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林無隅摟過他的肩,“知道了,就跟以前你騙我是無業神棍西瓜仔一樣,保持神秘感。”
“我沒騙你!”丁霽說,“你自己不信!學神對自己的判斷過于自信的下場。”
“周末我們出去玩吧,”林無隅笑著換了個話題,“攀登社周末去爬山,活動完了以后我們正好去游樂園。”
“行。”丁霽想了想,上個學期他倆都沒怎麼單獨出去玩過,就回出租屋,看看怎麼辦,電影都沒一塊兒看過一場。
“呂樂今天問我,”林無隅說,“生日要不要跟宿舍的人一塊兒過,還是跟你過。”
“你怎麼說的?”丁霽問。
“跟宿舍的人一塊兒,”林無隅看了他一眼,“咱倆另外找時間過就行。”
“嗯。”丁霽點點頭,想想又笑了,看著他,“你很了解我啊?”
“你媳婦兒嘛,”林無隅說,“不了解怎麼行。”
“你夠了啊!”丁霽嘖了一聲。
林無隅自己一個人笑了好半天,快到食堂的時候才停下了。
“也就是我現在熱戀,對你沒脾氣,”丁霽說,“要不就你這樣的,換一個人早讓我打得找不著食堂門在哪兒了。”
“在那兒呢。”林無隅指著前方的食堂大門,“請你吃大餐。”
食堂的大餐雖然不算特別大,但比起林湛的晚飯,那就豐富太多了。
林無隅給奶奶做美羊羊,為了保證質量,讓奶奶找不出一點兒毛病來,費了挺長時間,弄完的時候已經過了六點了。
丁霽跟宿舍的人吃披薩去了,讓他跟林湛吃了飯再回學校。
林無隅其實知道丁霽的想法,丁霽就是想讓他跟林湛能更親密自然一些,把中間這十年的空白慢慢補上,畢竟現在算起來,林湛是他唯一還有聯系的親人。
所以他拒絕了苗哥他們幾個人的邀請,留在工作室跟林湛一塊兒吃。
“隨便吃點兒就行,”林無隅看林湛懶洋洋不太想出去的樣子,“你平時怎麼吃我就跟著吃一點兒。”
“行。”林湛點頭。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是真沒想到林湛吃草。
不,吃菜。
就在工作室的小廚房里給他拌了個沙拉。
林無隅看著林湛放在他面前的一大盆子蔬菜沙拉,想直接從窗口跳出去攔住已經下樓了的苗哥他們。
“這麼……多?”林無隅說。
“你不是挺能吃的嗎。”林湛又把自己那份拿了出來,跟他這盆差不多大小,按這個量,林湛吃得也不少了。
“我是吃肉吃得比較多。”林無隅說。
“我這兩天有點兒燒心,”林湛又進了廚房,“就吃點兒草,緩緩勁兒,要不吃什麼都燒,難受。”
“你是不是胃不好?”林無隅問。
“也不是,就是喜歡吃面食,吃多了就燒,”林湛拿了一根紅腸和一把小刀,放到了他面前,“你啃這個吧。”
“哦。”林無隅有些無語。
不過一口紅腸一口青菜吃著也還湊合,不算難吃。
沉默地吃了一會兒之后,林湛抬起頭看著他:“你生日是跟同學一塊兒過嗎?”
“是,”林無隅點頭,“宿舍的,還有幾個關系好一些的。”
“嗯。”林湛應了一聲。
林無隅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下一句,只好自己開口:“你有時間來嗎?或者……”
“不了,”林湛說,“你跟同學過就行,是不是還得跟丁霽再過一次,然后你再跟我過一次?一個生日過多少次啊,不累麼。”
林無隅笑了笑。
“我對過生日沒什麼感覺,自己一直也沒過,”林湛又起身,走進了自己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手里拿了一個大盒子,“生日禮物現在給你,省得到時我還得給你拿過去。
”
“謝謝哥,”林無隅摸了摸盒子,他發現林湛很喜歡黑色,不帶光澤的那種,“是畫嗎?”
“不是,”林湛說,“生日那天再打開吧,應個景。”
“好。”林無隅點頭。
雖然林湛挺淡的,但這份本來應該是畫但最后并不是畫的禮物,卻并不淡,林無隅很感動,也很開心。
哪怕這個禮物是他要來的,但林湛還是超出期待地滿足了他。
就還是很驚喜。
盒子挺大的,林無隅回學校的時候只能抱著。
為了不在地鐵上擠,他打了個車。
回到宿舍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回來了,沙發上扔著兩件外套,不過人都沒在,這幫勤奮的人,晚上的時間都會充分利用。
丁霽肯定在,屋里亮著燈。
“丁霽!”他喊了一聲。
“喲,”丁霽打開了門,“我以為你倆得邊吃邊聊到十點呢,怎麼九點剛過就回來了?”
“我跟林湛能聊多久,”林無隅進了屋,“而且我倆就對著兩盆兒草,這能聊得下去麼。”
“你沒請他吃飯?”丁霽問。
“他這兩天胃不舒服,就吃沙拉,”林無隅放下盒子,“還好給我加了根兒紅腸……一會兒再去食堂吃點兒吧。”
“這麼大個盒子?”丁霽走了過來,拿過盒子,“你這算不算過度包裝啊?就一個鑰匙扣,用這麼大的盒子?還是黑的?你是怕奶奶不抽你是吧?”
“不是這個,”林無隅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絨布盒子,“這個才是奶奶的,必須得用這種高級的紅色天鵝絨,明天就給她寄回去了。”
“太土了。”丁霽拿過來笑了半天,“這麼洋氣的東西放這麼土的盒子里。”
“那有什麼辦法,”林無隅說,“本來這里頭就應該放個什麼金鑲玉戒指之類的,奶奶非要一個美羊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