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從沒有敢打我,居然打了我這麼多次
是誰?你們知道他是誰?快點告訴我!
周圍的賓客都用一種看笑話的眼神看著他,然而男人卻渾然不覺,依然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
黎書對此有些嗤之以鼻。
他想要跟王然說不用理睬,卻忽然一陣冷意從身旁席卷而來
十分熟悉而又冷冽,蘊含著無比濃厚的怒意。
黎書的心中一顫,迅速側過頭。
果然在他的身側,方鷸剛才還淡笑的眸子里頃刻間像是染上了一層霜雪,冰封的寒意順著視線投向了遠處。
方鳴
方鷸壓低了聲音,琥珀的眸色越發暗沉。
他對學長做了什麼
利刃般的寒意讓一旁的王然都有些懼怕地僵硬了起來,有什麼凝結冰雪般的冷風開始從他的身旁逐漸擴散而出。
而隨著這股怒意的散發,方鷸邁開了腳步。
他的目標定格在了方鳴身上,就這樣抬起長腿向前走去。
這里是方家的宴會,并且到處都是賓客,如果引起了慌亂
黎書的不自覺地緊蹙起眉頭。
方家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他絕對不想讓方鷸再惹上什麼麻煩。
于是他迅速握住了方鷸那涼得徹骨的雙手,制止了他的動作。
方鷸,停下來。
方鷸,什麼事都沒有,停下來。
黎書和緩著語氣,在他耳邊輕言輕語。
他的指腹在方鷸冰涼的指尖上微微磨蹭著,妄圖將這手心的溫度變得溫熱。
我已經解決了,方鷸。
有些溫暖的溫度順著指尖的血液似乎要流入心中,方鷸停下了腳步。
而與此同時,周遭越發冷冽的寒意也逐漸平復了下來,終于恢復了最初的溫度。
被凍僵的王然的身子微微一抖,像是融化的冰雕一樣瞬間松下了肩膀。
黎書也終于松了口氣。
Alpha在憤怒之中總是無法克制地散發出信息素,而方鷸的信息素對于常人來說本就可怕,更不用說在這種情況下了。
在場的賓客有許多都是柔弱的omega,更不用說這是一場被萬眾矚目的方家聚會。
一旦在這里發生了任何意外
都絕對有著不可承擔的后果。
好在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在長廊的角落,除了王然之外沒有任何一個賓客被波及。
身旁的怒意雖然被克制住了,但是冷意依然還沒有褪去。
黎書安撫般地拍了拍方鷸的手背:沒什麼事。
方鷸咬了咬牙:學長,你是他的指引保鏢嗎?剛才他做了什麼?他
我是他的保鏢。他的確很無禮,不過我已經解決了。
黎書指了指遠處似乎感到了寒冷視線而有些瑟縮的方鳴。
他脖子上的刀痕就是我做的。
方鷸順著視線看去。
他的視力很好,而方鳴下巴處的血痕非常明顯,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不輕的劃痕以及衣服上凝固的血跡。
不僅如此,方鳴的手臂似乎有些不自然地放著,保鏢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他就立刻大聲驚叫了起來。
方鷸深知方鳴的本性
一無是處,死皮賴臉,并且相當的欺軟怕硬,學長一定給了他相應的懲罰。
但即使如此
方鷸的心情依然非常不佳。
如果不是黎書制止了他的行動,或許此刻的他已經拽著方鳴的頭發把他拉扯到門口了。
===第55章===
他絕對不可能讓任何人去動黎書的一根頭發。
我看到了,學長。
方鷸用力地深呼吸來緩解自己的怒意。
但他對于沒能及時趕到現場還有些許的懊惱。
那天學長給我來電,是想跟我說來這次任務的吧要是我能聽到就好了,學長在任務中就不會遇到這種事了。
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你不用在意。
方鷸的睫毛微微垂了垂,最終還是微微點頭:那學長下次要出任務記得要告訴我。
我知道了。在接到任務的時候,我本來就想先跟你說的。
先跟我說?
方鷸的眼睛唰地亮了起來,仿佛能看到軟乎乎的小尾巴甩得歡騰。
他開心地嗚咽了一聲,立刻撲騰而來抱住了黎書的脖頸。
學長學長,我們之間好像夫夫啊。學長就是我老婆,為了怕我擔心,每天出門前就要先告訴我去哪里了。
討厭啦學長,你干嘛這樣說,我都害羞啦。不過歡迎學長你每天來找我,我的特別提示音永遠在等著你!
黎書有些無奈地推了推蹭過來的臉:你又在胡說什麼了?
還不都是學長先提的。學長真是的,總是給我一種夫夫的錯覺,這樣會讓我喜歡得緊,又喜歡又緊。
黎書:
他是想多了嗎?
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句話似乎不太妙。
而果然在他這麼思索的下一秒
那雙摟在肩膀上的手指,就輕輕地插|入了西裝的領口。
冰涼的觸感在溫熱的肌膚上撫過,瞬間帶來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戰栗。
方鷸湊近了他的耳根,無比溫熱的吐息順著耳垂不斷涌上。
學長。好久不見了,我真的很想你。
黎書不自覺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這個甜蜜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