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奕臉色陰沉,不小心說漏了嘴?你說了這麼長一段話,也能說是不小心說漏了嘴?
喬奕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覺得自己有了孩子,怕我在這里會影響你們的地位嗎?想要趕我走?倒不如看看是我走得比較快,還是你流產得比較快?
喬奕一步步接近,甘雪后退著,臉色蒼白,不、不小奕,你母親的事情我可不知道啊和我沒有關系,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我肚子里還懷著孩子,他是你的親弟弟啊!
親弟弟?喬奕看著她的肚子,看來已經知道是男是女了?
甘雪倒在沙發上,她哭得楚楚可憐,嘴里喊著求饒。
就像電視連續劇一般,這個時候大門開了,喬德明站在門口。
尤桓心里咯噔一下,連忙跑下樓攔住喬奕。
你也要護著她嗎?喬奕不知道是對尤桓還是喬德明說的。
喬德明率先開口,你不許碰她!她是你母親!
嘖,這話說得,很有一家之主的風范啊。喬奕不耐煩嗤笑,但是下一秒他臉上的表情就變冰冷,我記得母親在世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人。怎麼,為了能夠暴露自己的天性,為了能夠施展自己的控制欲,就要害死我母親,把這個女人娶進門嗎?!
喬奕!你別忘了,你姓喬!
我姓喬又怎麼了?我姓喬關你屁事兒?不過是一個姓氏而已,別以為和我一個姓氏就真的能當我老子!喬奕怒氣沖沖,指著喬德明的腦袋。
好,喬德明的表情甚至沒什麼變化,那你就走吧,這是我喬德明名下的宅子,我倒要看看你沒了我,能過得怎麼樣!
好,走就走。喬奕道,從此以后,我喬奕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這樣,也算是遂了你的心愿。讓你可以和你的心愛之人相互廝守。
說道心愛之人,喬奕看了眼甘雪,輕易在對方眼睛里捕捉到了得意。
喬奕走了,屋子里變得安靜下來。
尤桓轉身去了樓上,將喬奕能夠用到的證件以及校服塞進包里,帶到樓下。
甘雪瞧見了,問:你包里裝的是什麼?
尤桓裝作怯懦的模樣,喬奕的身份證,還有校服就算離開了,還有兩個月就要畢業,校服還是要帶著的
甘雪聽了不怎麼在意,德明,就讓他去送吧,畢竟喬奕還是個孩子,沒有身份證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呢。
喬德明聽了,又夸贊了一番甘雪的善良,就讓尤桓去了。
尤桓不想再多看一眼這對兒礙眼的夫妻,帶著小包裹跑了出去。已經是七點半,天色徹底暗了下來。也幸虧這邊不好打車,尤桓耽擱了這麼久追出去以后仍舊遙遙看見了喬奕的身影。
尤桓氣喘吁吁追上,問道:沒打到車嗎?
喬奕嘴里叼著煙,似乎剛剛點著,是啊,這片兒地一向都是這樣。
是啊,這里的人非富即貴,自己的車都開不過來,誰會去打車呢?
尤桓說著,把喬奕嘴上的煙拿了下來,不會抽就不要抽了。
自作多情,喬奕搶過尤桓手里的半截煙,丟到垃圾桶里,你怎麼就能確定我不會呢?
尤桓笑了笑,沒有回答,轉移了話題,我帶了你的一套校服還有一些證件,去找個地方住吧。
你是在可憐我嗎?
為什麼要可憐你?尤桓反問。
可憐我不再是一個有錢的少爺,而僅僅是一個流浪漢。
尤桓忍俊不禁,你這樣也算是流浪漢?
怎麼不算了?
一無所有的才叫流浪漢。
我難道還不算是一無所有嗎?
你還有我啊。
空氣靜默,天空中下起了小雨,細細密密,像是霧水一般掛在兩個人的頭發上。
尤桓看著月亮,笑道:最起碼還有月亮,我們也不算太孤單。
喬奕露出了一路上的第一個笑容,你的腦回路跟人可真是不大一樣。
兩人路過一座石板橋,這橋是人工修建的,修得十分有古意。
石板橋邊是兩排冒著芽兒的柳樹,稀疏的星星一些掛在天空中,一些落在清澈的湖水里,靜靜地看著兩個人。
你以后打算怎麼辦?尤桓問,還準備回來嗎?
回來?我剛剛的怒氣不真實嗎?讓你覺得我仍舊會原諒那個間接害死我母親的殺人兇手?
這樣的話,你不想要報復回去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喬奕摸不準尤桓的套路。
你要不要和我簽訂契約?尤桓笑著,說出來的話有點中二但是卻意外可愛。
契約?什麼契約?
我養你雖然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我覺得你會更愿意選擇自己把喬家整垮。
喬奕被逗笑,你有什麼資本這麼說?
尤桓仍舊笑著,從兜里掏出一張卡,這里面有五千萬,作為你留學的資金怎麼樣?
喬奕:你哪來這麼多錢?
尤桓笑而不答,但是只要你接過這張卡,就代表你簽了。
契約喬奕不得不認真對待起來,是什麼?
成為我的合伙人。
尤桓說得信誓旦旦,其實是把一切寶都押在了亞當身上,亞當,拿著剩下來的一億,去干一番大事業吧!
【這次是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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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喬奕一臉困倦坐在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