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隔兩個月之后,宋淮知道了他的好老攻,厲城驍,為了救那個妖艷jian貨,傷了腰。本來這也沒什麼的,老板麼,為了救自己的員工,合情合理,而且宋淮還會覺得他家老攻真的是個面冷心熱的好老板。
可關鍵是,為什麼又要瞞著他?
宋淮都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厲城驍瞞著他了。
而且,這次還更加厲害了,為了不讓他發現,居然把他給發配到了偏遠的綠翔職業技術學院,可真特麼的用心良苦啊?!
難怪一直不肯跟他親熱的,敢情是自家老攻因為別人而暫時啟動不了這項功能!
宋淮簡直要被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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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來到樓下的時候,厲城驍已經打著傘在那里等著了,宋淮瞥了對方一眼,跟在厲城驍身邊走到了車旁邊。
你坐哪兒?宋淮撩開眼皮問道。
后排,厲總拉開后排的車門,殷切地看著宋淮,后者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那我坐副駕駛。
宋淮扔下這麼一句話,就非常干爽利落地鉆進了車里。
厲城驍:
車內,駕駛位上的陳助理瑟瑟發抖,并慶幸自己一直被厲城驍給明令禁止不要去摻和他們的家事,不然他要承受更多的炮.火了。
上車后,宋淮一言不發,厲城驍嗓子有些疼、身上也有些難受,便也沒說什麼,害怕一會兒下車的時候他昏昏沉沉的會讓宋淮起懷疑,他就給自己定了個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的鬧鐘,隨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回到家里都快十二點了,小安安的小推車被宋琛給推到了客房。雖然擾人清夢不太好,但宋淮實在是太想自己的兒子了,便輕手輕腳進了客房。
宋琛睡眠淺,宋淮剛進來他就醒了,看到宋淮的一瞬間,他先是一愣旋即又有些興奮:小淮,回來了?
噓,宋淮點點頭,又指了指小安安的小搖籃,我看看安安。
宋琛沉默地點了點頭。
厲淮安小朋友睡得香甜,宋淮不忍心擾了小朋友的甜夢,連抱都沒抱就直接退了出來,隨后又簡單沖了個澡,便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今天一整天都在考試,神經高度緊張了一天,又躺在了松軟的大床上,按理來說應該很快就該睡著才是,然而宋淮卻發現自己腦子非常的清醒,一點睡意也沒有,他就干脆靠坐在床頭,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浴室,厲城驍在里面洗澡。
厲城驍動作很快,不到十分鐘就已經出來了,宋淮瞥了對方一眼,而后背對著厲城驍躺下了,大少爺深深地看了宋淮一眼,什麼也沒說。
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宋淮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循聲看去,厲城驍正在衣櫥里拿被子。
你干什麼?宋淮問他。
厲城驍不想把感冒傳染給宋淮,吞了口唾沫,忍著嗓子里的疼痛,說道:我猜你今晚應該也不想看到我,我自己去書房應付一晚上。等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我再回來。
清白個屁!
這是清白不清白的問題嗎?
這是彼此之間信任的問題!
宋淮放在被子里的手緊了又松,忍著心里的煩躁,扔下一句隨便就又躺下了。
厲城驍嘆了口氣,隨后輕輕地關上了臥室的門,他來到書房后,在抽屜里找到了維C、布洛芬和阿莫西林,又去廚房端了杯溫開水,把藥兌著水喝了之后,這才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宋淮很早就起了,可是當他坐在餐桌前的時候,宋琛告訴他,厲城驍已經走了。
這比他平時上班要早了半個多小時,宋淮愣了愣,而后說道:哦。
他去的是厲氏,宋琛說,厲氏有個股東大會要開,據說是關于某個項目是否開展的。
厲氏?宋淮覺得奇怪,但也沒多問,他還記得自己正在跟某人生氣呢,就又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
宋琛覺得宋淮的表現有些怪怪的,就問道:你跟厲總之間是怎麼了嗎?
沒什麼,宋淮從餐桌邊下來,安安醒了沒?我去看看他。
然而,沒等他走兩步,宋琛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厲總是生病了嗎?今天早上我看他好像在吃藥,我問他在吃什麼藥,他也沒說。
宋淮腳步倏地一頓。
他忽然轉身,去了書房。因為書房里有商業秘密,所以宋琛和王靖羽從來不會進去,也沒有資格進去,但門鎖是錄入了宋淮的指紋的,他推門而入,就看到了書桌上放著布洛芬、阿莫西林和維C,以及那小小的床上,整整齊齊地放著疊好的被子。
那床本來就是厲城驍買來工作累了之后隨便應付一下工作累了稍微躺一會兒的,或者拉伸一下筋骨,總比窩在椅子里舒服。
厲城驍人高馬大的,居然就在這麼小的床上窩了一晚上。
而宋淮死死地抓著阿莫西林,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厲城驍為什麼要在這里委屈自己一晚上。
大少爺雖然對外為人紳士又疏離禮貌,但是在感情方面霸道又強勢,如果換做平時,昨天哪怕自己再不理他,他也要把自己給摟進懷里,一邊抱著一邊道歉,直到這頁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