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何家寶松了口氣,用氣聲沖丁霽他們連比劃帶說的,“一會兒我用你們那邊的廁所啊……”
“嗯。”丁霽點點頭。
回了屋之后,丁霽直接往床上一倒:“我什麼也不洗了,我直接睡了啊。”
“嗯。”林無隅看了他一眼,“衣服總要脫一下吧,天臺上都是灰。”
“幫幫忙。”丁霽坐起來。
林無隅幫著他把衣服脫了:“第一次這麼純潔地做這個事兒啊。”
“你行行好吧,”丁霽壓著聲音,“現在全宿舍都知道了!”
“那怕什麼,全宿舍還記著李瑞辰了呢,”林無隅笑著說,“好慘的單身狗。”
丁霽跟著笑了起來:“哎。”
“睡吧。”林無隅揉了揉他頭頂。
“說了別摸我頭!”丁霽瞪著他。
“哦,忘了。”林無隅在他鼻尖上彈了一下,“快睡,晚上別亂翻啊,壓著胳膊。”
“還好今天是我拉傷肌肉,明天估計就好了,”丁霽躺上,“這要是你,每天晚上掉下床一回,怕是一個月也好不了。”
===囂張 第177節===
林無隅笑了半天,拉過被子替他蓋好了。
站在床邊本來還想聊兩句,但丁霽眼睛一閉,也就十秒,就帶上了小呼嚕。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劉洋的房間已經沒有人了,東西也都收拾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挺感慨的。
昨天那麼大的動靜,今天這個人就悄然消失了。
不過能記住他的人還是挺多的。
劉洋的事,沒到中午全院都知道了,丁霽徒手拽住了一個已經跳出樓的人,也同時傳遍全院。
“牛!”上課的時候碰到班上的同學都會沖他一豎拇指。
甚至消息里還收到了好幾個代為轉達的表白信息。
丁霽向來受不了這種過多的關注,中午連食堂都不想去了,趴在桌上:“我就在這兒了,無隅哥哥幫我弄點兒吃的回來吧。
”
“好久沒這麼叫我了,”林無隅看著他,“現在突然叫得這麼嗲,是不是怕我追究那幾個表白的事兒?”
“怕你個屁,加一塊兒也沒你一年收到的多,”丁霽皺了皺鼻子,“我就是不想吃飯的時候再被人夸幾句了,我就服了,也沒誰直播,怎麼就傳這麼快,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干的啊。”
“這得問熊大和呂樂他們了,”林無隅說,“吳朗說他倆差不多可以去開個英雄事跡報告團了。”
丁霽無奈地笑了起來:“不行,下午我自習不去圖書館了啊,我出去一趟。”
“嗯?”林無隅愣了愣,“去哪兒?”
“湛哥工作室。”丁霽說。
“……干嘛?”林無隅說,“我也要去,奶奶的牌牌還沒做好。”
“你跟我錯錯時間,”丁霽說,“各去各的。”
“你能不能有點兒創意啊,我給你刻個牌子,你就也給我刻個牌子?還都找我哥?”林無隅說,“你哪怕送我個保溫杯呢?”
“什麼老年人的禮物,”丁霽看了他一眼,“你明天再去。”
“林湛要被咱倆煩死了。”林無隅說。
“你倆真的挺煩人的,”林湛坐在辦公桌后頭看著手機,“說吧你要刻個什麼,要不做個雞籠吧。”
“嗯?”丁霽愣了愣。
“我那兒有現成的微縮小雞,能給你湊出一窩來放進去,黃的黑的都有。”林湛抬眼瞅著他。
“湛哥,”丁霽說,“能別跟你弟一樣欺負人嗎?”
“那你想做什麼?”林湛把手機扔到桌上,“胳膊都是廢的,你能做什麼啊?”
“能看出來?”丁霽活動了一下胳膊,“我感覺我活動挺自如的啊。”
“進門到現在都沒用過右手,”林湛指了指手機,“我就問了一下林無隅,說你昨天晚上拯救真·失足青年了。
”
“……不提了,”丁霽擺擺手,“我今天就是為了躲這個才來找你的。”
“行吧,”林湛一句都沒再多說,迅速換回了之前的話題,“真不做個裝著小雞的雞籠嗎?”
“我求你了。”丁霽沖他作了個揖。
“那你說吧,做什麼。”林湛往椅子上一靠。
“其實我還沒想好。”丁霽說。
“想好再來。”林湛重新拿起手機,低頭開始玩。
“我本來想畫一本那種動態小人兒,”丁霽趴到桌上,“你這兒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材料能做得跟一般的不一樣?”
“我這兒又不是印刷廠。”林湛說。
“商量出結果了嗎?”孫敏敏在門上敲了兩下。
“大壯姐。”丁霽回過頭。
“大壯就大壯,姐就姐,別放一塊兒叫,”孫敏敏說,“放一塊兒聽著像金剛芭比。”
“姐,”丁霽說,“還沒想好。”
“林湛不是說做個雞籠麼?”孫敏敏說,“里頭放一窩雞。”
“啊——”丁霽喊了一嗓子。
“不許叫雞哥。”林湛說,“忘了嗎?”
“哦哦哦哦,”孫敏敏趕緊擺手,“我真忘了,都讓你給帶的……要不咱們不放雞,放別的,放小人兒。”
“放什麼它不都是個雞籠麼?”丁霽說。
“放人就不叫雞籠了。”林湛說。
“那叫什麼,人籠?牢房吧那是。”丁霽說。
“傻不傻啊你,”孫敏敏走了過來,拍了拍桌子,“那叫愛情的牢籠,鎖里頭誰也別出來了,多好。”
“好肉麻啊。”丁霽說。
“你倆真互補,”孫敏敏嘆了口氣,“林無隅吧,挺浪漫的,你呢,真是一點兒都……”
丁霽想了想,一咬牙:““要不就這個……愛情的牢籠?能換個名字嗎?比如……兩個人,二人世界……”
然后忍不住唱了一句:“我和你,you and me……”
“都行,又不往上刻名字。”林湛說。
丁霽笑了起來:“還可以叫……欠債不還。
”
第98章
林湛的工作室里挺多材料, 現成的陶土小人兒也很多, 有些是做廢了的, 有些是備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