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埠本想喊幾聲冤,但是卻連喬奕的人都沒等過來。
尤桓面無表情,回了自己的房間。
喬奕洗過澡出來,只拿浴巾裹住下半身,露出精壯的上身。他一邊擦頭發,一邊沒事兒人一般朝外走。
站住!尤桓道。
喬奕滿臉疑惑,怎麼了?叫我干嘛?
尤桓掀起眼簾看他,你打算就這麼出去?
不然呢?喬奕一挑眉,不然要我怎麼樣?
剛剛你難道沒看見蘇埠躺在你床上嗎?尤桓涼颼颼說道,這個時候洗完澡,說不定能和佳人春風一度?
喲,喬奕又掛起玩世不恭的笑,吃醋了?
尤桓沉默。
吃醋的話,不如想想你要用什麼方法把我留下來。喬奕坐到尤桓身邊,嗯?想想辦法?
喬奕的氣息近在咫尺,尤桓微微側臉,兩人的鼻尖幾乎要相碰,尤桓的瞳孔像一顆潤澤的珍珠,流轉著神秘的光輝。尤桓就這麼一直看著喬奕,似乎是想要在他臉上看出什麼來。
為什麼一直這麼看著我?喬奕有些不好意思,視線也變得飄忽。
如果我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你身上,我就會很開心。一直看著你,我就一直很開心。尤桓看著喬奕,用近乎虔誠的語氣說道。
喬奕忍不住笑了,倒在尤桓床上笑得前仰后合,我說,我說你怎麼突然想起說這種話?我們剛剛討論的不是這個話題。
你說叫我使點招數留住你,我使了。尤桓說,念情詩也算一種方法。
不,我不是說這個,喬奕忍笑望著尤桓,你是怎麼用那麼沒有感情的語氣說出這種情話來的?你難道不應該說得再深情一點嗎?
喬奕笑容逐漸和緩,他凝視著尤桓的眼睛,行,我接受了,我留下。
尤桓:留下?
是啊,你不就是想要我留下嗎?喬奕鉆進尤桓被窩,說了這麼久的話我都冷了。
尤桓愣了又愣,他攥著被子,你今天睡我這?
對啊,喬奕說,咱們不是兄弟嗎?偶爾睡一起又怎麼樣?是不是?
頓了頓,喬奕用略微漫不經心又騷氣的腔調,補充了一個稱謂:是不是,哥?
勾人得很。
這聲哥哥叫得尤桓心神恍惚,他又拽了拽被子。
喬奕被扯得露出一邊肩膀,抬眼問道:怎麼了?又拽?
尤桓僵著臉,動作也僵硬,再、再叫一次。
喬奕沉默一瞬,又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好好好,哥哥,哥哥哥哥
尤桓越聽臉色越紅,連忙伸手捂住喬奕的嘴巴,好了好了,我聽夠了!
見喬奕不再說話,尤桓松開手,坐在床邊一陣愣神。
喬奕枕著胳膊看著尤桓的表情,笑道:哥,我還沒有穿內褲,你去幫我拿一個放在哪你應該很熟。
尤桓被喊得臉紅,同手同腳走了出去。
出了門,碰見已經穿好衣服的蘇埠,他瞥了眼尤桓,喬奕呢?
尤桓臉上的熱潮猛的褪去,眼神也恢復清明,你怎麼還在這兒?
蘇埠看著尤桓,嘖嘖兩聲道:一臉春意啊,還說你們倆沒一腿不過也好,我可以正大光明對你出手了記住別落單哦。
蘇埠對尤桓笑笑,又看了眼尤桓房間的門,路過尤桓的時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活得久一點哦,尤小桓。如果那麼輕易就能得到一個人,我可是不會開心的。
等等!尤桓低聲道。
蘇埠笑道:嗯?還有什麼事嗎?
為什麼你一定要盯上喬奕?尤桓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蘇埠一定要非喬奕不可。
哦,這個啊。蘇埠纖細的手指點了點下巴,這大概只能算是一見鐘情吧,畢竟愛情需要理由嗎?
蘇埠離開了,尤桓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喬奕很久都不見尤桓回來,打開門卻只見尤桓站在門口,怎麼了?不是叫你
尤桓推開喬奕,走進房間換了一身簡單輕便的衣裳,戴上口罩鴨舌帽匆匆忙忙出了門。
喂怎麼了怎麼了?喬奕在他身后喊道,匆匆忙忙這是要去做什麼?
但是無論喬奕說什麼都無濟于事,尤桓頭也不回。
女傭聽到動靜過來詢問,喬奕不耐煩的擺擺手,去把我房間里的床鋪換掉,把我那件上個月買的襯衫給扔了,再把房間消個毒,嗯順便打個殺蟲劑吧。
是,少爺。
尤桓匆匆出了門,黑色的鴨舌帽,同色的口罩,司機接到他,狐疑問道:小兄弟你怎麼了?是感冒了嗎?
對啊,尤桓淡淡應了句,感冒了。
司機似乎是怕尤桓不高興,就又多說了幾句,我沒有別的意思,畢竟也接到過不少奇怪的乘客,就養成了多問一句的習慣。
嗯。尤桓沒有搭話的意思,司機見狀也不再多說,只自己安靜開車。
大約半個小時后,出租車停在一個稍顯僻靜的地方。說是僻靜,其實只是因為周圍環境比較熱鬧,這里不屬于繁華中心,因而比較安靜而已。
尤桓視線掃過周圍,最終定格在一個不顯眼的藍紫色燈牌:藍調。
司機見尤桓在這里下了車,目標似乎還是藍調酒吧,就像多嘴提醒幾句,但是見尤桓行色匆匆也不好搭話,就沒有多說。
哎呀,聽說這附近好像有人失蹤過,失蹤的還都是學生唉,好人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