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尚在不清醒中的祝言因為本能而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但方鷸的冷氣依然沒有停止。
他有意地加大釋放出自己恐怖的信息素,如同巨石般巨大的威壓頃刻間在統籌會中壓迫著。
方鷸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不耐的神情,他一點都不想再聽到這個姓祝的說話了。
但畢竟黎書阻止他動手,他也不能把這個姓祝的給從里斯頓甩出去
所以他不停地加大了自己的威壓。
他打算讓用自己的令人恐懼的信息素讓這個姓祝的知道。
究竟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還有什麼人,就連一根頭發絲都不能動。
信息素隨著主人刻意的釋放尤為恐怖了起來,冷氣幾乎滲透過了演練室厚重的墻壁。
而在這要突破極限的恐懼之中
方鷸。
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黎書走上前,暫時打斷了這股信息素的壓迫。
方鷸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但仍舊還是聽從地暫時放緩了信息素的釋放。
學長?這樣不行嗎?
不也不是不行。
就憑祝言的所作所為,黎書認為自己親手都會把他打一頓。
方鷸的威壓是誰都比不了的,如果能夠事先給祝言一個教訓也好。
但是
黎書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走上前。
他輕輕地戳了一下方鷸的臉頰,指了指在門口被信息素凍到臉僵的劉秦。
外面還有人呢。
方鷸有些詫異地回過頭。
果然在門口,劉副會長很有些可憐地佇立在風中,幾乎要變成冰雕風化了。
雖然同為alpha,但劉秦已經難以支撐,在門口搖搖欲墜,似乎下一秒就要碎成冰塊。
方鷸訝異地眨了眨眼:我忘記了。
劉秦:
槽,你們一個兩個的。
都他媽能不能注意一下我。
方鷸的信息素一向波及的范圍很廣并且影響極為恐怖,黎書慶幸自己在余光中掃到了在門口瑟瑟發抖的劉秦。
雖然也是一不小心掃到的,差點就漏了。
看到門口僵直的劉秦,方鷸的信息素也只好收斂了下來。
演練室中的冷氣緩慢褪去,只殘留了一些冰涼的寒風在空氣中環繞著。
沒有了信息素的強制威壓,祝言的手腳似乎又開始撲騰了起來。
黎書立刻將包里的抑制劑拿了出來。
他隨身攜帶著兩種抑制劑,視線掃過了omega的抑制劑后他微微一頓。
最終還是伸出手,拿起了omega抑制劑旁邊的A6型抑制劑。
他把抑制劑塞到了方鷸的手中:給他注射這個,讓他冷靜一點。
我知道了。
方鷸低下頭,將手里的Alpha抑制劑舉了起來。
祝言似乎還在不斷混亂著,想要找著機會從空中蹦跶下來。
然而他的手剛剛舞了一下,就立刻被制服住了。
冷若冰霜的方鷸毫不猶豫地將針頭對準他的后脖子。
然后指尖發力,注射器宛若飛鏢一樣
甚至發出簌的聲音。
直接飛過不近的距離,戳中祝言的脖子。
黎書:
有點狠。
丟出去了飛鏢后的方鷸并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他一只手拎著祝言,另一只按在了注射器上,指腹用力一推
注射器中的藥劑在半秒鐘內就全部注射在祝言的血管里。
準確來說,是硬懟進去,而不是注射進去的。
唔!
祝言發出了一聲悶哼,當場暈了過去。
方鷸跟拔箭一樣把針管給迅速拔了出來,剛才還拎著領口的指尖一放,手里的祝言就立刻再度倒入了雜物中。
黎書:
不是有點狠,是真狠。
方鷸絕對是借此機會公報私仇。
但好在已經昏過去的祝言沒有任何的威脅力了,黎書對此也是松了一口氣。
至于剩下的,再猜也沒有用,只有等醫生的檢查了。
他看向門口已經解凍的劉秦:劉秦,如果你沒有事的話,可以麻煩你跟我一起把祝言帶到醫務室嗎?
劉秦甩了甩似乎還有些冰晶的腦袋,連忙上前:好。
今天傍晚剛好是白伊竹在值班,將祝言抬到醫務室中的時候,正在喝奶茶的白伊竹差一點把杯子里的珍珠全部吸完。
他看著哼哧著背著祝言的劉秦,還有一臉冷靜的黎書與方鷸,有些茫然地摘下了眼鏡。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
請你檢查一下祝言。
白伊竹有些不解:祝言?就是劉秦身后背著的那位?
黎書點了點頭。
祝言身為軍系難得的omega一直在聯邦大學內都十分有名,而白伊竹對此應該也有所了解。
他似乎有了alpha的特質。
白伊竹十分訝異,alpha?但是他不是一個omega嗎?
是的,我也有些驚訝,但今天
黎書思索了一下,避重就輕地告訴了白伊竹今天發生的事情。
因為劉秦還不知道他會信息素混亂的事情,所以在劉秦面前他特地省略了一些內容。
只留下祝言使用人工信息素、以及能夠感受到其他omega信息素并要大喊著標記的事情。
白伊竹認真地聽完了他說的話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沉默著打開了聯邦大學的學生健康系統,查找了祝言的入學檢查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