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眼前的男人如惡魔般萬般引|誘他, 又或許是無形的引力不停地折磨他。
黎書不可置信地想, 這好像是名為性|欲的東西居然會在一直冷淡的他身上發生。
瘋了。
絕對是瘋了。
一切都是這個該死的藥物輻射搞的鬼。
這個藥物輻射的后遺癥到底還有多少?!
黎書奮力地咬住了自己有些濕潤的紅唇。
他絕對不想再被這個該死的后遺癥所左右了, 也絕對不想再被方鷸左右。
放手。
黎書收緊了拳頭, 指尖掐入了自己的手掌中。
我要出去了。
為什麼?學長, 你不是很有感覺了嗎?
荒謬。我根本沒有啊!
黎書的話音沒有說完,腰間很快被冰涼的指腹所掃過
他的腰瞬間失去了力道, 癱成了一灘水。
那連贅肉都無法掐出的勁瘦腰肢。
如今就被這手指的若有若無的敲擊而瞬間軟得一塌糊涂。
干、干什麼
黎書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然而卻并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因為
===第30章===
過激的敏|感與莫名而來的興奮。
方鷸彎起了眼角,朱紅的薄唇微微張開,輕吹了一口熱氣。
學長, 不用再逞強了,你已經受不了了吧?
學長,這里沒有別人,你可以放開一切, 盡情地向我索取。
門。
什麼?
門、門鎖
黎書如同離水的魚一樣大口地喘著氣。
腦袋混沌得已經無法思考,想要立刻摟住方鷸的脖頸,但是僅存的理智還是提醒著他雖然這件淋浴房中并沒有人。
但木門的門鎖依然是壞的, 這意味著隨時都有可能進來。
門是壞的
原來學長是在意這個啊,不過你不需要擔心啦。
方鷸的嘴角漾著漂亮的弧度,一只手攬住了黎書的腰肢,另一只手在身后的門鎖上又用力按了兩下。
咔噠聲隨之響起。
剛才還無法鎖起的門立刻安全地被鎖上了。
黎書怔怔地看著木門上方的已鎖的幾個字:剛才不是還
哦,這個啊。
方鷸的笑容里多了幾分得逞和玩味。
我在淋浴房前老板跟我說了,這個門鎖有點壞了,第一次按鎖不了,不過再用力地按兩次就可以啦。
黎書:
槽。
這該死的方鷸。
他居然被陰了這麼多次!
黎書有些惱怒地訓斥:方鷸!你可真是個
我知道我知道,學長不用說我也知道。
你又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你肯定想說方鷸,你可真是我的小寶貝,對不對?
方鷸用手指摩挲著黎書滴水的發絲,笑得人畜無害。
學長對我的愛意,我都懂得。
黎書覺得自己的拳頭在蠢蠢欲動。
不知道為什麼。
真的好想打人。
打的人還是那種一米八七左右、皮膚很白頭發很黑、眼睛有點上挑、有著六塊腹肌的聯邦大學學生。
方鷸很合時宜地感受到了他波動的情緒,立刻柔聲安撫。
好了學長,別生氣。現在可不是生氣的時候。
方
學長,可以嗎?
方鷸的嗓音略微壓低,顯得尤為迷人而磁性。
他攬住了黎書的腰,要做的事情已經不言而喻了。
欲動的感覺讓黎書也有些難以招架,單人浴室中的熱氣帶來了一絲有些窒息的感覺,但他已經無暇顧及了。
明天還有安排,所以
黎書有些艱難地大口呼吸著殘余的空氣,在蒸騰而朦朧的霧氣中對上一雙尤為濕潤和明亮的眼睛。
別、別太久。
這個嘛
方鷸眨了眨眼,帶著笑意欺身而上。
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
秋假結束后,十月的里斯頓已經逐步進入了秋季,一向非常熱烈的陽光如今已經沒有八月的刺眼與炙熱感。
巴斯山附近的地勢過于崎嶇,稀薄的空氣和繚繞的霧氣也不便于飛船的經過,因此從巴斯山腳的溫泉鎮往返聯邦大學只能乘坐巴士,單程就需要計六個小時不短的世界。
馬上就要回到聯邦大學了,不知道各位對這次秋假旅游還滿意嗎?
滿意!超級滿意!
爬了一天巴斯山回來泡溫泉打游戲的感覺太好了,副會長你選的地方可真好。
是啊。不過唯一遺憾的就是沒能和會長比試,總覺得他這次出游很忙。
王然,你別想著天天和會長比試啊,會長總要休息吧。而且他不是跟你比了嗎?臺球射擊弓術攀巖,甚至連溫泉池憋氣你都沒贏過他啊。
誰都沒有贏過他好嗎!那里只有我!
劉秦看著在巴士中或是打鬧或是因為疲憊而睡著的部員,不由得露出了老母親的微笑來。
那麼就由會長來做最后的總結吧。
他舉起了話筒,想要交移給坐在前排的黎書,卻見他毫無反應地望著窗外。
劉秦湊上前:會長?
黎書怔忡了一下,立刻將思緒拉了回來。
嗯,怎麼了?
劉秦遞過了話筒:會長,你來總結一下這次的秋假旅游吧。
我知道了。
黎書點了點頭,將話筒接了過來,站起身。
巴士中的部員們都在看著他,而黎書向來沒有什麼可以說的結尾陳詞,于是他在思考后簡潔明了地進行了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