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寇老二看了看寇忱,轉過臉的時候呲著牙問了一句,行吧?
寇瀟躺沙發上笑得不行:你倆這是讓人拿槍指著呢!
快拍!寇忱呲著牙瞪眼沖霍然說。
霍然對著快門啪啪啪地點了好幾下:好了。
發我。寇忱拿出手機。
你也給我發一個吧,寇老二看著他的手機,我也存一張,省得以后不認識。
寇忱看了他一眼:這話說的
這張呲牙笑拍完之后,寇老二很愉快地拿著杯子去洗了洗,然后把茶壺里的茶都倒了進去,喝了一口,發出很享受的一聲嘆息:啊
怎麼樣?寇忱問。
寇老二看著杯子上的照片,又來回看了看杯子,最后嘆了口氣:寇忱這個審美到底隨誰呢?平時穿衣服什麼的不是挺潮的嗎?給我買個杯子硬是買出八十年代的錯覺了。
你懂不懂啊!寇忱喊了起來,這個杯子多有意義!又好玩!還帥!
霍然你沒給他把把關?寇老二看著霍然。
啊?霍然突然被點名,愣了愣才迅速回答,我覺得還挺好看的,又有意義,又好玩還帥。
違心,寇老二說,他是給你錢了,還是威脅說要打你了?
沒。霍然笑了起來。
說實話,你寇叔罩你呢,寇老二說,寇忱在我跟前兒不敢放肆。
霍然看了寇忱一眼:真是實話。
寇忱得意地一挑眉毛:聽到沒!
你這朋友沒白交。寇老二做出了總結發言,然后威嚴地拿著那個杯子上樓去了。
走到一半又停下來,指了指茶幾上的書:那個拿過來,我一會兒翻翻。
寇忱馬上過去拿了書,雙手捧著遞給了他。
你可以去打工了,寇老二接過書,給我攢北大的學費。
沒問題!寇忱打了個響指。
霍然正要把手機放回兜里,手機響了一聲,魏超仁發了消息過來。
-怎麼樣了?寇忱傷得重嗎?我都不敢給他發消息!
-沒什麼大問題,縫了三針
魏超仁的電話馬上打了過來:縫了三針還叫沒什麼大問題?我操!我馬上過去,他在家了嗎?
你過來干嘛?霍然愣了愣,真沒事兒。
我慰問一下啊,這事兒不是因為我麼!魏超仁說,我問了周寧了,有個職校的小時候跟她一個院兒,追她好幾年,大概以為我是她男朋友,就叫人動手了,結果把寇忱打了!
他現在沒事兒,你要想慰問,回學校了再慰問吧。霍然說。
我魏超仁還想說什麼,但馬上又停下了,過了一會兒才拉長了聲音,哦哦哦哦!我知道了,你倆在一塊兒呢吧?
霍然沒說話。
行行行我不打擾你倆,魏超仁說,我也不想受刺激,你倆慢慢膩著吧,我回學校了再跟寇忱細說。
嗯。霍然只能應了一聲。
掛了,魏超仁說,年輕人要節制,注意點兒身體。
滾啊!霍然說。
滾了。魏超仁掛掉了電話。
寇忱從樓梯上下來,跨在帥帥身上一塊兒扭到了他面前:誰啊?
超人,霍然說,問你情況呢。
告訴他我沒事兒,不用一驚一乍的。寇忱說。
主要你今天這種被動挨打式斗毆太離奇了,霍然小聲說,他估計嚇著了,本來想過來,我讓他回學校再找你。
嗯,寇忱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走,上樓。
什麼?霍然看著他,突然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上樓啊!寇忱喊了一聲,跨著帥帥轉身往樓上走,帥帥真厲害,把哥哥背到樓上去吧
霍然讓他這一嗓子喊得心律都不齊了,總覺得當著寇媽媽寇瀟和老楊的面當眾干了點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似的。
一會兒吃飯了,寇瀟說,今天不做飯,菜都送過來的啊,你倆還上去干嘛呢?
學習啊,寇忱說,你沒看我爸都準備考北大了麼?
這個理由找得也太假了吧。
霍然有些無語。
老楊笑著鼓掌:加油!
霍然跟在寇忱身后上了樓,路過寇老二的書房時,寇忱沖那邊抬了抬下巴:我爸來真的了。
書房門沒關,霍然看到寇老二正坐在書桌前,手邊放著那個保溫杯,面前是一本不知道哪科的題。
聽到他倆上來,寇老二往這邊掃了一眼: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對,寇忱點頭,你就是老大。
我是老二,寇老二說,你大伯是老大。
霍然對這種不知所云的交流有些反應不過來,跟在寇忱后頭走了過去。
進了屋寇忱松開了帥帥,帥帥嗖一下就蹦上了床。
門關一下。寇忱說。
哦。霍然感覺血一下從腳后跟兒沖上天靈蓋都沒用一秒鐘。
他努力鎮定地回手關上了門,猶豫了一下,把門從里頭扣上了。
干嘛?寇忱看了他一眼。
什什麼?霍然一陣不好意思,這會兒拿針在他臉上扎一下估計血能滋出去三米二。
關上就行,不用鎖,寇忱說,那個鎖從里頭反鎖有時候會打不開,費勁得很。
哦。霍然被血沖得有些迷糊,轉身又準備去打開鎖。
鎖著吧,寇忱伸了個懶腰,脫掉了自己的上衣,我得換件衣服,這件剛也沒好好挑,穿著不舒服。
哦。
霍然看著他。
寇忱打開衣服柜,拿了件T恤出來穿上了。
霍然看著他轉瞬即逝的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