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
方鷸那沉重卻又如此滿足的長嘆聲。
都似乎是在曾經無數個夜晚里,或在耳根的輕語又或在輕撫發間時的呢喃。
但無論是什麼,都永遠會帶上一絲溫柔的愛意。
而如今, 那聲音似乎再度圍繞在他的耳邊,就因為輕聲呼喚了起來
學長
學長?
在,我在。
黎書慌張將思緒從中抽了出來。
他抬起頭,對上了方鷸那一幅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玩味的笑臉。
這該死的方鷸。
果然是故意讓他胡思亂想的!
他定了定神,重新將臉繃緊:你剛才說什麼?
沒有什麼。
方鷸漾起了笑容。
我只是在想,那個藥劑的效果既然能持續這麼久,還需不需要再委托白醫生給我一些呢?
黎書咬著牙:你敢。
這兩個人。
一個故意給他弄錯了藥箱。
一個明知道是錯的藥箱,還裝模作樣地假裝不知,就是為了看他的反應。
而此刻居然還在這里演戲起來,讓他在回憶的同時真想伸出拳頭。
當場表演一段過肩摔。
有些惱羞成怒的殺意漸漸傳播在了空中,方鷸十分識時務著地回過頭,對著還尚未發現的白伊竹露出了誠懇的表情。
白醫生,雖然那些藥劑很好用,但是我想還是算了吧。
方鷸一邊說著一邊退到了黎書的身后,決定將戰場全部交給白伊竹。
我認為藥效太過也不是什麼好事。偶爾一次是情|趣,兩次就有些多余了。
白伊竹正在敲打著鍵盤,不斷地檢索著有關于祝言的問題。
隱約中他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麼殺氣在隨著空氣流淌,但并沒有特別注意。
他聽著方鷸有些認真的語氣,還以為這是客氣,于是一邊查找資料一邊大氣地揮了揮手。
哎呀,不用客氣,多大點事。既然這麼喜歡的話,我下次多準備一些。
方鷸拉長了音調:這樣不太好吧,我總覺得不太好。
有什麼不太好的?那些東西都很難得到,我下次多備幾份。
白伊竹說著,忽然想到了黎書似乎也有在用那種O2型的抑制劑。
上一次來拿至今已經過了一個月左右了,說不定早就用完了。
他想要問黎書需不需要,以及藥效對他是否有用,但是此刻方鷸在這里,白伊竹也不確定黎書有沒有把自己信息素混亂這件事告訴方鷸。
為了以防萬一露出什麼端倪來,他決定委婉地詢問。
對了黎書,你也用那個吧?那個東西,是不是很好用?
白伊竹仔細地斟酌好了語句,自認為十分□□無縫。
我就知道你一定很喜歡那個東西,而且每天都會用,那個是不是特別強勁?雖然一開始不習慣,但是后面會感覺很舒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感受到了一陣涼意襲來。
而隨著眼前黑影的一閃,黎書已經站到他面前了。
面前的殺氣有些可怕,白伊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不知道剛才說錯了什麼。
黎
好用,的確很好用。
黎書冷著一張臉,纖細的手指抓住了一旁紙巾。
他毫不留情地抓住了白伊竹的下巴,然后快速地將紙巾塞了進去
白伊竹:唔?
白伊竹:唔唔唔?!!
方鷸在一旁看著可憐的白醫生一臉懵逼而又慌張地掙扎著,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還好他很識趣地抽身了。
不然以學長此刻的怒意,他或許真的會被丟去與外星人作伴也不可。
然而甩完鍋的方鷸剛松下氣,就發現剛才還站在白伊竹身側的黎書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他面前冷若冰霜了。
方鷸十分乖巧地眨了眨眼。
學長,一起回家嗎?
黎書冷著一張臉: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方鷸心中警鈴大作。
在這種情況下,學長居然還記得他是共犯。
雖然藥箱是白伊竹拿的這件事是事實,但他在明知道拿錯的情況下還特地裝作不知
學長不愧是學長!
居然沒有中他的離間計。
學長,我認錯,我不應該知道了還給你。
方鷸乖順地揉搓著自己的指尖。
學長,你隨便罵我吧,打我也可以,我都會接受的。
黎書看著他:是你說的。
方鷸點了點頭。
但他心中已經有了其他的想法,畢竟黎書掐他臉給他過肩摔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而之后
只要他臉皮夠厚。
就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事情。
但方鷸表面上還是很乖巧地低著頭,裝模作樣地可憐認錯以妄圖呼喚起黎書的心軟。
他就這樣等了半分鐘,面前的黎書終于稍微收去了一些可怕的殺意。
學長來打我吧,我什麼都可以接受,只要學長不生氣就可以。
我知道了。那麼。
黎書清冷的臉隨著殺意的收回而略微松懈一些。
他沒有掐方鷸的臉,就這樣打開了醫務室的門,從他身旁擦肩而過。
這一個月內都不準碰我。
方鷸:??
等等,這說的是什麼話!
他立刻轉過身,三兩步地追上了黎書的背影。
那蝴蝶骨在白色而單薄的襯衫下意外地顯眼,漂亮得幾乎想讓人伸手摩挲。
等等學長,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