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書】:我哪有獨處?
【方鷸】:我要一個人去舔傷口了。學長,你不要找我了。
【方鷸】:哦對,學長,你趕緊離他遠點。
方鷸發完這條消息后就下線了,黎書還想問他在哪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不知道方鷸在何處的黎書忽然又有些擔心了起來。
好在陳季立刻給他發了消息,告訴他方鷸剛才回到了巴斯山上跟他們匯合。
雖然方鷸讓他不要說,但陳季還是立刻偷偷出賣了他。
會長,你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因為我看方鷸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
陳季小心翼翼地壓低了嗓音。
他剛才還踹了路邊的石頭一腳,說好石頭不擋道。
黎書:
他嘴角抽動了一番,忍不住笑了一聲。
我知道了。我會裝作不知道的,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他。
陳季心中想著,方鷸這麼大的人了哪里還需要他照顧,但面對黎書的特別關照他還是識趣地應了一聲。
我知道了,會長。
黎書這才完全放心地掛斷了電話。
這是他第一次為另一個人的行蹤感到在意,而他也不知自己是為什麼會如此對另一個人傷心。
大概
是關心部員的心情吧。
黎書如是想著,最終困惑地把這份過于的關心歸結于對部員的關愛。
而與此同時
這個該死的方鷸。
他有些不愉快地喃喃了兩句。
跑回巴斯山也不跟別人說。多大的人了。
都成年了,還要別人擔心。
黎書在心中訓斥了幾句后,才安心地回到旅館中休息。
統籌會征服巴斯山大隊伍在夜晚六點的時候準時回來了。
安靜的旅館中立刻傳來了并不讓人討厭的喧嘩聲,疲憊了一天的部員在到旅館后幾乎是狂奔到了餐廳想用自己的晚餐。
餐廳中,新部員們一邊大口吃著飯一邊興奮地聊著天,似乎對這次攀爬巴斯山十分滿意。
黎書已經提早吃完晚飯了,與新部員打了招呼后,便去找劉秦詢問了一些今天攀登途中的具體情況。
今天倒是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一些技巧陳季他們已經交了。
劉秦咬了一大口飯團,含糊不清。
哦,就是方鷸,他是不是閑的沒事干?
怎麼了?
先跟打了雞血一樣飛奔上山又下山,說什麼爬完了要回去。結果我們剛到山頂他又上來了,跟焉了的黃瓜一樣,下山的時候一言不發的。
是嗎。
黎書輕聲說著,已經猜到了緣由。
剛才部員們回來的時候,由于人數太多,他不好直接略過向他打招呼的部員們去找隊伍最后的方鷸。
等他回應了部員們熱情的招呼后,方鷸已經不見蹤影。
黎書有些憂慮地撥弄著桌上的碗筷,在餐廳中掃視著
冷不丁看到了從走廊而過的方鷸。
他立刻放下碗筷,站起身來。
方鷸的臉色并不好,精致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緊抿的薄唇帶著一絲淡漠而疏離。
或許是因為今天攀爬了兩次的巴斯山,方鷸的腳步比平日放緩了許多,垂落的發絲如同主人般有些困倦而疲憊。
他就這樣端著晚餐走過,很快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等黎書前往走廊的時候,方鷸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方鷸
黎書望著空蕩蕩的走廊,低垂著眼皮回到了餐廳中。
統籌會的部員們靜力非常旺盛,剛才還有些七倒八歪的人群在吃過晚飯后立刻恢復了精神。
比起悠哉地泡溫泉,alpha更傾向于在旅館中玩游戲,于是他們在換好衣服后前往了娛樂廳。
臺球室的人最多,alpha們對這個古地球的室內運動非常感興趣,正在歡呼著進行對決。
黎書來到了臺球室后,王然立刻舉起了球桿。
會長,你要不要來打?
不用了,黎書婉拒,你們打吧。
好!哎,打偏了!
你怎麼把白球打進去了啊!白球不能打的!
我那是手誤!我當然知道不能打!
臺球室里無比地熱鬧,幾十個新部員們情緒高漲。
黎書看著他們,忽然拍了其中一個alpha的肩膀。
會長?新部員轉過身,怎麼了?
你
黎書的視線微微挪開后,聚焦在了滾動的紅球上。
你有看到方鷸嗎?
方鷸啊,有!我剛才還約他來打臺球呢。
他有來嗎?
新部員撓了撓頭:沒有。不過他說他要去溫泉鎮上逛街,所以就出門了。
溫泉鎮從傍晚開始將會開設不少的小店鋪。
如同古地球那般在夜中的廟會和明亮的老街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玩意,讓人在一瞬間似乎回到了百年前的地球中。
黎書透過院子看到了旅店外已經開始燈火通明,遠處的燈籠在夜空中搖曳著。
方鷸應該不是會喜歡逛街的人。
到底為什麼去逛街呢?
那寂寥而有些疲憊的身影和受傷的眼神一直在黎書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轉過身,最終還是朝著溫泉鎮離去。
溫泉鎮的夜晚已經非常熱鬧了,攤販們的燈光將整條街點綴得古典而神秘,旅客們的熱情更加增添了老街熱鬧的氛圍。
不少旅客在鎮上的攤販前玩著小游戲,黎書一邊尋找方鷸一邊看著四周,對于那些小風鈴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