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了,厲城驍淡淡地說道, 也沒有講具體的原因他有嚴重的心理潔癖, 既然這兩家公司有過跟厲氏合作的念頭, 那麼他就不會再做進一步的接觸了,誰能保證未來某一天不會被他們賣給厲氏呢?
不得不防。
厲城驍繼續吩咐道:繼續找過合作公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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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三號日下午,宋淮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里, 哈欠打了一個又一個。
厲城驍去買.春聯了, 他又不方面跟著, 就只好留守在家里明天就是除夕了,大年三十, 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日。
穿書以前,宋淮對過年沒有什麼期待,隨著自己慢慢長大,甚至對過年有些排斥了。
小時候不懂事, 只知道過年的時候能夠和孤兒院的其他小朋友們湊一起吃頓好的, 還能從孤兒院的院長婆婆那里討要糖果來吃。那糖雖然不是什麼質量特別好的糖果, 但小孩子不計較這麼多,只知道味道甜甜的,舌尖抵在上面,味蕾全心全意地感受著那份甜意,這就足夠了。
小小少年很少煩惱,更何況是小孩子呢?沒心沒肺的,也不會去想那麼多。
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明白了年的意義,那是家人團聚的時刻,然而他沒有家人。孤兒院再好,院長婆婆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人,整個院子有那麼多的孩子,宋淮能分到的愛,比一粒西瓜籽大不了多少。
何況,年長的孩子,也沒有去討要糖果的勇氣了。
這年自然也就過得越來越不是滋味兒了。
仿佛全世界都在狂歡,就他一個人形單影只,落落寡歡。
但穿書后,他遇到了厲城驍,那個把他手心里、揣在心尖尖兒上的男人,這是他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
現在再包括他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他們是一家人。
他終于可以過人生中第一個與家人團聚的年了,怎麼可能不期待?
秦姨也出門兒了,不知道去哪里。這段時間,厲城驍工作很忙,家里都是只有宋淮和秦姨兩個人,秦姨家里最近好像出了什麼事情,宋淮總是能聽到秦姨干活兒時突然鈴聲響,而后就跟一個受驚的麻雀一樣,忙不迭捧著手機就近躲在廚房或陽臺接電話,聲音小小的,他聽不太清。是故,他推測更多的時候,秦姨則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接電話,只不過她的房間他也不好進去。
宋淮問過秦姨好幾次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如果他可以幫忙的話肯定幫,畢竟她把厲城驍帶大,別的不說,單憑這份恩情,他對她還是很感激的。
然而,面對宋淮的關心,秦姨只是搖搖頭,故作鎮定地說句沒什麼,而后埋頭繼續干活。
最近這幾天,每次干完家里的活兒之后,秦姨就會離開家里一陣子,等快做飯的時候又回來,行蹤頗有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感覺,這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厲城驍買的這套房子是三室兩廳兩衛,他和宋淮睡在主臥,最小的那間北面的臥室被他給改成了辦公圣地書房,余下的那間臥室則給了秦姨。
一般情況下,秦姨也就是買菜的時候會出去一會兒,她也很宅,其他時候都是要麼在忙活,要麼在自己房間里。
但就這幾天來看,秦姨只要一沒有做事情,就準往外頭跑,宅女屬性瞬間不翼而飛。
比如今天中午吃完飯,秦姨把碗洗完、把廚房和飯廳收拾妥當后,給宋淮做了個水果拼盤厲城驍吩咐的,說每天要讓宋淮補充維生素,這是大少爺給淮少爺每天的硬性要求。
而后,秦姨又說道:淮少爺,我有事先出去一趟,您有什麼急事兒就給我打電話。
宋淮嗯了一聲,在秦姨轉身要出門的時候,又把人給喊住了,他剛張嘴還沒來得及發聲,秦姨搶先一步開口:淮少爺,我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出門轉轉,人老了,得出去走走活絡活絡筋骨。
她之前幾次出門的時候,宋淮都不在客廳,所以她出門也不需要打招呼,
宋淮一愣,秦姨這行為很好地詮釋了什麼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緊張,這下宋淮更加能確認秦姨的確就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和厲城驍了。
然而,盡管他們之間有情分在,可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退一萬步說,他們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親人,對方沒有義務要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既然對方不愿意多透露自己的私事,那麼就不能勉強。
況且他已經問過她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并且明確表示可以提供幫助,但都被拒絕了。
仁至義盡,更何況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宋淮能夠理解,并且充分尊重秦姨的隱私。
他搖搖頭,失笑:不是,我要跟您說的不是這個。
秦姨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且疑惑中夾雜著一絲的憂慮。
厲城驍跟我說了,說是快過年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要給您放假,他一會兒就會回家,琪琪也放寒假回來了吧?您可以隨時回家了,一直到過完了元宵節再回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