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忱頓時笑得不行:你太可愛了,你要是個女的我絕對為你肝腦涂地。
別了,血了糊嘰的我還得收拾,霍然嘆了口氣,套上了上衣,脫掉睡褲,隨便扯了條運動褲穿上了,我要是個女的,你叫我起床也扇一巴掌嗎?
我靠?寇忱愣住了。
當我不知道呢?霍然偏過頭看著他。
我靠,寇忱繼續愣住,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他媽被人一巴掌扇醒了,你問我怎麼知道的?霍然瞪著他,手里的睡褲一抖,握住了兩頭,一開始可能睡蒙了反應不過來,有幾分鐘也能回過神了吧!
我沒扇巴掌,寇忱往門口移動過去,你別說得這麼夸張,我就是拍了你一
說到后面一半他已經從移動改成了跑。
但還是沒躲過霍然往他后背上抽過來的一睡褲。
啊!他喊了一聲,跑進了客廳。
客廳里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一塊兒轉頭看了過來。
干嘛呢?徐知凡問。
發火了,打我。寇忱說。
然然!霍媽媽立馬提高了聲音,你怎麼打人啊?
霍然沒說話,走到寇忱身后啪的一巴掌拍了上去。
啊!寇忱又喊。
起開,霍然推了他一把,往浴室走過去,你幼兒園的時候就中戲畢業了吧。
算了,也就是你,寇忱晃到客廳沙發上坐下,換個人你試試。
霍然回頭掃了他一眼,此人從臥室門口走到沙發一共五步半的距離里,就已經完成了狀態轉換,現在已然一副我這麼牛逼的黑社會大少爺對你說出這樣的話是一個奇跡的表情。
一般聚會他們都愛吃燒烤,冬天還沒有真正到來,燒烤活動就已經全面鋪開了,但是在燒烤店里訂包廂,他們還是第一次。
很難理解嗎?徐知凡說,他家店生意好,不訂桌吃不上,但他家又沒大桌,六個人最多了,咱們七個人加上肉們,擠不下啊,就只有包廂了,一次多拿點兒吧。
他家有包廂我完全不知道。江磊說。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徐知凡說。
你們徒步的時候燒烤了沒?魏超仁問。
徒步怎麼燒烤,寇忱說,有口吃的就不錯了。
這麼慘?魏超仁一臉同情。
東西不好帶。霍然配合了一下寇忱。
一個人背百十來斤,寇忱說,爬山,自己架橋,還有狼,有獸夾,有蛇!
霍然平時不太跟人說出去徒步的事兒,所以這會兒寇忱放開了吹,大家都非常相信。
只有唯一跟他出去過的江磊此時提出了質疑。
霍然,江磊看著他,咱倆出去的時候你怎麼沒帶我走這種酷一點兒的路線啊!
怕你撐不住。霍然只能這麼回答。
你不還脫臼了麼,寇忱說,要是走這條,你得骨折吧。
霍然嘆了口氣。
快閉嘴吧!江磊去的那條線比這條起碼難了三檔!
我操,江磊想了想,真是。
哎。寇忱活動了一下胳膊,正想再說話的時候突然停下了,眼睛看著前面,那個是咱們校醫姐姐嗎?
哪兒?徐知凡和許川反應最快,迅速開始尋找。
幾秒鐘之后,他們看到了前面一個飯店門口的停車位上,有一個女孩兒。
看樣子的確是校醫姐姐,只是沒穿白大褂,頭發也披著沒像平時那樣扎個馬尾,時髦度猛然提升,一下差點兒都沒認出來。
校醫姐姐站在一輛車旁邊,車門開著,里面有人抓著她的手,她正跟車里的人說著什麼。
約會嗎?胡逸瞇縫著眼看了半天,問了一句。
哪有這樣約會的?徐知凡說,一個要走,一個不讓走。
上嗎?寇忱問。
上。許川說著就往前沖。
等等,徐知凡拉住了他,弄清什麼情況的,萬一情侶吵個情趣架呢?就這麼過去,毀掉一個撒嬌加固感情的機會
我靠,你很懂啊?許川看著他。
我就猜一下。徐知凡說。
幾個人隔著十多米距離停下了,看著那邊。
過了一會兒,校醫姐姐甩了甩手,車里的人還是抓著不放,她開始往后傾著身體,想把手抽出來。
這有點兒不對吧?霍然說。
過去。寇忱說。
幾個人快步往那邊走,走了沒兩步,就聽到了校醫姐姐憤怒的聲音:撒手!干什麼你!
接著就是用力地掙扎。
陶蕊!許川喊了一聲。
寇忱愣了愣:陶蕊誰啊?
校醫姐姐。徐知凡說完就跟許川倆跑了過去。
幾個人趕緊跟上。
你倆居然都把人家名字給打聽出來了?魏超仁說。
知道校醫的名字很難嗎?徐知凡說。
陶蕊回過頭,看到他們幾個跑過來的時候,臉上焦慮的表情一下放松下來,沖他們招了招手,有些急切地強行打了個招呼:你們去哪兒啊?
吃飯,沒想到碰上你了,這麼徐知凡沖到車邊,把車門一扳伸手進去也沒管里頭是誰,抓著手腕就是一擰,巧啊。
里頭的人抽了口氣,手上勁兒松了松,他把陶蕊的手給拽了出來。
怎麼回事兒?許川過來攔在了陶蕊前面,把她跟車里的人隔開了。
你們是什麼人?車里的人下來了,是一個男人。
走吧。陶蕊皺著眉,轉身要走。
男人猛地推了許川一把,但許川底盤挺穩,沒被他推開,他又伸手過去抓住了陶蕊的包帶:小蕊!你先別走,我們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