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黎書沉默了一下:再跟我說說。
他難得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宋秋雖然疑惑但還是將新聞上的事情告訴他。
方家在整個星際中都是非常有名的財閥,比起軍銜他們更注重的是自己的錢財,因此在里斯頓是最為富裕的商業家。
只不過現任的方家家主方逸卻只沉迷酒色,兩天因為在飛船上過度玩樂而被送到醫院進行搶救。
他很快就搶救過來了,現在人都醒了,方家人還搶著要遺產,什麼人啊都是。
宋秋咋舌。
他兒子方鷸,你知道吧?也是聯邦大學的。
知道。
昨天好像也回來了,方家人還要從他手里搶遺產他估計也忙得夠嗆。
黎書不解:他不是獨子嗎,為什麼會從他手上奪遺產?
你不知道嗎?他是私生子。
私生子?
是啊,我爸說的。他是方逸以前浪蕩時留下的,拋棄了好幾年才接回來,但沒打算認他,隨便丟了個地方打算放任到死。
宋秋嘖嘖兩聲。
后來是方逸生育功能出了問題,沒辦法只好抓他去檢查。結果一測發現他是個alpha,而且綜合素質都非常強,所以才接回來的。
宋秋嘆了口氣,有些不平。
所以這次一出事,方家人就逮著他不放,什麼人啊真是
黎書因為訝異而不自覺地握緊了自己的十指。
在他印象中,方鷸非常的懶散而輕浮,就像黎歡一樣在寵愛中被長大因此非常的驕縱。
擁有方家的地位,方家的錢財,還是一個素質都極為優異的alpha。
他應該擁有完美的生活和經歷,然而
事實卻并不這樣。
為什麼他雖然來者不拒卻從未接受任何人的邀請。
而為什麼他看似慵懶卻又好像早就做足了準備。
黎書發現自己并不了解方鷸。
他并不喜歡從表面去推斷一個人,而他對方鷸卻這麼做了。
宋秋見他沉默了:怎麼了?
沒,沒什麼事,黎書搖了搖頭,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多嗎?
你說哪個?私生子只有圈內我爸那一輩的幾個人知道,這次的事情新聞都報了,應該都知道吧。
黎書喃喃:是嗎
對啊,不過我覺得方鷸被接回來也挺享受的啊。我爸以前還說可能他會有什麼大動作能有什麼大動作啊,這麼多年了,我看他成天都在吃喝玩樂的。
宋秋說著就擺了擺手,轉移了話題。
方家太亂了,不說他們的事了,走走走,哥帶你去吃晚飯。
他說著就不由分說地拉起了黎書。
黎書只好停止了想這件事,跟他一起去了旅游廣場。
晚飯過后黎書和宋秋告別,乘坐了飛船終于回到了聯邦大學。
十月傍晚里斯頓的風已經不再炎熱了,微意的涼爽令人非常舒適。
學生們陸續在聯邦大學的正門口不斷穿梭著,聯邦大學站點中,各種旅游飛船以及巴士的停靠都代表他們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周末。
黎書提著不多的行李從飛船上下來,通過終端識別出站的時候
正前方有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那高挑的身形依然纖細而修長,黑發隨著傍晚的風飄動著,依稀可見發絲下白皙的脖頸。
黎書沒有多想,立刻走上前:方鷸!
前方的背影頓住了,轉過身來。
余暉將他一邊精致的臉染上了立體的光影,濃密的睫毛似乎鍍上了一層白金色的光。
琥珀色的眼睛宛若金曜石一般忽然發出光芒,在短暫的驚訝后又恢復了平靜。
學長?
方鷸三步作兩步地走過來。
你回來了?
嗯。剛剛到,你也是剛剛到?
方鷸點了點頭。
他的臉上依然帶著一絲笑意,只不過黎書在那其中卻看出了與往日不同的疲憊。
想到新聞上報道的那些事黎書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學長?怎麼了,很累嗎?艾莫斯市到這里挺遠的,我來拿。
方鷸以為他是因為奔波勞累而不想說話,剛伸手想要替他接過行李,黎書就立刻按住了他的手腕。
學長?
沒事,我不累。倒是你
黎書猶豫了一下,還是關切地開口。
你的事情,還好嗎?
方鷸的動作一頓:學長你看到新聞了?
看到了。傳得沸沸揚揚的。
我以為你從來不看這些。
我是不看。
那學長是為了我看的嗎?專門為我!是不是!
方鷸一掃疲憊,變得興致勃勃。
學長,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啊,一直關注我的事情!
要是在平時,黎書早就想給他一拳,但是現在
他想了想。
算了。
就讓方鷸嘚瑟這一回吧。
就這一回。
他用手推了一下方鷸想要湊過來的腦袋:你的事情解決了嗎?
差不多是解決了。
方鷸伸了伸懶腰。
就是有點累學長也不體諒我一下。
他眼里的疲憊仍然沒有消散,柔順的發絲順著他的動作也有些耷拉在額前。
黎書難得沒有拒絕他:想吃什麼?我請你。
吃東西慰藉不了我。
那你想干嘛?
學長才能慰藉得了我,所以學長,我可以不可以
方鷸說著,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可以什麼?你想
黎書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紅暈立刻攀上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