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啊,二叔笑著看他,你姐姐說你這兩天打比賽呢?
嗯,也不是什麼大比賽,學校的班級籃球賽。寇忱說。
多參加些集體活動挺好,二叔說,之前不是學校的什麼活動都不樂意參加麼。
他們學校要組織個打架王爭霸賽,老爸在旁邊說,你看他參不參加。
不參加,沒有對手的比賽不參加。寇忱拎著包往樓上走,帥帥一直圍在他身邊撞來撞去的,他抓著帥帥腦袋上的毛,瞪了它一眼,帥帥立馬老實了。
二叔笑了起來:厲害了。
現在還行,附中是重點,比以前環境好多了,都是好學生,沒幾個以打架為重的,都以學習為重,老爸說,就是這玩意兒學習還是不行,根本不學。
我先洗個澡啊。寇忱上了樓之后喊了一聲。
老爸聲討他成績差的時候,他一般會躲開,有時候老爸說急了沒準兒能順手就過來揍他一頓。
快點兒洗,馬上吃飯了,老爸說,你也餓了吧。
好寇忱帶著帥帥跑進了屋里。
帥帥一進屋就跳到了他床上。
腳干凈嗎!寇忱指著它。
帥帥立馬翻過身躺著,把四條腿都懸空舉著。
哥哥看看啊,寇忱過去抓著它的爪子檢查了一下,又摸了摸,還挺干凈,我不在家也沒人帶你出去滾泥了,小可憐兒玩吧。
帥帥順勢就開始在床上瘋狂地蹦,然后躺下打滾。
打開了水準備洗澡的時候,霍然發了條消息過來。
-你他媽是沖著撕我一塊肉去咬的吧!
寇忱笑著又走出浴室,趴到床邊,對還在打滾的帥帥說:帥!來,裝個可憐!
帥帥立馬撲過來趴在了他面前,低著頭,耳朵夾緊。
寇忱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霍然。
-然然哥哥我錯了
霍然的消息在他洗完澡之后才回了過來。
-拿著人家帥帥裝什麼可憐!
寇忱笑著回了一句。
-還疼嗎?我真不是故意的
-沒事了,我沒你那麼嬌氣,脫個臼喊得跟要死了一樣
-滾蛋,脫臼這事能不能過去了啊!
-不能了,我想起來了就想笑
你是想起我就笑吧。
寇忱打完這句又刪掉了,正想重打的時候,寇瀟在外邊踢他的門:寇忱你洗完了沒!
帥帥從床上跳下去,跑到門邊,站起來扒拉了一下門把手,把門打開了。
怎麼還光個膀子!寇瀟瞪了他一眼,跟誰聊呢!趕緊下去吃飯了!
來了。寇忱嘖了一聲,又看了看手機屏幕,猶豫了一下把手機放到褲兜里,套了件T恤下了樓。
所以說有時候出國鍛煉一下還是有好處,老爸正在跟二叔說著話,不給他扔到那種環境里,他總覺得自己有退路,再說也能開開眼界,知道天地有多廣,別總想著拘在眼前混日子。
這種對話寇忱聽得挺多了,畢竟老爸一直覺得兄弟幾個就他沒出去上過學挺遺憾的,小輩兒里也多數都送出去了。
我去哪兒都這個德性。寇忱每次的態度都挺堅定的,都是這句。
二叔笑著拍拍他肩膀:今天喝飲料還是陪二叔喝兩杯?
別讓他喝酒,一會兒喝高了又跟我嗆,老爸說,現在他大了,我也不想總揍他,罵幾句又不解氣。
我喝飲料,寇忱笑笑,明天我跟同學約了出去玩,喝了酒萬一睡過頭了多不好。
又玩?老爸擰著眉,你周末就不能在家看看書?期中考你打算給我弄個什麼分啊?
我看什麼書,寇忱伸了個懶腰,我在家也就看看漫畫書。
下半年就高三了,老爸瞪著他,你就這成績,你是準備明年高考完了就出去打工了是吧?
打工有什麼不行的。寇忱說。
你一個高中學歷,你能打什麼工!老爸拍了一下桌子,你有什麼技能?你有什麼特長?打架?臭貧?
爸,爸。寇瀟沖老爸招招手。
干嘛!老爸瞪著她。
吃飯。寇瀟說。
你就慣著他吧,你媽也是!老爸說,就他這種高中畢業生,去你們酒店也就是打掃一下房間,客房服務員人家都要有個專業對口呢!
寇忱冷著臉,沒有說話。
老爸這些話他聽得挺多的了,他有時候會爭幾句,大多時候會沉默。
雖然不服氣,他確實也沒什麼可反駁的。
他就是打不勁去學習,書本拿到手上連一頁都沒看完就睡著了,上課也就老袁的課他能撐得住給個面子不瞌睡
吃飯晚飯,七人組在群里商量明天去哪兒玩。
霍然站在鏡子前,一邊看著他們討論,一邊扯開衣服又看了看寇忱的咬痕,本來已經不太疼了的傷口,洗完澡又開始殺著疼。
這已經看不出來是個牙印了,一圈兒全腫了,紅成一片,跟朵花兒似的,里面還有好幾個地方是破了皮兒的。
霍然覺得明天得檢查一下寇忱的牙,是不是有幾顆帶刃的。
明天去哪兒啊?老媽走過來問了一句,遞了瓶磺伏給他,我幫你擦?
嗯,霍然扯開衣服,讓老媽給他擦藥,明天想去公園那邊,胡逸說劃船看天鵝。
好玩嗎?老媽說,你們一幫大小伙子,約著一塊兒去看天鵝?
霍然想想有點兒想笑:不知道,也沒什麼地方可去,我們反正就想湊一塊兒玩,干聊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