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線索有點兒簡單。”丁霽說。
“也有難的,你倆不是被強行拉來的麼,”刁震說,“太麻煩了萬一你倆退了怎麼辦。”
“……哦。”丁霽點點頭。
“我們求賢若渴啊。”另一個男生說。
林無隅想起那天刁震誠懇的眼神以及那句“我們需要帥哥”,有點兒想笑,趕緊偏開了頭。
“正式的活動從下周開始,”刁震說,“看看電影,聊聊小說,分組比賽破破案……”
刁震說到這兒停了停,指著他倆,轉頭跟旁邊的男生說:“分組的話這倆得分開,他倆在一組不行。”
“為什麼?”林無隅問。
“怕了你倆了,”刁震說,“讓你們找線索就找線索,把工作人員都揪出來了還怎麼玩……繼續,我剛說到哪兒了?哦破破案,如果搞到錢了就出去玩玩,我們活動還是很多的,大家有什麼有意思的想法也都可以說出來,能搞起來的我們都會搞。”
“震啊,”坐在角落里的一個女生說了一句,“給新人介紹一下大家都是誰啊。”
“哦忘了,”刁震拍拍手,“新人大家都知道了,林無隅丁霽,倆都超級學霸,沒加入之前大家都聽說了。”
說完也沒給他倆客氣謙虛一下的機會,直接就挨個噠噠噠地把社團在場的成員名字和職務都報了一遍,什麼宣傳財務后勤道具之類的,還挺全乎。
丁霽沒有細聽,他知道林無隅聽一遍就能全記住了,不需要他動腦子。
“人就是這些人了,以后慢慢熟了就能叫得上名字了,”刁震說,“都是好相處的,不好相處的都已經退出了。”
丁霽笑了起來,這是要把他們退出的可能性一點點封死啊。
“也挺晚了,就不多說什麼了,明天要上課了早點休息,另外幾組就下次正式活動再認識吧,”刁震拍拍手,“給他倆拿個徽章。”
“徽章?”林無隅問。
“對,”刁震點頭,“我們社的徽章……上季度搞來的錢沒用完,就做了這個,活動的時候戴上,顯得我們背后有人。”
拿著徽章從雜物間……不,從社團策劃中心出來之后,丁霽又笑了好半天:“這社團也太搞笑了,刁震是個什麼人才。”
林無隅沒說話,看了他一眼。
“干嘛?”丁霽問。
“刁震還挺漂亮的。”林無隅目視前方。
“你什麼意思?”丁霽聲音一下揚了上去,過了兩秒反應過來,“我靠!你是在說我嗎!”
“出來第一句話就是刁震,”林無隅搖搖頭,“簡直沒耳聽。”
“那不是我們剛從推理社出來麼,折騰一大通,她又是社長,”丁霽說,“我出來第一句說她不是很正常嗎!要不換你來,你第一句說什麼!”
林無隅把手里的徽章舉了起來,對著月亮:“這個徽章……做得還可以啊。”
“這徽章是刁震設計的。”丁霽冷酷地說。
林無隅舉著徽章的動作沒有變,還那麼舉著。
“找不出詞兒了吧!”丁霽冷笑。
“你連徽章是她設計的都知道?”林無隅收回胳膊,用手指輕輕一彈,徽章躍起在空中轉了幾圈又落回了他手里。
“我去退出。”丁霽轉身就走。
“哎哎哎我的雞……”林無隅笑著轉身一條胳膊摟住了他,拽著他往回。
“你的什麼?”丁霽聽笑了,一邊被他拉著退著走一邊問。
“我的霽!”林無隅提高聲音。
“肉麻不肉麻啊?”丁霽說。
“你叫我無隅哥哥的時候可以先拷問一下自己。
”林無隅說。
“松開,”丁霽拽了拽他的胳膊,“一會兒讓人看到了成何體統。”
“誰看?”林無隅看了看四周,這會兒連晚上吃宵夜的人都看不到了,十一瘋玩了幾天,現在沒睡的也都在宿舍開夜談會,沒人出來了。
丁霽飛快地低頭在他胳膊上親了一口。
林無隅一點兒沒猶豫,立馬跟著就在他脖子后頭也親了一口。
畢竟也還是在學校的大路上走著,動作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要臉,萬一讓人看到,就算他倆不介意,也不太文雅。
林無隅松了胳膊,丁霽扯了扯衣服:“一會兒回宿舍也老實點兒啊。”
“我一個老實人。”林無隅說。
“嚯!”丁霽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還真是,老實得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餓嗎?”林無隅問。
“不餓,”丁霽說,“你要想吃東西我就陪你去。”
“算了,”林無隅想了想,“等我開始夜跑了再恢復吃宵夜吧,這幾天吃得有點兒太過分了。”
“我奶奶說她胖了一圈,”丁霽說,“過年她都只胖半圈兒。”
“這麼精確?”林無隅笑了起來。
“你過年不回家的話,”丁霽偏過頭,“你爸媽那邊不會找你麻煩吧?”
“怎麼可能不找我麻煩,”林無隅說,“這幾天都該找我麻煩了。”
“怎麼了?”丁霽馬上問。
“上回我爸找老林,就是因為我一直沒跟他們聯系,結果現在我還是沒聯系,肯定得找我麻煩了。”林無隅沒有說林湛被于阿姨抓住的事兒,他怕丁霽擔心,而且林湛讓他當這事兒沒發生過,他也就不打算說。
“那都差不多,我跟我爸媽也沒怎麼聯系呢,”丁霽說,“就發了幾條消息,天天問我專業問題,我連多一句都不想說,我這才剛開學多久,專業課都沒上幾天,那天突然跟我說伯努利方程……我他媽明年才學流體呢,你說這種天兒我怎麼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