“不是壞事,阮家干過好事嗎?”夏明之扯了下嘴角,冷哼了一聲,“哥你要遇見阮家的人,告訴他們,阮卿現在是我夏家的人,還輪不著他們拿捏。”
“你說他是夏家的沒用,得阮卿自己點頭,”夏明一懶得理自己這個混賬弟弟,“我掛了,你有空也多回來吃飯。”
電話被摁斷了。
夏明之還躺在沙發上,心煩意亂。
他手長腿長,縮在沙發上總顯得有點束縛,又有點孩子氣。
過了一會兒,蘭無為推開門進來,一眼看見他,“你怎麼還在啊?”
蘭無為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這位大少爺,您在我這兒一下午,到底思考出一些什麼來了?”
夏明之閉著眼,懶得理他。
他思考了一下午又有什麼用呢,過去的事情之所以叫過去,就是因為無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