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個屁的警。身后有人說了一句。
霍然這才想起來,全程刀疤和店里的兩個服務員都在旁邊站著。
他趕緊轉過頭,看到刀疤就杵他身后。
沒報警,刀疤說,弄不清你們怎麼回事兒,萬一是你們幾個惹的事兒呢,都學生吧,警察來了怎麼跟學校和家里交待。
不是我們!魏超仁說,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們想報警也行,刀疤說,我這兒有監控,想找人的話,那幾個我也能找著。
這片兒沒有我們找不到的人。男服務員在旁邊說了一句。
哦。霍然應了一聲。
我們能走嗎?陽臺上的小情侶走了過來。
留個電話,男服務員把墻上掛著的一個給客人留言的小本子拿下來遞到他們面前,萬一到時警察找我們三哥問話,需要作個證什麼的也好找人。
小情侶走了之后,霍然扶著寇忱站了起來,寇忱后衣領上都是血,看著很嚇人,霍然心疼得不行,看了那個叫三哥的一眼:謝謝老板,那我們
賠了錢走人,慶兒去算一下損失。三哥拿了根煙出來叼著。
旁邊的男服務員立馬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了煙,然后在二樓轉了一圈,回來匯報了一下:一個果盤。
沒了?三哥看著他。
椅子兩張。服務員馬上一指地上倒著的椅子。
霍然愣了愣,過去把椅子扶了起來:哪兒壞了?
倒了就算,三哥一揚手,八百,給錢走人,剛點的吃喝送你們了。
三哥,服務員小聲說,幾個學生八百是不是多了?
問那小子要,三哥一指寇忱,往樓下走去了,看他鞋了沒。
賠錢。
寇忱說。
我這兒有。魏超仁馬上拿出了手機。
你得了吧,寇忱皺著眉,扶著自己的腦袋,慢慢往樓下走,這種事兒別來回推了,趕緊弄完了走人。
掃碼吧,收銀的女服務員說,寇忱掃完碼付了錢之后,她遞給寇忱一張卡,這我們會員卡,六百已經充值好了,充三百送五十,現在里頭有七百哈。
什麼意思?寇忱看著她。
不知道什麼意思,女服務員說,老板剛交待的。
這算強買強賣嗎?寇忱有些迷茫。
算吧?女服務員說,你也不是第一個了,反正奶茶總要喝的嘛,我們這兒還有很多小吃,歡迎常來。
寇忱瞪著她看了半天,最后一抱拳:佩服。
走出奶茶店的門,寇忱突然有些緊張地拍了拍自己身上:我杯子呢!
這兒呢這兒呢!霍然趕緊把手里的黑筒伸到他面前晃了晃,一直放在一樓,沒弄壞。
嗯,寇忱繼續扶著自己的腦袋,你幫我拿著。
叫個車先去醫院吧,魏超仁拿出手機,你這是不是得縫針?還得拍個片兒,別腦震蕩了
縫針?寇忱聲音都打抖了,不去。
超人你叫車,霍然說,又看著寇忱,頭皮縫針不疼,放心。
你又知道?寇忱瞪著他。
我縫過,霍然說,不疼。
寇忱愣了,過了好一會兒才一挑眉,提高了聲音:誰打的!
磕的,霍然說,我又不打架,也不惹事。
怎麼磕的?寇忱馬上又問。
就是霍然猶豫了一下,就我玩單杠,倒掛的時候腿打滑了沒勾住,就腦袋著地摔地上了。
我操。寇忱很吃驚地看著他,你是個傻子嗎?
注意你的用詞。霍然在他胸口上戳了戳,你這個剛被人砸了一銅壺的人。
車來了!魏超仁喊了一聲,腦袋都這樣了就先別聊了!趕緊上車!
你倆別跟著了,寇忱上了車之后看著魏超仁,你先把你這個會約完了的。
我操,我還約什麼鬼?魏超仁扳著車門,我怎麼可能不跟著,這他媽要不是因為我
是因為我。周寧在旁邊小聲說,對不起。
不扯這個,寇忱擺擺手,霍然陪我去醫院,你倆自己想走想哭想約會都隨便。
霍然上車把車門關上,他就讓司機開車了,車開出去一百多米的時候,霍然發現他在笑。
笑什麼?霍然莫名其妙地問。
你到底怎麼能那樣摔下來的?寇忱扶著自己的腦袋,邊樂邊說,你要不摔那一下,是不是現在還能長長個兒啊?
我本來也還在長個兒啊,霍然瞪著他,我奔著兩米八去的呢!
寇忱一下笑得更厲害了,捧著自己的頭:哎操,不行了,我笑得頭疼后腦勺疼
別笑了!霍然有些著急地吼了一聲。
寇忱靠到他身上,繃住了臉,只是身體還因為憋笑在抖。
到醫院掛了個急診,等著醫生過來的時候,寇忱捧著腦袋給霍然交待了個任務:你給我爸打個電話。
干嘛?霍然愣了。
告訴他我被人打進醫院了,寇忱說,注意,是被打,不是打架,告訴他。
然后呢?霍然問,他會著急吧?先檢查一下縫了針,回家再告訴他結果不行嗎?
主要是這麼弄完肯定趕不上午飯了,寇忱說,先說一聲,而且我就是想看看,他會不會著急。
行吧,霍然點點頭,拿出了手機,我給你爸打電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霍然有點兒緊張,吸了一口氣:喂?
霍然?那邊傳來了寇老二的聲音。
寇叔好,霍然咽了咽口水,是這樣的,有個事兒就是寇忱寇忱他被人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