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淡櫻色的指尖,笨拙而又尤為色|情。
方鷸深呼了一口氣。
他在藥箱上用力抓了幾下,克制著自己腦袋里不斷上涌的氣血和快要崩斷的名為理智的弦。
在逐步恢復冷靜后,方鷸才拿起終端,打開消息列表。
列表置頂的最上方就是黎書,他點開了頭像后編輯了一段文字發過去。
學長,明天中午有時間嗎?我想把一個東西給你。
在線的黎書向來都很快地回復,而這一次也是。
只不過回復的內容只有簡短而無情的一個字。
【黎書】:不。
【方鷸】:為什麼啊?學長不想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黎書】:不想。
【方鷸】:這樣啊,那就算了。
回完這句話的方鷸坐回了柔軟的沙發上,將一旁的書輕輕翻閱著。
對于黎書的拒絕他并不著急,因為在他放松的這十五分鐘內
充滿著劉秦打電動聲音的宿舍中。
黎書坐在書桌旁,不知為何有些焦躁而頻繁地查看著自己的終端。
終端上最后的消息一直停留在這樣啊,那就算了這幾個大字上,而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都再沒有任何的回應。
有些難以集中的黎書終于將課業推倒一邊,盯著終端來看。
方鷸要給他的東西,他并不認為會是一件好東西。
在溫泉出游后送他充滿信息素的小瓷瓶,雖然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他的病情
但是黎書對于里面到底有什麼一直耿耿于懷。
因為那股信息素的味道實在是太濃了。
在此之前,方鷸送給他的貼身襯衣,因為好幾個月沒有被方鷸穿過,因此味道已經消散得只剩下一點了。
但這個小瓷瓶的味道卻能在幾周后仍然濃郁如初。
黎書也曾試著想要把瓷瓶的瓶蓋打開,但瓶蓋與瓶身似乎被什麼完全粘在了一起,完全無法用力打開。
恐怕除了將整個瓷瓶摔碎
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打開。
但摔碎也意味著這股信息素可能會因此消失,黎書這幾周的病情的控制都是得益于它。
所以他也不舍得為了看里面到底有什麼,就把這個瓷瓶摔碎。
更何況。
這個瓷瓶,是在那個星光點點的溫泉鎮上。
被泥水沾染得有些狼狽的方鷸,親手捏制送給他的。
想到柔光下那個有些懷念卻又燦爛的笑容,黎書完全無法對這個小瓷瓶下手。
雖然。
已經幾周了,這個瓷瓶里到底有什麼還是他一個很大的心結。
所以他可不想方鷸再給他這種玩意兒了,不論是什麼他都要拒絕下來。
但在他拒絕以后,方鷸難得的適可而止還是讓黎書有些不習慣,他盯著終端看了好幾眼,最終還是沒忍住,點開了方鷸的頭像。
他就問問而已。
又沒什麼。
雖然他說了要拒絕方鷸一切的東西,但是仔細地思考好像也不對。
應該要得知了對方送什麼東西再思考拒絕與否,這才是最理智的做法。
黎書輕咳了一聲,斟酌了一下語氣發過去。
【黎書】:我不是很在意你要送什麼。不過我想問一下,是好的壞的?
一向秒回的方鷸沒吭聲。
【黎書】:是圓的還是方的?
【黎書】:大的還是小的?我只是隨口一問,你無需回答我。
【黎書】:真不用回答。
不過如果你看到了,你可以告訴我那樣東西的主要用途。
方鷸還真沒回。
黎會長這就有點小不開心了。
他對于方鷸要給他的東西越發有些好奇起來,然而方鷸不說話他就無法知道這樣東西到底是什麼。
于是黎會長開始仔細思索起這小禽|獸不回的原因。
是被外星人抓走了?
還是真就不回了?
還是說,因為要給的東西有點難以啟齒,所以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黎書心中莫名出現了千種可能,而在即將破萬的時候終端傳來了滴地一聲
【方鷸】:對不起啊會長,剛才我在洗澡,沒看終端。
黎書:
他最近果然有點不正常。
都想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方鷸】:只是藥劑而已~我委托專業的醫師給我omega十分有效的抑制劑和藥物,對學長應該很有用。所以想明天給學長。
黎書莫名地松了口氣。
原來只是omega的抑制劑和藥物啊。
最近大概是有些累了,最近總是想把一些簡單的事情復雜化。
現在想來的確也沒有什麼大事。
我知道了,謝謝你,那麼明天中午見吧。
專業醫師所給的抑制劑和藥物對于黎書來說都非常重要,他也沒有想到方鷸居然能為他想的這麼周到。
于是黎書立刻松下心來,和方鷸道了謝,并約定好明天中午見面。
退出了終端后,黎書繼續專注于自己的課業。
完成課業后他有些疲憊,于是習慣性地打開了右側的抽屜。
一個精美的小瓷瓶安靜地躺在其中。
黎書把小瓷瓶拿了出來,在鼻尖輕輕晃了晃。
Alpha的信息素很快縈繞在他身旁,熟悉而舒適的初雪味一如既往地讓他放松了下來。
呼
真舒服。
他深陷在柔軟的靠椅中,舒適地想要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