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愛你,你愛他是嗎?那好啊,讓他親眼看看吧。
看什麼還沒說,姜初亭眼前一陣發黑,身子往旁邊倒下去。林知不僅沒有扶他,而是任由他倒地,身子覆上去,開始蠻力撕扯他的衣服。
姜初亭頭暈目眩中睜開眼,緩了緩神才意識到他在干什麼,試圖阻止他,卻被他三下兩下用腰帶纏住了手腕。
現如今他功力流失,身體虛弱,和林知比起來,完全占了下風。
姜初亭紅著眼睛,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艱難擠出來的:林知,馬上停止。
為什麼要停止?不喜歡啊?之前不是挺能配合我的,換個地方就不愿意了?林知冷笑一聲,揚手將他懷中散開的小布包扔到一旁,斷簪掉落出來,林知僅僅掃了一眼,漆黑的眸底似乎閃著兩團陰森森的鬼火,用力掐著他的下巴道:他看到你到現在還隨身帶著送你的簪子,肯定很高興吧。不過,很快,他就高興不起來了。
渾身戰栗的姜初亭再也克制不住,歪過頭去,哇地吐出了一口血。
身上的人的動作僅僅凝滯了須臾,狠狠扯掉他最后的衣物。
昏暗的房間內,不時響起幾聲輕咳。姜初亭已經持續發熱兩日,也在床上躺了兩日,腹中隱痛不止,難以動彈,雪上加霜的是,內力也僅剩一成。
下人進來,將桌上仍舊未動一筷的飯菜撤走,姜初亭啞聲叫住他們:請問,林知現在在哪里?
侍女們沒有像以前那樣不搭理他,對視一眼之后,其中一個道:少爺在跟李小姐在一起用晚膳。
姜初亭又咳嗽了兩聲,才低聲道:多謝告知。
姜初亭在包袱里翻了半晌,拿出藥瓶服了一粒藥,然后抱著自己的劍躺回床上。明明是發高熱,他卻感覺渾身冰冷。
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多久,出于一種潛意識里的警覺,驀地睜開眼睛。
屋內燃起燭燈,林惜正站在他的床榻前,身后都是她的手下。
姜初迅速坐起,手按在了劍柄上。
他黑發散亂,衣衫不整,渾身都是被狠狠□□過后的虛弱狼狽,臉色更是慘白不堪,偏偏眼瞳里似有刀鋒利刃般的凜然銳氣,令人不敢小覷。
林惜打量他,嘖嘖兩聲道:瞧瞧你這可憐的樣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姜初亭嗓子干啞,說話時猶如刀割般的疼痛:這句話,不久的將來,我會一字不動還給你。
林惜:哦?
姜初亭:你以為你能在林知那里隱瞞一世嗎?他早晚會知道當年的真相。
林惜笑起來,似乎覺得他很好笑:真相?我對林知說的話就是真相。和當年一樣,你只不過是一條被厭棄的狗,你以為能贏過我嗎?
姜初亭艱難喘息著道:林知是人,并不是供你操控的工具。為了你所謂的贏,你就這樣欺騙他枉顧他的意愿?
我枉顧他的意愿?林惜彎起唇角一笑,憐憫地道:他是我辛辛苦苦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我疼愛他順著他都來不及,怎麼會枉顧他的意愿呢?
姜初亭目光冷冷盯著她。
我說你肯定也不會信,那我給你個機會,趁早死了這條心。林惜也再不多言,抬手示意,幾名下屬上前來。姜初亭拔劍對抗,結果是可想而知的。縱然他拼盡全力,也沒辦法打過這麼多人。
他被制服,點了穴道。
林惜把他帶到了一間盈滿了沉郁香氣的屋內,讓人將他扔在了屏風后,身體僵硬,不能動不能言。
姜初亭正閉眼試圖沖破穴道,外間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娘,身體好些了沒?
姜初亭驀地睜眼,是林知來了。
原本沒好,看到你來,娘也好多了。林惜溫柔地說著。
母子二人說了會兒話,林惜憂心忡忡對林知說:我聽說他都病了好幾天了。林知,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想在府里鬧出人命,不如就放他走吧。
林知就好像被觸到了什麼逆鱗,突然暴怒:不可能!意識到自己語氣太差了,很快緩和了一下,但說出來還是透著一股咬牙切齒:絕對不可能放他走。娘,我當初就跟你說過,我留著他在府里,就是為了想盡辦法折磨他,給你出氣。他病就讓他病著吧,死不了的,自作自受。
每一個字清清楚楚入耳,姜初亭垂著眼睫,面色蒼白而平靜。
林惜嘆氣:這是何苦呢。
林惜又放輕語調問:林知,你告訴我,你說的都是真話嗎?你內心當真舍得?
林知頓了頓,沉聲道:我又不愛他,有什麼舍不得?我現在只想讓他痛苦,他越痛苦,我越高興。
林惜無奈緩聲道:娘拗不過你,只是你既已決定和若雙成親,還是要顧及一下她的感受。
成親?林知要和李若雙成親?
再多的冷言冷語都敵不過這兩個字帶來的巨大沖擊,姜初亭心口冷冷地顫了顫,臉上的表情也瞬間破裂了。
他不敢置信。
就算林知說了很多無情的話,但他一直堅定的認為林知是因為在氣頭上才故意接近李若雙,好報復他讓他難受,并不會真的和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