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覺起自己究竟想了什麼的黎書,覺得耳根迅速滾燙了起來。
他慌張地將視線從方鷸的腹部挪開。
剛才,剛才他都在想些什麼。
明明這件西裝是如此的厚實,什麼都看不到。
他卻在恍惚中幻想起了方鷸的身體
不過是一個月沒有觸摸到而已。
他怎麼能這麼不知廉恥不知所謂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了這種讓外星人都要唾棄的舉動!
他
黎書慌亂地掐住了自己的手指。
他將視線從方鷸勁瘦的腰肢上挪開,對上了那雙有些困惑的瞳孔。
但在那瞳孔中,困惑之下似乎又隱藏著如往日一般看穿一切的玩味。
方鷸
黎書咬了咬牙。
都怪方鷸。
穿個西裝都不正經,人家穿西裝看起來都是規規矩矩的,就他不一樣。
也怪不得他會想多。
黎書迅速把鍋甩給了方鷸,覺得自己的心情頓時輕松了許多。
方鷸穿西裝有什麼好的。
他冷哼了一聲,難得不贊同地反駁了劉秦的話。
衣冠禽獸,你還看不出來嗎?
劉秦:?
不是,會長,你剛才不是還說你不介意這個稱號嗎?
但你現在就一幅十分介意的樣子啊!
而且衣冠禽獸
劉秦回過頭再度認真打量了一下方鷸。
嗯,氣質出眾,身材高挑,舉手投足都十分地優雅紳士。
他只看出來衣冠,沒看出來哪里禽獸了。
但已經有些習慣了最近會長奇奇怪怪言論的劉秦還是很識相地沒有反駁。
會長說得對,方鷸穿西裝也不好看。
不好看?
黎書的眉頭瞬間蹙起。
哪里不好看?我覺得很合身。你是跟他有什麼私人恩怨嗎?我認為在這種時候應該公平公正,而不應該計較你的個人得失。
劉秦:
不是,這不是你說的嗎?
你自己說有什麼好看的,為啥現在來怪我!
怎麼現在搞得好像是他十分不講道理的樣子?
劉秦一腔悲憤無法釋放出來,只能一邊憋著一邊錘著自己的大腿解氣。
方鷸彎起了眉眼,在一旁笑靨如花。
黎書有些莫名地著身旁捶大腿的劉秦一眼,轉過身詢問王然一些任務的情況了。
這次任務除了他與劉秦外總共有四名小部員,本分散在宴會廳的各處,如今陸續匯集在了一起。
部員們的運氣都還算不錯,并沒有遇到難纏的賓客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像方鳴那樣令人厭煩的賓客也基本沒有。
這次的任務雖然有些緊急,但卻并不難,成員們在指揮部下達命令的瞬間就立刻行動,安全而迅速地指引賓客們進入了房間中。
只不過這畢竟是他們第一次出任務,在完美完成后,回想起自己的英姿難免有些激動。
那個男士剛開始還不肯走,但我很冷酷地看著他,我的眼里充滿了決然與果斷,那智慧的目光瞬間讓他五體投地并且跟我走了。
成員們圍在黎書的身旁嘰嘰喳喳。
我也是!會長我跟你說,我的速度超快的。我當時敏捷得他們都目瞪口呆。
我在緊急避難房間的時候,那位女士還問我是軍校的學生嗎,我驕傲了嗎?
我也
第一次完成任務的成就感讓他們越發激動。
黎書被圍在中間,安靜地聽著他們吵鬧著。
直到成員的聲音影響到了其他人,他才微微點了點頭。
做得好。
他難得贊許地笑了笑。
你們并沒有辜負我的期待。
會長
成員們感激地干嚎了一聲,差點要猛男落淚。
他們繼續說著自己各自的經歷,黎書在一旁聽著,冷不丁被方鷸輕輕攬住了腰肢。
他掰了一下方鷸的手臂,不僅沒掰開,那靈巧的手還從他的手心中抽離
然后巧妙地在他的腰線有意無意地撫過,宛若彈鋼琴般輕點。
黎書顫了顫。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腰側就變成了他非常敏|感的部位。
而如今一個月之后僅是摟腰的動作就讓他忍不住有些戰栗起來。
他咬住了下唇:方鷸,你干什麼?
我很正常地摟著你啊。
你
方鷸彎著眉眼將下巴靠在了黎書的肩頭。
學長,你說我們現在像不像夫夫兩個在旁邊很和藹地看著小孩吵鬧啊?
夫夫
黎書被他的形容一梗。
他想讓方鷸不要亂說,但回頭看那幾個成員正在歡快地討論,卻又覺得這個形容在不對中似乎又有點神似。
不過。
四個部員和一個劉秦
一家七口嗎?
黎書冷靜地掰開了腰間的手。
我認為這個基數似乎有些龐大。
方鷸眉開眼笑:沒有啦,是一家六口。我們夫夫兩個和四個小部員。副會長是家政阿姨。
遠處正在打鬧的劉秦:
他到底是為什麼要吃這個苦。
黎書被方鷸的形容逗得有些好笑,看到劉秦那一臉你們當我是傻逼嗎的表情又沒忍住,彎了彎嘴角。
他就這樣聽著那幾個成員喋喋不休地形容著自己的英姿。
途中王然所負責的房間里似乎遺落下了什麼東西,他聽從指揮部的指令回去查看,另外幾個成員也沒有停下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