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走著的幾個人都回了頭,徐知凡問:誰?
你他MUA的我今天讓你知道什麼叫MUAMUA!霍然一把抓住寇忱的衣領,往自己面前一拽,對著寇忱的臉就是啪啪一通親,MUA!MUA!MUA!
自我感覺跟撞墻似的。
一幫人先是一愣,接著就開始狂笑不止。
怎麼樣啊!霍然抹了抹嘴。
寇忱整個人都是愣的,瞪著他。
問你呢?霍然挑了挑眉毛。
寇忱還是瞪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哎操。
嗯?霍然看著他,有種打了勝仗的愉快感覺。
寇忱突然笑了笑,也一挑眉毛:忘拍照了。
第27章
你倆什麼毛病?徐知凡笑完了看著他倆, 憋得不行了趕緊找女朋友去, 霍然你上學期收的那幾封情書還在我抽屜里呢, 你要不要再看看。
滾。霍然簡單回答。
他表面的平靜之下是內心一千六百多米高的海嘯。
當街干了如此傻逼的一件事,給他帶來的震撼簡直久久不能平復。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變成了一個跟寇忱一樣神經的神經病了呢?而他自己居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太可怕了。
他看了寇忱一眼。
真是潤物細無聲啊
寇忱還在樂, 完全沒有任何不適,霍然偏開頭對著地呸了好幾下,總覺得剛親得有點兒使勁, 是不是舔到寇忱的臉了。
干嘛呢, 寇忱不樂意了,我出門的時候才洗了臉, 親我幾下你至于麼?
給,霍然掏出濕紙巾遞給他, 快報復我。
寇忱接過紙巾,往臉上胡亂抹了幾下:算了, 懶得跟你計較。
燒烤店離得不遠了,霍然跟寇忱在撞MUA之后都沒說兩句話,就到地方了, 雖然聞不到味兒, 但隔著窗就能看到的一盤盤的各種肉堆,頓時把他倆這兩天沒好好吃飯的胃口給勾了起來。
進了包廂都沒坐下,外套一扔就沖回大堂搬肉,大家的效率都很高,沒多大一會兒就大盤小盤的回了包廂。
霍然昨天晚上情緒有些低落, 飯也沒吃多少,這會兒看著盤子里的生肉都有點兒想上嘴啃了。
這月下旬是校運會,江磊往烤盤上碼肉,本年度最后的娛樂項目了吧?
元旦不算嗎?魏超仁說。
元旦當然不算,元旦是什麼,一月一號,你怎麼回事!江磊很憂慮,你這個腦子選文科可能也無法自救。
別看不起文科生啊。徐知凡說。
就是,許川說,美女都在文科班。
美女在文科班,跟你有什麼關系,霍然夾了塊似乎還沒有烤熟的肉邊吃邊說,你連同桌都不是女的。
幾個人頓時樂成一片,樂完了就開始感慨他們班的女生比樓下文3少了差不多一半,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你還收好幾封情書啊?寇忱放了一個雞翅到霍然碗里,順便湊過來小聲問了一句,都誰寫的啊?
不記得了。霍然咬著雞翅。
怎麼這麼不夠意思啊,寇忱有些不爽,怕我跟你搶麼?
不怕,霍然看了他一眼,這是人女孩兒的隱私吧,告訴你不合適。
寇忱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說:這麼說來還真是我還真沒想過這算不算隱私。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就這麼一個感覺。霍然說。
我就隨口一問,寇忱趕緊小聲解釋,我可沒有打聽誰隱私的意思,我真沒那個意思啊,也不是要嘲笑誰或者怎麼樣。
霍然笑了笑:我知道。
哎,寇忱靠到椅背上舒了口氣,我對于你去跟我爸說叫家長的事兒突然非常有信心了。
所以你最好別再惹我,霍然說,你還有求于我,以后說不定還有很多要給我磕頭的時候,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操。寇忱看著他,從來沒人敢跟我這麼囂張。
不熟的人是不敢。霍然把啃好的雞翅骨頭放到寇忱的骨碟里,跟寇忱啃完的一個雞翅骨頭整齊地排著。
得了吧,這一桌就你敢,寇忱皺了皺眉,看著自己骨碟里排排坐吃果果的兩個雞骨頭,干嘛呢你?
我喜歡雙數,霍然說,強迫癥,一會兒我再吃了一個的話再拿回來。
那我這兒不就單數了嗎?寇忱說。
我又看不見。霍然說。
寇忱沒說話,沖他豎了豎拇指。
吃飯之后寇忱拉著幾個人要去唱歌,霍然不想去了,他不愛唱歌,叫他去打個球可能他還會去。
你真不去?寇忱扒著出租車的窗戶。
不去,霍然說,我去了也沒有會唱的歌。
你可以聽我唱。寇忱說。
不聽。霍然打了個呵欠。
你他媽怎麼這麼沒勁。寇忱不滿。
說話注意點兒,霍然說,什麼時候需要我去找你爸啊?
那你回去吧,寇忱換了語氣,注意安全,晚安。
晚安。霍然笑笑。
叫家長的事兒,霍然家里還行,老爸老媽都不是急性子,說了在學校打了架,也會先聽完他說理由。
寇忱家就不太一樣了。
霍然剛開了個口,就說了一句老師讓通知家長去學校,寇爸爸就已經一躍而起了。
難怪寇忱提前到小區的花園里去等著了,要不就這速度,寇忱估計躲不開。
他是不是又打架了。寇爸爸沉著聲音問。
這一點寇忱跟他爸倒是很像,冷著臉,沉著聲音,殺氣都能在一秒鐘之內氣場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