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太熱烈,好像有點玩脫了。
聽到了嗎?就抄這句黎書說著, 微微一頓,我喜歡你。
學!
好了,今晚就抄完, 然后明天中午之前交給我。你要是有時間的話,現在開始抄也未嘗不可。
黎書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后,將身子重新縮回了被窩中,翻了個身。
然而,在他翻過身的那一瞬間
一雙手忽然撐在了他的身側,牢牢地將他禁錮在一片黑影之中。
黎書的動作立刻停止下來:方
學長,你剛才說了吧?
方鷸壓制在了他的上方,因為逆光而看不清臉色,但那雙眼睛在背光中卻閃著異常燦爛的光芒。
學長,你剛才,是不是夾在那句話里面,對我表白了?
我
黎書的臉頰不知為何有些滾燙了起來。
方鷸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敏銳。
即使他刻意放緩了語調,如何自然地掩蓋過,還是被他發現了。
但是被發現還被說了出來,對于黎書來說簡直像是公開處刑,他連忙輕咳一聲,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眼皮。
你胡說什麼?
學長,你騙不了我的。
方鷸的氣息隨著他俯身的動作逐漸靠近,很快環繞在了黎書的耳垂處。
你的一切,我都很清楚,我也都知道。
近在咫尺的溫熱的呼吸,讓黎書的睫毛忍不住一顫。
方鷸輕聲道:所以學長,你剛才,果然說
是、是啊。我說了。
在越發接近的呼吸與呢喃聲中,黎書終于承認了。
雙頰的溫度越發升高,他的視線胡亂地掃視過后,無處安放地定格在了自己因為羞恥而不停互相揉搓的指尖中。
他深呼了一口氣,微紅著臉頰側過了臉: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不用再問了吧。
學長。
又干什麼?
學長
方鷸拉長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笑意。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再度俯下身來
將雙唇溫柔地覆蓋在了那輕|顫的唇上。
而黎書在微微一頓后,也很快閉上了眼睛,回應著這個猝不及防、卻又如此輕柔的輕吻。
這大概是被標記后第一次的親吻,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被標記后的歸屬感很快發揮出了它存在的意義,讓黎書的全身都放松了下來,本有些沉重而眩暈的腦袋也逐漸恢復了。
真神奇。
像是良藥一樣。
明明只是一個輕輕的吻,卻仿佛能夠治療好一切病痛。
一切都會好的
就好像在昏迷之中,那個呢喃在他耳邊,給了他無盡的安心的聲音
有我在,一切都會好的。
多麼輕柔,多麼溫和。
像是微風,像是暖陽,明明是冰雪,卻又是烈火。
方鷸
黎書的睫毛微顫,忍不住伸出了手。
他勾住了方鷸的肩膀,情不自禁地將他拉向了自己。
胸口緊緊地貼在了一起,溫和的呼吸與唇舌一樣互相纏|繞著,但是,還不夠。
普通的吻已經沒有辦法再讓他滿足了,被標記過的身體蠢蠢欲動了起來。
黎書發出了胡亂的嗚咽聲,一只手緊緊勾住方鷸的脖頸,而另一只手有些難耐地在空中揮舞了一下
緩緩地劃過了方鷸的襯衫,繼續往身下移去。
而在他的手即將要順著方鷸的腹部向下方觸碰的時候
咚咚咚。
忽如其來的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而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門口傳來了一聲我進來啦后,醫務室的大門就被打開來
白伊竹十分友善地抱著文件走了進來:打擾了,我來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入眼就是在病床上相擁的兩個人。
而在他看清楚之前,枕頭很快化為了一道黑影,十分精準地飛向了他的臉
砰!
白伊竹被枕頭砸個正著,直挺挺地倒靠在了墻壁上。
方鷸從病床上支起身子,迅速地坐回了病床旁的小凳子上。
但即使情緒已經飛快地平復下來,他也十分詫異地轉向了病床上的黎書。
學長,你剛才
呼。
黎書喘了兩口氣,拽著被子的手指微微收緊,看向了倒在墻角的白伊竹。
不好意思,剛才手滑了。
白伊竹十分不信。
他艱難地支撐著自己的身子直起來,一腔怒火和委屈無從發泄。
然而方鷸居然還火上澆油般地握住了黎書的手,目光灼灼:學長!你剛才反應實在是太快了。果然是學長!學長真厲害!
白伊竹:
我靠。
你們合體起來,誰能搞得過你們倆夫夫!
黎書從剛才的驚慌中平復了下來,他長呼了口氣:怎麼了,有什麼事嗎,白伊竹?
哦,我是來看一下你的情況的。白伊竹一臉悲憤地摸著腦門上的紅痕走了過來,情況怎麼樣?
已經痊愈了。應該沒什麼事了。
那就好。
占用了醫務室這麼久的時間,我收拾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嗯出醫務室是可以,不過在此之前,你可能要去星際第一醫院做一個全身檢查。
黎書一怔:第一醫院
星際第一醫院的院長與黎成仁的關系密切,去這里進行檢查的話無論如何保密,一定會被黎成仁所知道。
而如今白伊竹如此坦白著讓他去,這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