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解決的。
白伊竹目瞪口呆。
比起標記他似乎更無法想象黎書獨自解決這件事。
拿的什麼?用的什麼?
他想問但卻問不出口,甚至當他想到這件事也莫名地感到有些發熱。
第一次并不會很嚴重,所以自己可以解決。
黎書的表情逐漸恢復了冷靜,似乎在說一件非常無關的事情。
這個結果和數據分析關系大嗎?
不大但是
白伊竹咽了咽口水。
有的人看起來是高冷會長,其實背地里玩很野
這句話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那總之。
白伊竹臉有些紅地回過頭,你回去好好注意身體,有什麼問題我會再給你消息。
黎書點頭后,鎮定地離開了醫務室,
在他離開醫務室后,臉上的表情終于無法蹦住,他用力地錘了好幾下無辜的盒子后才在勉強平復了心情。
他把抑制劑小心地掩藏好后離開了醫務室,經過A區操場的時候經歷過的事讓他有些臉頰發紅,于是他加快了步伐。
然而身后卻忽然有人追了上來
會長!
黎書回過頭。
陳季朝他奔跑著揮手:會長!
陳季?你在這里干什麼?
今天是我來這里當特邀教官啊。
是嗎?黎書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A區操場多數的方陣整齊地排列著,但還有不少人正氣喘吁吁地圍著操場跑步。
聯邦大學的軍訓以實用性為主,很少會大面積地讓新生跑步。
黎書對此有些不解:那里在干什麼?為什麼在跑步?
哦,那個啊經濟學的。
陳季嘴里發出了一聲嘖。
今天他們的教官臨時有事,嚴孟學長代替教官訓練一個下午。
結果從下午場開始就逼他們跑步,跟故意撒氣一樣。
黎書很中肯:的確,過度的跑步并沒有起到很好的效果。
他們也真是倒霉不過那個叫方鷸的新生,還真是厲害啊,怎麼跑都不帶氣喘的。
黎書的呼吸一滯。
這個熟悉的名字并不常見,他沙啞著聲音問:你剛才說誰?
方鷸啊!會長你該不會不知道吧?你看,就在那里
陳季的手指向不遠處,黎書也向他指向的方向看去,在目光對上的一瞬間,他的視野被穿過樹影的陽光染上了一層光暈
但即使如此,在柔光中的人也依然非常的耀眼。
黑色的發絲在光下更加漆黑,側臉像是用黑筆精心勾勒過一樣。
盡管周圍的人早就已經累得無暇顧及其他,他的嘴角仍然噙著一抹笑容。
黎書從未見到有人能將高挺和慵懶結合得這麼精妙。
在容納幾千人的操場中,方鷸無疑是其中最耀眼的存在。
他的雙腿筆直而有力,挽上袖子的手腕在深藍色的袖口下如此的白皙,但黎書卻知道這雙手到底是多麼的有力
并且像是擁有指尖的魔法一樣。
所觸及的地方滾燙得像要燃燒了起來,而撫摸過額頭和鼻尖的時候卻舒服得像是熱火中的冰塊。
黎書的心跳仿佛停滯了一樣,在熱烈的陽光下還未清明的腦袋似乎失去了少許的理智。
而取代理智的
那些最想忘記的畫面不停地相擁而上。
空氣中纏|綿在一起的信息素,alpha初雪一樣的凌冽如同繩索一樣緊|縛在了身體上方。
從手,到腳,最后
漸漸纏繞在了脖頸
學長?
學長?你在看什麼?
黎書猛地驚醒。
他有些模糊的大腦立刻反應了起來,慌忙抬起了頭。
一張精致的臉近在咫尺
就是這個讓他又羞愧又憤怒的罪魁禍首。
這個輕浮的alpha每次見到他總喜歡調笑,這一次見面絕對又會說些什麼令人羞憤的話。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第一句話無非就是你在想我嗎或者是你想聞我的信息素嗎之類的騷話。
黎書對此無比的警覺。
他退后了幾步,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干什麼?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離我遠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冰涼的東西就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冰涼的觸感很好地緩解了他還未清明的大腦,熾熱的太陽下他也感到了一些舒適的涼意。
本以為屬于方鷸特有連篇的騷話并沒有出現,黎書困惑地伸手抓住了額頭上的東西。
是一瓶冰鎮過的飲料。
病還沒好吧。
方鷸冰涼的指尖在他額頭輕點了一下。
悅耳而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大熱天的,傻站著干什麼?
指尖輕觸的感覺很好,似乎將熱氣完全彈開。
黎書有些不知所措地拽著手中的水瓶,融化下的冰順著指尖慢慢劃入了敞開的袖口中。
那邊的方鷸?!
嚴孟眼尖地看到停下來的方鷸,在不遠處拿著擴音器大聲呵斥著。
干什麼呢!怎麼停下來了!再跑十圈!
方鷸無奈地嘆了口氣,拉長了尾音:知道了。
他轉過身就要繼續跑,在離開前沒有任何一句騷話的反常行為還是讓黎書忍不住叫住了他。
等一下。
學長?
謝謝你的水。不過
黎書飛快地過濾了幾個問題后略有委婉地詢問。
你來找我就沒有其他要說的?