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挺會過啊?寇忱嘖嘖兩聲。
說是開發了新的點心,專門打電話來請你媽媽去的,王姨笑著進了廚房,還挺好吃的。
你都說好吃,估計是真好吃,寇忱說,一會兒我就去吃。
這個王姨的手藝很牛,海鮮做得超級棒,一幫人吃完往沙發上一躺,摸著肚子回味無窮。
學校食堂要有這樣的廚師,江磊說,我就種在食堂了,課我都不上了。
不會的,徐知凡摟著帥帥一直在搓它腦袋,你沒有那麼多錢,你卡你的錢,按這個級別吃,三天就沒了。
寇忱笑著躺在一邊聽他們聊天兒,徐知凡今天看著挺正常的,感覺不出來碰上什麼事兒了,倒是胡逸挺郁悶的。
聽說前兩天他爸媽為了離婚的事又打了一架。
寇忱有時候不明白,都這樣了,為什麼還要拉拉扯扯相互不放過。
不過感情上的東西都挺復雜的,胡逸的父母,陶蕊的前男友,各種想不通過不去。
自己現在感覺想得挺透的,其實哪天真陷進去了,還不定什麼樣呢。
一定得爭點兒氣啊,千萬別丟人
當代少年們的放假生活其實挺無聊的,手機電腦是標配,餓了吃,吃完了玩游戲,復古點兒的就像寇忱,打打麻將。
主要是也出不去門,外頭空氣質量不行,帥帥去院子里轉了一圈都又回來了。
當代中年狗也就這樣的假期生活了。
徐知凡打麻將連贏八圈,頓時在七人組里聲名鵲起。
我操,寇忱一邊拿手機給他轉賬一邊感慨,你他媽這手牌技怎麼練的?我以為我只會給川哥數錢,沒想到有一天川哥還能給人連數八回錢啊?
甘拜下風了。許川沖徐知凡抱了抱拳。
下周午飯我包了,徐知凡看著手機,不過我現在得走了。
贏了就跑?寇忱瞇縫了一下眼睛,誰給你的膽子?
我師傅的女兒一會兒要去我家,徐知凡說,我師傅有時候糊涂了不給她開門,我得回去開門。
你師傅?寇忱愣了愣。
他打麻將的師傅,霍然躺在沙發上,枕著帥帥,你不是問他牌技怎麼練的麼,麻將紙牌只要你說得上來的,他全能連贏八圈,師傅帶了他17年,畢生絕學都傳給他了。
寇忱又愣了半天才突然一拍桌子:你爺爺還是你奶奶啊?
我奶奶,徐知凡笑著拍了拍他肩膀,先走了啊,你們玩著,我二姑一會兒叫不開門又得急了。
我送你出去。寇忱站了起來。
你是沒地方跟人客氣了麼。徐知凡把他按回了椅子上。
霍然上桌替了徐知凡的位置,給許川送了幾圈錢。
川哥你也有個麻神奶奶嗎?霍然問。
沒有,許川笑著說,主要是你們水平太差了。
我以為寇忱剛喊打麻將喊得那麼理直氣壯的是個高手呢。江磊嘆氣。
沒想到吧。寇忱說。
他是個扶貧高手。霍然說。
幾個人笑了半天。
下午的時間也消磨得差不多了,一幫人半死不活地又進廚房掃蕩了一圈,然后各自組隊回家。
霍然拿著手機,叫了個車去大姑家。
外來車輛進不了小區,他和寇忱一塊兒站在小區門口等著。
===第50章===
你進去吧,在這兒吸什麼霾啊。霍然戴了個寇忱給他拿的口罩。
我也有口罩啊。寇忱也戴著口罩。
沒有必要啊。
霍然看了看他,因為口罩遮掉了半張臉,寇忱的眼睛就變得格外明顯,確切地說,睫毛就變得格外明顯。
霍然幾次都想上手去揪一下,強忍著才沒動。
你晚上要在醫院嗎?寇忱問。
應該不用,請了護工,這兩天我爸媽就住我奶奶家里,去醫院很近,霍然說。
哦,寇忱應著,一陣風刮來過來,他皺著眉揉了揉眼睛,那你今兒晚上一個人在家啊?
嗯。霍然看著他的睫毛。
因為揉出了眼淚,濕了的睫毛被他揉成了幾綹,然后在風里一根一根地慢慢彈開。
你這個睫毛有點兒逆天了啊,霍然說,這要是個女生
你就得愛上了。寇忱說。
臉呢?霍然說。
擱家里了,寇忱笑笑,你一個人在家會怕鬼嗎?我上回看你睡覺都開燈?
霍然瞪著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操,我怎麼就故意了,我就問了一句。寇忱說。
霍然沒說話,算了。
這事兒吧,要是不提,他可能天黑了才會去琢磨,但寇忱這麼一問,他現在就忍不住開始有點兒害怕。
頓時有點兒心神不寧,叫的車到了,寇忱跟著他上了車,他都過了好幾秒才回神來:你上來干嘛?
陪你去拿東西啊,萬一東西多,你一個人拿不了呢,寇忱說,萬一跟你表哥打起來了呢,還能有個幫手。
你是不是就盼著打起來呢?霍然看著他。
是啊,寇忱笑了起來,我又不是徐知凡,我才不攔著你。
不得不說,寇忱這個嘴,可能是巫婆開過光。
霍然進了大姑家的門,就感覺今天又得吵。
表哥正在打兒子,雖然他兒子剛上小學就已經成為了新一代的霸王熊,但不到七歲的孩子哭喊著被一個成年人一胳膊掄到霍然腿邊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地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