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書打斷了他的話。
嗯,真不見是一件好事。
雖然這個關切讓他經常很感動,但有的時候真是讓人倍感吃力。
他輕輕敲了敲方鷸即將要去叫人工智能的手,嘴角卻不自覺地勾上了一抹弧度。
好了,好好吃飯吧。
方鷸這才應了一聲,一邊吃著飯一邊暗暗在終端里查找簡易好吃做飯食譜。
早餐過后的黎書將碗碟都交由智能清掃機后,就坐在沙發上給成員們的終端發送消息。
這次的任務圓滿完成,但仍舊需要在今天下午去指揮部進行完成報道,同時這場任務也會在記錄在他們的檔案之中。
黎書提前給他們發送消息,并約定在下午一點左右在宴會廳的大門口見面。
因為他和方鷸所住的套房正好在宴會廳上,所以十二點半左右才出門。
方鷸似乎也有什麼事,表示要和他一起下樓。
十二點半的納比利中心酒店仍舊圍繞著不少人,盡管昨夜發生的事情已經完美解決,但仍有不少記者在門口張望。
黎書到達宴會廳門口的時候,除了劉秦以外的成員已經到了。
會長!
王然率先跑來打招呼。
會長,你昨天晚上怎麼忽然走了?我們早上去你敲你的門,你也不在房間里。
黎書有些尷尬地抿了抿唇:讓你們擔心了。
這個倒沒事,就是會長王然看了一眼黎書身后笑靨如花的方鷸,有些恍然,你昨晚是跟方鷸在一起的嗎?睡得好嗎?
黎書臉上的表情更加不自然。
他知道王然的話并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但他卻和方鷸從昨晚瘋狂到幾近凌晨。
從床上到套間的辦公桌上,甚至在淋浴中都拉扯著對方的頭發倒在了浴缸里
然后在那不停噴灑的熱水中,在方鷸那有力的背上抓出了一條條血痕。
想到這里的黎書情不自禁地覺得有些臉頰發熱,他連忙將這些東西甩出了腦后,用牙尖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恢復冷靜。
他緊繃著一張臉:睡得很好。
王然十分不識趣地繼續問:那你們晚上都干嘛啊?我看會長你一直在線,就是不理我,是玩什麼這麼開心不回呀。
黎書:
不知為什麼真想把王然給滅口了。
方鷸在一旁輕笑了兩聲,將手搭在了黎書的肩上。
他修長的手指在優美的肩線上親昵地敲了敲:我們沒做什麼。再說就算做了什麼,你會長也不會讓我說的。
王然的臉上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什麼?你們到底都干了什麼?
方鷸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們
不,沒有,什麼都沒做。
為了防止王然多想,又為了防止方鷸這小禽|獸說一些什麼不敢說的話,黎書快速地打斷了方鷸了話。
但他從未找過借口,而如今難得為了隱藏昨天的事情而不得不隨口掐了一句話
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只是
黎書輕咳了一聲,十分冷靜地啟唇。
在房間做這做那而已。
王然:
他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然后訕笑了一聲。
那、那確實不太好說哈,我、我不是故意涉及這個隱私的。
黎書:
說完這句話的他似乎也發覺了哪里有些不對,但一切好像都已經晚了。
方鷸在一旁忍不住笑了笑:學長,你還不如讓我來找借口呢。
閉嘴,黎書有些羞惱地將肩膀上的手給掰開,你不是還有事嗎?
對哦~一會兒我得去開個會。差不多也到時間了。
方鷸看了一眼終端,有些不舍地用指腹輕輕揉搓了一下黎書額前的發絲。
那麼我就先走了,學長。
再見。
告別之后的方鷸很快離開了宴會廳,成員們開始像黎書開心地描述著昨天晚上的慶功夜宵。
黎書聽著他們有些吵鬧卻并不討厭的興奮的聲音,不自覺地將視線轉移到了遠處。
方鷸的身影已經慢慢消失在了大門口了,就算是視力好如黎書也只能看到一個修長的背影。
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直視著那個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了視野中才回過頭來。
他定了定神,重新將精神集中在成員之中。
約定的時間是一點,但一向準時的劉秦不知為何在一點整都沒有前來。
王然給他發送了消息,得知他正在趕來的路上,并表示會直接去二樓的指揮部,在門口與他們匯合。
得到消息的黎書立刻帶著成員們前去指揮部,而在走到樓梯的拐角處時
哎,你今天看到方鳴了嗎?
一個男子的聲音在樓道口響起,而他身旁的幾個賓客都搖了搖頭。
沒有,好像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看到了。
那個人渣,聽說天天打著方家的旗號逼迫別人。要是不愿意就直接強行逼迫,要不是他叔叔有點地位,他早就被抓去坐牢了
對啊,昨天晚上他好像也想脅迫會場的引導保鏢,結果被打成那樣。還說要報復呢,真是
不過聽說那個引導保鏢一打五呢,真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